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默醫(yī)(1)
“哦?”老者皺了皺眉,疑惑道:“你只不過是個小姑娘,誰要殺你???難道,是東邊不遠村子里那些奇怪的漢子?” “現(xiàn)在我也沒有時間和你講這么多了,趕緊跑吧!要再不跑的話,我就沒有命了!” “他們要殺你,又不是要殺我,你跑你的啊,我為什么要跑?”老者知道,這小姑娘一定是害怕,才給廟宇門口的香火引到這來的,不過,他得讓這丫頭親自說出來才行。 “你是醫(yī)生,醫(yī)生是干什么吃的?你的天職是救死扶傷??!你要不和我一起跑,這黑漆漆的山里,我怎么知道方向???”陳纖兒才不會說自己害怕呢! “你現(xiàn)在還沒有受傷啊!”老者有些驚愕,這道理,這丫頭竟然在這時候說出來?合理嗎? “等我受傷了你再救?為什么不干脆略過受傷的那過程呢?”陳纖兒有點焦急,忙跨到廟宇的門口,聽了聽動靜,而后又回頭沖那老者急道:“來了來了,殺我的人來了,你趕緊帶我跑吧!” 這丫頭雖然很刁蠻,但心地絕對不會很壞,因為這丫頭身手不錯,可她仍就是不會去想威脅自己,老者站起身,手腳麻利地收拾好了一邊裝草藥的袋子,而后走到陳纖兒的身邊,道:“雖然你仇家還沒有來,不過,你剛剛的那聲驚叫,他們一定聽見了,趕緊走吧!” 那老者說完,走到廟宇門口的香爐邊,把那上面的香拔起來倒插進了香爐里面,而后抬起頭四下打量了番,尋了個方向,便悠然地邁開了步伐。 “那你帶路,你帶路,謝謝你??!”陳纖兒忙點了點頭,柔聲道了個謝,而后小心地跟在那老者的身后 原本,啊水和他手下的那些生化人,確實不知道陳纖兒在那里,正當啊水焦急難奈的時候,卻聽見遠處傳來一聲尖叫,那聲音,很象是纖兒的。 雖然啊水抓陳纖兒是要對陳纖兒不利,可啊水確乎是喜歡陳纖兒的,在聽見了那聲尖叫之后,他還以為陳纖兒遇見了什么不測,忙急切地朝那聲音傳來的地方趕了過去。 由于一開始方位不對,啊水并沒有看見那香火,在趕了一段路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了那點點的星火,在見到那星火的時候,啊水和陳纖兒一樣,以為是有人在吸煙,便加快了步伐,可當他在發(fā)現(xiàn)那幾點星火突然不見了的時候,以為是抽煙的人準備離開了,急得開始領著一干生化人手下小跑起來。 當啊水趕到了那地兒的時候,只發(fā)現(xiàn)一個不大不小的廟宇,在把廟里廟外找了個遍后,除了發(fā)現(xiàn)廟宇里面的幾遵泥菩薩之外,便毫無收獲,那里還有陳纖兒的影子? 跟在那老者的身后,陳纖兒越走越心驚,這老頭,看他那一大把花白的胡須,年紀應該不小了吧?可他不但沒有得老花眼,而且在晚上還能走出一條平坦的路出來,自己跟他急切地走了這么久,仍舊是連半個趔趄也不曾打過。陳纖兒是個急性子,有什么話,她都不喜歡壓肚子里面,她急走上前兩步,笑道:“呵呵,老人家眼睛很好使?。 ?/br> “沒有什么,習慣成自然,盲人都能習慣黑暗,何況我們還有雙眼睛?”老者會心地笑了笑,步伐的速度絲毫不曾減慢。 “很有道理啊!”陳纖兒尷尬地笑了笑,覺得悶頭走路實在是不爽,便干脆拉開了話題,道:“你說你不遠千里來這采藥,那你是哪里的?” “s市的,有個病人受了很重的傷,為了救她,我不得不來這?!崩险咧话殃惱w兒當做個萍水相逢的小丫頭,過了今天,就沒有以后了,自然不會也沒有必要和她隱瞞什么。 “???這么巧”陳纖兒本想說自己也是s市的,可她知道眼前的老者不是常人,要是他救的那病人是楊風殺的呢?要是那病人又恰好是他親戚呢?要一切都是這樣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剛出狼窩,又入虎口?想到這,陳纖兒仍是把后面那話吞了回去,掩飾性地咳嗽了聲,笑道:“緣分啊!實在是太巧了,那s市,我恰好也聽過呢!” s市乃是中原第一發(fā)達城市,中外聞名,這丫頭竟然說自己恰好聽過?老者微笑著搖了搖頭,他知道,這丫頭,一定和s市有著什么密切的聯(lián)系。不過老者對陳纖兒的身份以及她和s的關系并不感興趣,人生在世,并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何況自己只是個醫(yī)生,自己的職責任就是救人。 見老者沒有回答自己的話,陳纖兒忙又試探性地問了句,道:“你說你是s市的醫(yī)生,那么你那診所開在那???”