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纖兒揚眉(3)
影子是高手,但是不是常人,在受到威脅的時候,他會攻擊對方,并且一出手就會想將對放打死,但如果出手失敗,對放若要逃跑的話,影子也是不會去追的。所以,影子在聽了朱雀手下左護法的話后,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表情,只是木然地站在愿地。 那左護法并不知道影子是生化人,他見影子一動不動,只當影子是在故意擺架子,他站起身,沖影子拱了拱手,不卑不亢,道:“朋友,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后會有期!” 這家伙想閃人!如果讓這家伙跑了的話,那么他一定會告訴朱雀,自己和影子文濤三個人不但沒有死,而且還知道軍事基地就在死亡之河下面,這樣一來的話,朱雀還會放了自己嗎?陳纖兒微微思索了下,便上前兩步,走到影子身邊,道:“師父,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自己已經(jīng)是身受重傷,如果要跑,那絕對不是眼前這老頭子的對手,別弄的把這老頭激怒,讓對放活活將自己打死才好!自己說話先放聰明一點,說不定還有機會活下去!左護法頓了頓,道:“我乃敗軍之將,無以言勇,你們要殺就殺,刮就刮,我怎么可能會跑?” 影子在聽了陳纖兒的吩咐之后,那里會去聽左護法說些什么?他慢慢地上前,伸出雙手就將左護法抓在手里,將其夾在腋下,走到陳纖兒身邊,微微點了點頭。 陳纖兒見朱雀手下的左護法在影子面前確乎是不敢放肆,內(nèi)心也松了口氣,在思量了下后,陳纖兒雙手抓住那左護法的胳膊,一上一下一用力,只聽見‘喀’的一聲,左護法的胳膊已經(jīng)脫臼。為了小心起見,陳纖兒將左護法的兩只胳膊和一條小腿都弄的脫臼。 “老娘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這家伙是個很怕死的人,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我問你什么你就說什么,免得遭受不必要的痛苦!現(xiàn)在,告訴我,死亡之河下面,到底是什么情況?!?/br> 左護法從來就沒有想過死,因為他執(zhí)行任務(wù)從來就沒有失敗過,根本就不會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在被陳纖兒弄的兩條胳膊和一只小腿都脫臼后,這家伙確實感覺到了害怕的滋味。左護法沒有猶豫,痛快道:“死亡之河下面,就是朱雀手下的兩萬裝甲部隊,你不是知道了嗎?” “你他小聲點!”陳纖兒低聲呵斥了句,繼續(xù)道:“我知道下面有兩萬裝甲部隊,但是我想知道,他們?yōu)槭裁茨茉谒咨?,死亡之河看起來無邊無際,難道河水不會滲進地下?” 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真正的機密了,如果出了意外,自己就算今天不死,但以后就算再長十個腦袋,也不夠朱雀砍的,左護法沉默了下,道:“這個問題,我也一直就想明白答案?!?/br> 陳纖兒撿起坐護法的刀,抖手就是一下,將左護法一只的耳朵剁了下來,陳纖兒轉(zhuǎn)頭看了文濤一眼,淡淡道:“把那耳朵撿起來,喂給左護法吃。如果他不吃,就再切下他一只耳朵?!?/br> “恩,吃了它?!边@丫頭,如此漂亮,心腸卻如此硬,文濤砸了砸嘴,上前將耳朵撿起。 左護法沉默了下,還真張口就將那耳朵含進嘴里,一邊咀嚼,一邊道:“恩,味道還不錯!” “很好!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再吃一只!”陳纖兒舉起長刀,在上面呵了口氣,幽幽道:“你身上的肌rou還真不錯,我倒很想看看,你身上的所有零件,能不能把你給喂飽?!?/br> “呸!”左護法一口吐掉了口中的耳朵,頓了頓,道:“死亡之河的水,確實會滲透到地底下,可由于每日滲透下去的水不是很多,那剛剛好可以充當裝甲部隊的日常用水?!?/br> “恩!”陳纖兒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那么我還想知道,這裝甲部隊的出口在什么地方。” “從死亡之河河岸下手,潛入兩米深,河岸上有洞,朝里面游五米之后,便到入口,只是,那入口不是很大,只是外界和內(nèi)部聯(lián)系的人進出之用?!弊笞o法不傻,他知道,如果自己將死亡之河的秘密說出來,以后可能會被朱雀殺死,但如果自己今天要不說的話,馬上就會死! 陳纖兒微微皺了下眉,道:“裝甲部隊,一定有不少的汽車和坦克,汽車和坦克怎么出來的?” “裝甲部隊在河底,但下面卻挖通了通往死亡之城的道路,從地下有不少的路,都是斜著往上,通往地獄之城的!”左護法喘了口氣,繼續(xù)道:“該說我的我都說了,不要殺我!” “等我確定了你說的話是真的,自然不會殺你!”陳纖兒微微皺了下眉,道:“你今天來這,一定是朱雀交代的!但如果你在一定的時間內(nèi)沒有回去,朱雀豈不是會起疑心?” 這左護法眼珠一轉(zhuǎn),忙道:“是的,我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我要再不給朱雀回話,朱雀一定會覺得我出了意外,那樣一來的話,你們就跑不了了,趕緊放了我吧!” “眼下大家都是通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別指望著一個人跑路,如果我們要死,你也會比我們死的早一點?!