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市長公子
老黑和張大標就那樣有一句沒有一句地閑聊著,不到半個小時光景,那張寶也被送了過來。 張寶一臉的桀驁和囂張,抬眼四處打量了下,發(fā)現(xiàn)張大標和老黑也關(guān)在一個房間里,便得意地笑了笑,道:“今天算你們運氣好,到了下次,估計就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 “還有下次嗎?”老黑神秘莫測地笑了笑,道:“你今天要能活著出這房間,就算你命大?!?/br> 張寶看了看張大標那快意卻仇恨的眼神,又看了看眼前的獄卒,覺得不解,但當他看見有個獄卒去開張大標和老黑所在的那房間的門時,臉色大變,驚恐道:“你們要做什么?私自放走關(guān)押的犯人?” 那開門的獄卒并不理他,只是將牢門打開,冷冷地看了看張寶,示意他進去。這下張寶急了,一邊死蹭著不肯前進,一邊用驚恐的眼神盯著房間里的老黑和張大標,道:“不,不可以,他們會殺死我的,你們在草菅人命,我要告你們。” 有個獄卒不耐煩了,在張寶身上踹一了一腳,恨恨道:“我們怎么草菅人命了?我們不過按上面的指示辦事,把你關(guān)起來罷了,再說了,你怎么就知道別人會殺了你?難道你心里有鬼?” “房間這么多,為什么把我關(guān)他們一起?”張寶臉色蒼白,腦門上也開始滴汗。 “你以為這是酒店???你想怎么著就怎么著?”獄卒說完,沒好氣地把張寶就往房間里面踹。 “救命??!”張寶的聲音是恐慌而又尖銳的。 “來吧!”張大標的聲音是溫柔而又詭異的。 “我給你們錢,你們說要多少?別把我關(guān)進去?!睆垖氁娊芯让鼪]有用,便開始賄賂了。 “自求多福吧你!”獄卒說完,毫不客氣地一腳就把張寶給踹了進去。 張寶進去后,馬上連滾帶爬地鉆到角落里,蜷縮著發(fā)抖的身子,顫聲道:“標哥,黑哥,你們大人有大量,就別和小弟一般見識了,對不起!對不起!我給你們磕頭?!?/br> 這張大寶邊說,還真就邊磕起頭來。張大標冷笑了下,慢慢走了過去,一把抓住張寶的頭發(fā),邪氣地笑道:“你是誰?喲,等等,這不是寶哥嗎?”說完張大標又轉(zhuǎn)身看著老黑,嚴肅道:“這是寶哥,真的是寶哥?!?/br> 老黑也有模有樣地仔細瞧了瞧,道:“對,對,對!是寶哥,寶哥今天怎么來這了?實在是好雅興??!” 張寶聽了這兩人的話,心里怕的要命,他知道,這兩人是要先羞辱自己,等折磨完了一定要把自己活活給打死的。他仍舊跪在地上不停地扣頭,道:“標哥,黑哥,我真的錯了,我不是人,我是狗,你們就別和一條狗計較了可以嗎?” “你怎么可以這樣說呢?傻了?”張大標手上一用力,把張寶的頭拉的抬了起來,另一只手則在張寶臉上拍了幾下,道:“你醒醒吧!我的寶哥,你是大哥,你是我大哥啊!你說你是狗,這不是在罵我們嗎?” “他就是你大哥,又有什么不可?” 張包正準備繼續(xù)求饒,卻聽見有人在監(jiān)獄外面說話,看這人的口氣,好象是自己人,忙打眼往外面瞧了瞧,只見一青年,油頭粉面,頭發(fā)也梳的一絲不茍,在燈光下那烏黑的頭發(fā)還會閃閃發(fā)光。 老黑和張大標也回頭看了看站在小房間外面的那青年,又看了看站在那青年一起的房偉德,皺了皺眉毛,道:“他是誰?” “咳!”房偉德干咳了下,指了指身邊的那青年,恭聲道:“這位,是宋市長家的大公子,宋云發(fā)?!?/br> 原來,陳家飛早就想打這花花宋公子的注意了,無奈這家伙的老爸很能貪,他有的是錢,送錢不管用,要說送美女的話,美女這宋云發(fā)又見的多了,陳家飛給他介紹了幾個都被這宋公子給否決了。后來這宋云發(fā)看上了陳纖兒,陳家飛在和meimei商量了下后被陳纖兒給罵了個狗血淋頭,這事便不了了之。 直到昨天晚上,這陳家飛的手下在自由自在吧不小心發(fā)現(xiàn)了個人間尤物,就連陳家飛看了后也不禁砸舌扼腕,此女只能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見?。?/br> 發(fā)現(xiàn)了個如此漂亮的女人,陳家飛本想自己留著的,但他在父親陳不悔死后便胸懷大志了,一咬牙一跺腳就決定把那女的送給了宋云發(fā),任是這宋云發(fā)玩便了人間佳麗,在見了那女的后也忍不住驚艷一番。所以,陳家飛一句話,這宋云發(fā)便親自來解救張寶了。 難怪此人口氣這么大,原來是市長家的兒子來了,老黑和張大標壓了一肚子火,卻又實在是不敢放肆。 