陳纖兒生性善良,她在想,等自己回到了s市,一定要好好的報答一下這為老人家。 “我沒有開診所,是個地道的赤腳醫(yī)生?!崩险咚坪趺靼琢岁惱w兒在打什么注意,自己救人,從來就不曾求過回報,所以,他想也沒有想,就說了個善意的謊言。 “那老人家叫什么名字???你的醫(yī)術,一定很高明吧?”陳纖兒仍不死心,又問了一句。 “我叫什么名字?”老者突然放慢了步伐,頓了頓,而后幽幽嘆了口氣,淡淡道:“我不過一個無名的醫(yī)生,不過你要想知道,告訴你也沒有關系我叫默醫(yī),沉默的默,醫(yī)生的醫(yī)?!?/br> 要是老者不解釋一下的話,陳纖兒還真想不到老者的名字是‘默醫(yī)’這兩個字的組合。 默醫(yī)?這也是名字?陳纖兒不解,疑惑地問道:“默醫(yī)?” “呵呵!朋友送的名字,至于我原來叫什么,我早就忘記了,或者說,我從來就沒有過名字吧!”老者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頗有些滄桑的味道。 陳纖兒也不是個普通人,聽老者如此一說,她越發(fā)覺得,這個老頭不簡單啊!說不定就是個奇人呢!頓了頓,陳纖兒快步上前,道:“我覺得你一定是個高手,不但醫(yī)術高明,而且身手也絕對不簡單!” “有些時候,感覺固然重要,但當你沒有親眼所見的時候,還是不要妄下定論的好啊!”老者幽幽嘆了口氣,淡淡道:“大千世界,人外有人,一山還比一山高,什么才叫做高手?” “最少,你比普通人要厲害的多。”陳纖兒歪著腦袋,想了想,道:“比如你一個人可以打的過十個人,這就證明你是個高手了?!?/br> “你對高手的概念就是能不能打?”老者搖了搖頭,而后苦笑了笑,淡淡道:“人在衡量一個人的時候,往往會用自己去做比較,凡是比自己厲害的人,在他心里都是高手,其實高手和非高手,是沒有一個標準定位的,正如壞人和好人,也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br> 聽老者如此一說,陳纖兒有點頭大了,她皺了皺眉,道:“有點深奧,不過有點意思,呵呵!” 陳纖兒的問題千奇百怪,好在那老者博古通今,也總算一一做了回答,兩人一路邊走邊聊天,大約黎明光景,他們兩人終于走到了一條夾在兩山之中的一條國道上。 陳纖兒昨天折騰了一個晚上,身上的白衣服也變的黃綠相間,而那老者,由于近來一直呆山里沒有出來過,身上的情況,和陳纖兒比起來,自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再加上他背上還馱了個裝草藥的袋子,他們兩人那情形,往大馬上上一站,開車的司機只當是要飯的父女,那里會答理他們?在攔了好幾輛車未果之后,陳纖兒火了,她大大咧咧地走道國道中間,總算是把一輛面包車給攔了下來。 “你他想找死也別害人??!要撞撞轎車,我開這車能有錢嗎?”這地方窮,一般快要死的人都會去馬路上撞車,騙點錢留給家里人用,這司機見陳纖兒那般氣概,只當今天又碰見了個尋死的,在停下車后,把頭探出窗外憤懣地呵斥了一句。 “你他才想尋死,老娘不過是想找你搭個便車罷了,你兇個什么勁?”聽見司機罵自己,陳纖兒忙快步走到那窗口邊,狠狠地瞪著那司機回敬。 “我車不要油?。磕闼绣X嗎?看你他媽這樣子,沒有錢還想”那司機是個漢子,而且還有點花花腸子,說到這的時候,他仍是把后面的話給吞了回去,因為陳纖兒的樣子雖然很狼狽,可她那臉蛋,那身材,依舊是完美無暇,那司機吞了口唾沫,馬上換了個笑臉,道:“我這不開玩笑嗎?發(fā)那么大火做什么?去哪?看看是不是順路?!?/br> “進了城就可以,隨便那個城。”陳纖兒回答完,轉頭看了看那默醫(yī),問道:“對吧?” “恩,師父,麻煩你帶我們去個最近的城市,需要多少錢,我給你?!蹦t(yī)點了點頭。 “說什么話?我象那種人嗎?順路帶個人,還談什么錢呢?”那司機一邊說,一邊打開了車的前門,沖陳纖兒笑了笑,道:“你坐前面吧,前面舒服點?!?/br> “那謝謝了!我一把年紀了,這骨頭還真經不起折騰!”默醫(yī)分明就在是裝傻,在那司機說完后,他便毫不客氣地從前面上了車。 “哎我說,我說你怎么這樣?。俊蹦撬緳C郁悶了,這老頭還他媽給自己來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