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就那么輕松的,毫無痕跡的離開了。 什么也沒有剩下。 黎明對他而言,似乎就像一個可以隨時來,也可以隨時走的地方。 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終于明白,阿塔爾真正的實力。 曾經(jīng)的反抗活動就像是一場笑話一般。 只是.....他離開的倒是輕松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無盡的不安。 這場訂婚宴因為阿塔爾的到來,滑稽的如同一場荒誕劇一般。 精心準備的東西如同垃圾一般被丟在地上。 明明剛剛還是來為他們慶賀的人,現(xiàn)在,表情都變得格外復雜。 像是藏著什么陰冷的猜忌一般。 這就是阿塔爾要做的事情。 不戰(zhàn)而勝的方法。 利用人心的弱點讓黎明和普拉利亞內(nèi)部瓦解,不攻自破。 這就是他要做的局。 無論凱英愿不愿意,他都必須入局,成為血淋淋的祭品。 就像冬歉遭遇的那樣。 .... 遮天蔽日的烏云緩緩散去,屬于黎明的太陽再次高高的懸在天空。 只是人心中的陰霾卻久久無法散開。 在阿塔爾離開之后,黎明陷入了從未有過的震動。 第一批貪生怕死并且以自己的利益為中心的人開始出現(xiàn),他們圍堵在族長廳的外面,開始聲討凱英。 “凱英必須被交出去!” “如果凱英不被交出去,我們所有的人都得跟著陪葬,遲早有一天會是你,也會是我?!?/br> “交出凱英!” “對!快點把凱英交出去!” ...... 與此同時,族長廳內(nèi)部也已經(jīng)急的團團轉(zhuǎn)。 凱英正失神地坐在那里,不知道正一個人想著什么。 卡南嗤笑道:“外面的那些人,稍微遇到一點事情就這個德行,吃軟怕硬的家伙?!?/br> 此時此刻,他還對侍衛(wèi)們頤指氣使道:“把外面那幫鬧事者名字都給我記住了,等這場風波結(jié)束之后,一定要好好地懲罰他們,讓他們好好嘗嘗鬧事的代價?!?/br> 許久沒有開口的凱英忽然喃喃道:“這場風波,真的還會結(jié)束嗎?” 看到凱英這副模樣,卡南忽然沒來由的一陣心慌。 一直以來,他待在凱英的身邊,總是下意識地覺得什么事情都可以平安度過。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凱英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這一次,卡南感覺黎明是真的完了。 為什么? 明明之前還好好的。 明明之前一切都好好的。 當冬歉重新出現(xiàn)之后,一切都改變了。 還有阿塔爾。 他怎么可以亳無理由地站在冬歉的那邊? 冬歉到底有什么好,可以將他迷的這樣神魂顛倒。 就因為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和好的床技嗎? 就因為這些東西。 卡南不甘心。 他可是普拉利亞的族長之子,就在剛剛,他還跟黎明未來的繼承人訂婚了,他明明已經(jīng)從冬歉那里搶到了一切,為什么現(xiàn)在他卻感覺自己輸?shù)囊粩⊥康兀?/br> 外面的sao亂聲愈來愈大,甚至已經(jīng)到了一種鋪天蓋地,難以忽視的地步。 卡南對埃伯格焦急道:“族長,難道就這么放任外面的人不管嗎?” 此時此刻,埃伯格的情況也實在算不上好。 不久之前才經(jīng)歷了右手被生生撕裂的痛苦,現(xiàn)在的他整個人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臉色蒼白,因為剛剛的治療,嘴唇都沒有了一絲一毫的血色。 阿塔爾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撕裂了他的右手,切面非常的不平整,以黎明現(xiàn)在的技術(shù),能做到的只有丑陋的縫合。 但無論怎么說,他的這只右手都算是廢了。 再也無法握劍了。 身為血獵一族的族長,從此以后缺再也無法握劍,這其中預(yù)示著什么根本不必多言。 埃伯格在黎明最強盛的時候繼任了黎明的族長之位,一直以來都體面的活著,什么時候嘗試過這種滋味。 這種落敗的滋味。 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百年一遇的侮辱。 扭曲的針腳像丑陋的蟲子一般爬在他的手臂上,提醒著他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并非是一場噩夢。 有一種痛....叫看著就痛。 卡南看著埃伯格被縫起來的右手,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地發(fā)怵,頭皮發(fā)麻。 根本不敢想,那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撕心裂肺的痛苦。 埃伯格現(xiàn)在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他注意到卡南正看著自己的傷口,語氣晦暗道:“你在看什么?” 卡南身體一繃,立刻收回了目光。 埃伯格對他的態(tài)度一直是好聲好氣的,現(xiàn)在突然變成這樣,卡南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他感覺到有些憋屈。 明明是阿塔爾和冬歉的錯,為什么要用這樣的語氣來跟他說話。 卡南不知道的是,人在盛怒之際,哪里會管自己的怒火會燒到哪邊。 更何況是卡南這樣除了抱怨什么都不會做的人,在如今這個情形下,怎么看怎么像是個沒用的累贅。 因為埃伯格的這句話,卡南半天沒敢開口。 外面的sao亂聲有了愈演愈烈的趨勢。 或許是黎明關(guān)緊大門亳不理睬的態(tài)度徹底惹怒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