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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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 她的體溫暖暖的,仍帶著那股蜂蜜青梅的香氣,在風(fēng)中逸散。 關(guān)子烈凝視著她鹿一樣明亮清澈的眼睛,只覺壓在心頭的煩悶情緒,皆如煙消云散,只余說不出的安穩(wěn)喜樂。 他似笑非笑:“你現(xiàn)在知道怕了?” “……” 他淡然垂眸,修長手指輕巧勾起了她頸間的金屬吊墜,吊墜經(jīng)他指尖撫摸,無聲綻成玫瑰花的形狀。 然后他低下頭去,近乎虔誠的,闔目吻在了玫瑰花心。 第36章 薄荷糖 由于左手受傷, 唐安斕回家后被父母關(guān)切詢問了許久,安知曉燉了鍋花膠雞湯, 說補(bǔ)一補(bǔ)指甲能長得快, 而唐墨甚至都做好去給女兒報(bào)仇的準(zhǔn)備了。 對此,唐安斕深感無奈, 自己無非折了兩根指甲, 疼是挺疼的, 血也流了,但又沒傷筋動骨,哪至于這么興師動眾? 她耐心解釋, 自己就是因?yàn)橹讣滋L,玩游戲時不慎戳到了硬物, 這才很巧地折斷了, 沒有誰欺負(fù)自己, 根本不會有誰敢欺負(fù)自己。 唐墨想一想也有道理,自己教出的好女兒, 隨隨便便就能撂倒三四個大男人, 哪能輕易被欺負(fù)呢? 于是這事兒不了了之。 唐安斕并不打算告訴父母實(shí)情,她想起上次說起關(guān)肅時父母的異常反應(yīng), 總覺得這里面有蹊蹺, 在沒得到定論之前, 最好還是別跟他們提關(guān)子烈了,尤其這消息也不算什么好消息。 沒過兩天,燕淮突然打電話來, 約她正月十五晚上去西街看燈,她答應(yīng)了。 考慮到近段時間鐘曉笛的心情一直不好,為了哄閨蜜開心,她便也邀請了鐘曉笛一起,權(quán)當(dāng)出去散散心。 當(dāng)晚,西街花燈千盞,與天際朗月相互輝映,街道上游客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古代曾有詩云: 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燈樹千光照,明月逐人來——大約就是這樣的景象了。 “斕斕,你送我的薄荷糖特好吃?!辩姇缘岩灰娒婢捅硎靖兄x,“你簡直是我枯燥無味生活中的一股清流,我就靠你給的愛活著了,真的?!?/br> 唐安斕哭笑不得:“你最近胡說八道的本事也更厲害了,我佩服?!?/br> “我說的都是心里話?!?/br> “兩位小姑娘,番茄烏梅吃不吃?”燕淮撥開人群走到兩人面前,他微微低頭,彎起眉眼笑著,“我看那邊剛好有攤鋪在賣,就順手買了一盒,你們嘗嘗?” 唐安斕挺喜歡這種酸酸甜甜的小吃,當(dāng)即道謝,伸手來接。 誰知她的手剛碰到番茄烏梅的塑料盒,燕淮忽然臉色一變,他本能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斕斕,手怎么了?” 鐘曉笛后知后覺:“……對啊,怎么還纏上紗布了?” 唐安斕也是一愣,進(jìn)而了然:“哦,沒什么,指甲折斷了?!?/br> 鐘曉笛更加震驚:“指甲好端端的為什么會折斷?看這意思還流血了?” “是啊,因?yàn)槭驱R根折的,難免流血。”唐安斕的的語氣輕描淡寫,“那天我不是去了魔術(shù)俱樂部么?結(jié)果彩排時出了點(diǎn)兒事故,我去水下幫忙開鎖,才弄成這樣。” “水下開鎖?是關(guān)子烈的新魔術(shù)?出什么事故了?” “現(xiàn)場斷電,有人破壞電閘?!碧瓢矓陶f著,不經(jīng)意地看了燕淮一眼,“起重機(jī)停止工作,鐵籠的鎖孔也被堵住,阿烈差點(diǎn)有生命危險(xiǎn)?!?/br> 她已經(jīng)盡量簡潔敘述了,鐘曉笛卻還是聽得心驚膽戰(zhàn),忍不住罵:“是哪個王八蛋搞的鬼?找出來就該拿菜刀剁了他!” “俱樂部的負(fù)責(zé)人正在查這件事,找到肯定不會放過他?!?/br> 燕淮低頭認(rèn)真察看唐安斕的手,他唇角微抿,眼神慢慢地暗了下去:“疼么?” 唐安斕微笑:“現(xiàn)在不疼了,堅(jiān)持天天上藥,幸好傷的是左手,也不影響寫字?!?/br> “我回頭把家里的消炎藥膏給你拿過來,那個管用?!?/br> “謝謝你啊。” “你跟我還這么客氣?” 兩人抬眸對視,復(fù)又各自轉(zhuǎn)開了目光,她遲疑片刻,將手從他的掌心抽了出來。 