第122章
冬歉被謝酌帶到一個隱蔽的角落。 這里雖然光線昏暗不引人注目,但如果旁人仔細看的話,想發(fā)現(xiàn)自己的人在做什么其實不難。 就在這里,謝酌的唇角緩緩勾起捉住冬歉的兩只手腕按在墻上,俯下身來吻他。 冬歉坐在椅子上,因為這個動作,衣擺被輕輕扯起,露出白皙漂亮的腰線。 他的頭發(fā)散落下來,被謝酌霸道地吻著,呼吸急促,因為受不住這樣的對待,眼尾染上了一抹艷麗的紅。 冬歉的領口被扯亂了,扣子掉下來了好幾顆。 氣氛如此曖昧,冬歉心中十分緊張,生怕自己這副樣子被別人看了去。 但他不知道,謝酌可舍不得別人看到少年這副模樣。 他用了點障眼法,全場除了蕭何能隱隱約約窺探到一點風情,別人什么都看不到。 蕭何雖然能看見角落里的那兩道人影,但是視線卻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換句話說,蕭何的視野里堪比加了高斯模糊。 謝酌故意讓他看見,卻又不能完全看清,但仍然可以憑借這些模糊的輪廓進行一些有關細枝末節(jié)的猜想。 就任由他自己痛苦去吧。 冬歉不知道謝酌還有這樣的惡趣味,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要跟謝酌在蕭何眼皮子底下玩這些。 他并不知道周圍的人看不見這里,這里人聲嘈雜,難以忽視,偶爾還會有舞臺上炫目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仿佛招搖著要讓所有人將他此刻難堪的模樣看清。 攢動的人影讓冬歉心驚rou跳,偶爾對上幾個人的目光,都讓冬歉覺得后背發(fā)麻。 他們看過來的視線,黑壓壓的,像粘稠的雨。 襯衫的扣子被完全解開,冬歉鎖骨上的艷紅圖紋異常妖冶。 他感覺那塊紋路像是活了一般,游蛇一般在他的身上周旋,□□著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似乎猶豫要在什么地方落地生根。 冬歉渾身打顫,雪白的皮膚都因為體溫的上升帶著點淡淡的粉。 他不知道謝酌想做什么,又礙于深情人設,只能有著謝酌在自己的身體上把玩。 他的目光無力地垂落,無意識看向蕭何的方向。 但僅僅是這樣,在某一個瞬間,蕭何的目光和冬歉的視線對上了。 蕭何的朋友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如此煎熬地看著某個方向,不解地朝那邊看了一眼,納悶道:“蕭何,你怎么了,那里什么都沒有啊。” 巨大的羞恥心讓冬歉忍不住戰(zhàn)栗起來。 謝酌掰過他的臉,有些不滿道:“你分心了?!?/br> 謝酌看著他,仿佛在暗示著他什么。 見冬歉不明白,他咬咬牙道:“吻我。” 冬歉的眼神這才稍微清明一點。 他吻向謝酌,卻又反過來被謝酌掌控著。 冬歉喘不過氣,吐出一點鮮紅的舌尖,眼中泛起瑩潤的水光,霧蒙蒙的,像是被人欺負壞了的小動物。 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不敢再去看蕭何的目光了。 他將臉埋進了謝酌的肩膀里,根本不敢去看身邊的人。 在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調(diào)情,對冬歉來說是從未有過的刺激。 他露出來的肩膀帶淡淡的粉,雪白的的頭發(fā)垂落下來,冬歉無力地靠在他身上,輕輕喘息。 一想到劇情怎么崩成了這個樣子,冬歉覺得很委屈。 他的目光顫盈盈的,眼角有些濕潤。 謝酌看在眼里,心中復雜。 他看起來這么難過,是不想被蕭何看見他跟自己這樣。 可是,宣誓主權是身為鬼的本能 他斂下眼睫,溫聲問他:“你不喜歡嗎?” 冬歉沉默一會,顫聲道:“謝酌,別在這里?!?/br> 他抿了抿唇:“這里人太多了?!?/br> 原來害羞了。 謝酌笑了:“放心,沒人能看到你?!?/br> 冬歉茫然的睜大眼睛。 下一秒,謝酌吻上了他的眼睛。 .... 從那天之后,謝酌就一直跟在冬歉的身邊,寸步不離。 冬歉睡覺,他陪著。 冬歉畫畫,他看著。 冬歉去上學,他也跟著。 冬歉覺得跟一只鬼談戀愛可以說是毫無距離感。 因為謝酌在有人的時候并非實體狀態(tài),所以沒有人能察覺到他的存在,頂多是路過他的時候感覺那里的空氣好像比別處更陰冷一點。 但是,有一個謝酌陪在身邊,冬歉的校園生活確實輕松了起來。 冬歉忽視了群里的總要消息時,謝酌會提醒他。 冬歉填表格時有一個數(shù)字錯了,謝酌也能及時發(fā)現(xiàn)幫他修正過來。 冬歉以前倒是經(jīng)常犯這樣的錯誤,經(jīng)常要重復去打印幾遍表格,但是有謝酌在,這種問題就不會出現(xiàn)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謝酌就是個如影隨形的保姆。 冬歉有時候真的很想跟他說一聲,距離產(chǎn)生美。 但是他畢竟在謝酌這里要維持深情人設,這種話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 白天的時候,謝酌像是一個無微不至的十全好男友一樣陪伴在他的身邊,但是到了晚上,他一到床上就像完全換了一只鬼一樣,每晚都將冬歉折騰的夠嗆。 冬歉死的時候年紀比較小小,人生觀和感情觀都是被前輩們一手塑造的,所以自然也格外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