張寶聽到了那人來頭,心頭大喜,但還不敢確定此人是來救自己的,便看了看那宋云發(fā),點了點頭掐笑道:“宋公子,飛哥還好吧?” “恩!”宋云發(fā)點了點頭,道:“你就是張寶吧?你可以出去了?!?/br> 房偉德忙點了點頭,看著那幾個發(fā)呆的獄卒,道:“沒有聽見宋公子的話,快放人??!” “是,是,是!”幾個獄卒慌忙答應了聲,其中一個趕緊打開了房門,把張寶給迎了出來。 張寶出來了后,沖宋云發(fā)深深鞠了一躬,道:“謝謝宋公子救命之恩。” “別謝我,救你不過是順便罷了?!彼卧瓢l(fā)沖身邊的房偉德弩了弩嘴,道:“他們兩個,你知道該怎么辦了?” “知道,知道,就地正法!”房偉德忙點了點頭。 老黑和張大標聽到這,心中大駭,這宋市長也太他娘的無法無天了,就連他兒子都可以隨手殺人。 老黑穩(wěn)了穩(wěn)神,沖宋云發(fā)道:“市長的兒子又怎么樣,市長的兒子又可以隨便殺人了?” “你們還不動手?”宋云發(fā)根本不理會老黑,只是有些郁怒地看著房偉德。 “這,嘿嘿!”房偉德掐魅地笑了笑,道:“你知道的,這事畢竟還是不張揚的好,你們是不是先出去?” “恩!”想著陳家飛就要送給自己的那個水靈靈的女人陳云發(fā)就yuhuo焚身,他點了點頭,高傲地昂起頭飄然去了。 “呸!真希望你們別死,就這樣槍斃你們也太便宜你們了。”張寶在走的時候,還心有不甘地說。 老黑和張大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明白今天算是玩完了,此刻他們都迫切地想起楊風來,他們相信,要是楊風在的話,他們絕對不會死。 “你們也看見了,官大一級都壓死人,何況是市長的公子親自來了?”房偉德再次上前給老黑和張大標一人敬上一支煙,道:“我很敬佩你們和楊風,你們要有什么事放不下心,告訴我吧,我一定想辦法向楊風轉(zhuǎn)告一下。” “哥倆一起上路,不寂寞!”老黑點了煙,幽幽深吸了兩口,看著張大標道。 “不錯,風哥要不殺那宋云發(fā),我就不信了。”張大標也點了煙,貪婪地深吸了兩口,而后又閉上眼睛享受了一番。 “時間不多了,你們有沒有什么要交代的?”房偉德敬張大標和老黑兩人是個漢子,在他們死前很想幫他們做點什么。 張大標想了想,自己混黑道這么多年,無兒無女,女人是有,但很多女人都有點模糊了,也實在不知道那個算自己老婆,便搖了搖頭,道:“雖然對這世上有些留戀,但具體自己是舍不得什么我還真想不起來。” “恩!”老黑想了想,看了看那房偉德道:“你要見了風哥,麻煩你和他說一聲,我老黑讓他失望了,希望他好好栽培小浪?!?/br> “你們就沒有什么其他的理想?或者說是什么要求?只要你們能說出來,我盡量答應你們?!?/br> 張大標搖頭苦笑,道:“沒了,會死卵朝天,下輩子又是一條好漢,羅嗦那么多做什么?”張大標看了看老黑,發(fā)現(xiàn)老黑神色猶豫,便道:“有什么事趕緊說啊,馬上死了你找誰說去?” “我想我”老黑磨蹭了下,黑黝黝的雙臉被憋的發(fā)紫,突然又象豁出去了般,抬起頭道:“我想算了,沒有什么事了?!?/br> “老黑,這不是你性格?。∧阌惺裁词履愕故钦f?。 睆埓髽颂痤^,疑惑地盯著老黑。 “是啊,黑哥,你說吧,小弟一定做到!”見老黑終于有事要自己幫忙,房偉德是打心里高興,希望老黑能把什么事說出來。 老黑本來是蹲在地上的,突然把手上的煙頭往地上一丟,驀然站起身,道:“我想嫖ji,嫖ji可以嗎?” 空氣剎那間很寂然! 房偉德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個條件很簡單,但自己卻是滿足不了老黑。 張大標忽然變的很憂傷,他嘆了口氣,心里琢磨著,原來老黑還是個處男。 自己在江湖上闖蕩多年,由于長的實在不怎么的,還沒有碰見過那個女人喜歡自己,嫖ji那事自己又干不出來,眼下要死了,卻連女人的什么滋味都不知道。老黑也搖頭嘆了口氣,全身剎那間放松,灑脫地笑了笑,道:“和你開玩笑的,好了,沒有什么事就動手吧,時候不早,天也快亮了?!?/br> “對不起!”房偉德沖老黑欠了欠身,轉(zhuǎn)頭掃視了下身邊的獄卒,道:“預備!” “等等!” 聲音不大,但語氣卻帶著令人不得不聽的威懾之氣。 老黑和張大標聽了這聲音,馬上知道來人是誰,忙驚喜地抬起頭,看了看聲音傳來的地方,一個滿臉散發(fā)著笑意的年輕人,正看著他們,這人,不是風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