苯?jīng)歷了兩天的驚魂之后,陳纖兒的心態(tài)已經(jīng)沉穩(wěn)了許多。 “我把什么都告訴你們,只是希望能活下去,你現(xiàn)在告訴我,我要如何,才能活下去?”左護法吞了口唾沫,繼續(xù)道:“做人要憑良心,我希望你不要做過河拆橋的事情!” “良心是偽君子講的抽象話題,我不知道良心的具體概念是什么!”陳纖兒淡淡地笑了笑,道:“我只知道,我是欲血軍團月堂的堂主,我應(yīng)該盡力為欲血軍團的弟兄做點什么!” 左護法道:“你該不會是想,憑你一個人的力量,將這裝甲部隊給毀滅了吧?” “如果我能找到炸藥,將你進入死亡之河河底的通道炸掉,你說裝甲部隊的情況會如何?” 左護法定定地注視著陳纖兒,一會兒后,強子鎮(zhèn)定道:“里面的人會淹死一大半,但是你不可能找到炸藥,而且,如果我明天還沒有在裝甲部隊出面工作的話,朱雀一定會起疑心?!?/br> “既然是是裝甲部隊,既然是軍事基地,那么這死亡之河下面,一定有不少現(xiàn)成的炸藥吧?”陳纖兒的語氣,突然之間變的有點哀傷,有點壓抑,她知道,自己今天不成功,便成仁。 十六萬欲血軍團弟兄的命,陳纖兒絕對不能開玩笑,如果她等明天晚上欲血軍團的弟兄過來后,再叫欲血軍團的弟兄撤退的話,估計已經(jīng)晚了,因為只要明天早上這左護法沒有在裝甲部隊出面,朱雀便會起疑心!再者,陳纖兒也確乎是想為欲血軍團做點什么,想在楊風(fēng)面前證明點什么!楊風(fēng)多次為她差點丟了性命,她為楊風(fēng),就算死一次,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要我?guī)闳ニ劳鲋酉旅??你瘋了!”左護法大驚,他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要你帶我去死亡之河下面,但是我沒有瘋!”陳纖兒冷冷地盯著左護法,幽幽道:“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我不管你以前有多么的榮耀!但是現(xiàn)在,你只是一個俘虜,你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拋開一切,聽我的話,努力讓自己活著從我身邊離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左護法又不是傻瓜,他怎么會不明白陳纖兒的意思?只是,他希望自己在回答了陳纖兒的問題之后,便能離開,他可不想和陳纖而一起去冒險,那絕對不是一般的險。 “纖。月堂主,我們大可以等明天欲血軍團的弟兄過來,叫他們撤退就是,沒有必要冒這樣的險!雖然我沒有去過軍事基地,但是既然是軍事基地,你可以想象下那森嚴的戒備!”文濤也有點擔心,他也認為,陳纖兒此舉絕地是一個瘋狂的舉動。 陳纖兒轉(zhuǎn)頭看了文濤一眼,漫步走到死亡之河邊上,看了看幽靜的湖水,幽幽道:“風(fēng)哥為了我,冒過多少次的生命危險,有過多少次的瘋狂舉動?我陳纖兒冒險一次,微不足道!” 陳纖兒是一個殺手,而且,楊風(fēng)還是陳纖兒的殺父仇人,這陳纖兒對楊風(fēng)竟然會有如此深厚的感情?文濤真的琢磨不透,楊風(fēng)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男人,似乎他盡得老天垂憐厚愛?文濤幽幽嘆了口氣,自嘲地笑了笑,道:“我只是一個外人,但最少我還知道,生命的可貴,如果你真的喜歡楊風(fēng),那么我希望你最好能選擇活下去,那樣你一定會有很美滿的未來!” “你剛剛不是沒有聽見,這左護法已經(jīng)說了,明天早上他便要出現(xiàn)在死亡之河底的軍事基地,否則朱雀便會懷疑。”陳纖兒長舒了口氣,繼續(xù)道:“朱雀起疑心,一定會將此事查個明了,如果朱雀在欲血軍團的大軍還沒有撤退之前就發(fā)動進攻,那么欲血軍團必然會全軍覆沒!風(fēng)哥沒有了欲血軍團,那他的人生必然會失色許多!我陳纖兒,又何來幸??裳?? 風(fēng)哥在笑的時候,雖然有點邪惡,有點坯子的神態(tài),但卻能感化欲血軍團眾人的心!風(fēng)哥在猶豫的時候,雖然對我和研兒jiejie她們來說也具有足夠的魅力,但那個時候,風(fēng)哥的心情卻不好受,我真的很希望,風(fēng)哥能一直笑下去,笑到最后,并且笑的最美?!?/br> 物欲橫流的社會,真愛猶如鳳毛麟角,甚至,很多人都懷疑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真愛!如果兩個很貧苦的人很幸福地在一起,那不叫愛,只是年少的沖動,久違的激情,當激情過了之后,在生活的壓力面前,激情便會漸漸消退。愛,真的只是吃飽穿暖后才能有的奢侈物。哪怕就是現(xiàn)在,如果楊風(fēng)只是一個普通人,那么陳纖兒還會喜歡楊風(fēng)嗎?文濤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因為現(xiàn)在的事實是:楊風(fēng)現(xiàn)在很牛逼,陳纖兒很喜歡現(xiàn)在的楊風(fēng),他們現(xiàn)在有愛! 陳纖兒和楊風(fēng),兩個人現(xiàn)在的感情確乎的真實的,高尚的!如今能見到真愛,那簡直就是運氣!文濤撇了撇嘴角,笑了笑,道:“我和你同樣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不想死,所以只能跟你走!如果你能成功,那么楊風(fēng)看在這次我陪你冒險的份上,或許還會饒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