失落的神色轉(zhuǎn)瞬即逝,燕淮很快就恢復(fù)了一貫溫柔開朗的笑意,他語調(diào)輕松地提議。 “街口那家紅糖酒釀元宵很好吃,要去試試嗎?” 鐘曉笛喜歡甜食,自然感興趣,立即附和:“行啊,這就去!” 唐安斕也答應(yīng)了:“可以?!?/br> 三人沿著街道一路溜達(dá)過去,途中燕淮瞧見有造型別致的花燈,還順便給兩位姑娘照了幾張相。 “斕斕,我記得以前逛花燈時,還到處能看見猜燈謎的攤位,猜對了會送小禮物。” “我也記得?!碧瓢矓厅c(diǎn)點(diǎn)頭,“有一年你不小心和大家走散了,把你媽急得夠嗆,最后還是我找到的你?!?/br> 他意味難明地嘆息:“一晃已經(jīng)這么多年過去了?!?/br> “其實(shí)也沒有很久,做朋友是一輩子的事,短短幾年算什么?!?/br> “說得也對?!?/br> 鐘曉笛沒注意這倆人在感慨些什么,她正饒有興致地打開朋友圈,把剛才自己和唐安斕的合影傳了上去。 【是和斕斕在一起的正月十五呀~】 自動分享的地理位置是:天井區(qū)·文化西街·老五糖水鋪。 正巧,賣酒釀元宵的地方已經(jīng)到了。 更巧的是,店里播放的音樂,居然是鐘曉笛的歌《防彈玻璃心》,看來店主是夜笛的粉絲。 三人剛剛點(diǎn)好餐,坐下等待,忽聽燕淮的手機(jī)鈴聲響起,他掃了一眼屏幕,平靜起身向外走去。 大概五分鐘后燕淮回返,滿臉歉意。 “對不起啊斕斕曉笛,我臨時有點(diǎn)急事,得先離開,你們……” “沒關(guān)系的?!碧瓢矓虖娜莼卮?,“你去忙你的,我們倆能作伴,大不了下次再約?!?/br> “那……你們晚上到家,別忘了微信告訴我一聲。” 她一本正經(jīng)地頷首:“放心,不會忘的?!?/br> 她始終注視著燕淮離去的方向,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街口的花燈光影里,這才轉(zhuǎn)過頭來,垂眸舀了一勺酒釀元宵。 聽得鐘曉笛道:“你跟燕淮的關(guān)系真的很好啊?!?/br> “是啊,畢竟是多年的朋友了?!?/br> “可我覺得,燕淮應(yīng)該不只想和你做朋友,你卻總以這個理由搪塞人家?!?/br> 唐安斕把裝有紅豆沙的瓷碗往她面前一推,笑容很淡,看不出什么情緒:“我們倆只能做朋友,燕淮是知道的?!?/br> “……為什么?”鐘曉笛疑惑了沒三秒鐘,隨即恍然大悟,“哦哦也對,你都有關(guān)子烈了,誰讓你心里面的人不是小竹馬呢?!?/br> “你就別提我了?!碧瓢矓痰?,“你自己呢?最近還和程驍冷戰(zhàn)嗎?我看你是要把程驍急死?!?/br> 鐘曉笛輕哼一聲:“我倆本身就不是一路人,如果我真跟他走得太近,他爸說不定要把我怎么著呢?!?/br> “他爸能把你怎么著???” “這誰知道?反正上次見面,他爸陰陽怪氣威逼利誘的,還把我爸都搬出來了——誒我就不明白了,他爸堂堂一大老板,怎么會認(rèn)識我爸這么個社會混子?” 殊不知,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唐安斕眉梢一挑,警惕反問:“他爸說你爸什么?” “說……‘答應(yīng)守住的秘密,記得永遠(yuǎn)不要反悔,否則,后果自負(fù)’?!?/br> “什么秘密?” “我要是知道,還用得著納悶嗎?” “或許,你可以去問問程驍。” 鐘曉笛趕緊擺手拒絕:“我不問,我跟他有什么好說的?難道要說‘我懷疑你爸精神有點(diǎn)問題,建議你帶他盡早就醫(yī)’?” 唐安斕頓覺哭笑不得:“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diǎn)?” “我這不就在和你討論正經(jīng)事嗎?” “話雖如此,你也不能一直躲著程驍吧?”唐安斕好聲好氣地勸,“咱倆從初中就是姐妹了,你那點(diǎn)小心思我還能看不出來?你對待程驍,明顯跟對待其他男孩子不一樣,就這么放棄他,你能甘心嗎?” 鐘曉笛攪著碗里的紅豆沙,心情煩躁,而她一旦心情煩躁,就習(xí)慣長篇大論。 “他是有錢人家的少爺,按照常理,以后要娶門當(dāng)戶對的大小姐,前途一片光明。他的起跑線,可能是很多同齡人努力的終點(diǎn),尤其是像我這種連追求夢想都費(fèi)勁的人,哪有那么多時間陪他浪費(fèi)?我不愿意成為他人生的小插曲或者調(diào)劑品,給自己惹麻煩還傷自尊,不如直接別見了?!?/br> 唐安斕似有所感,突然抬眸望向糖水鋪門口,她眉眼一彎,像是在笑。 她緩聲道:“你先別忙著抱怨,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老實(shí)回答。” “你問唄。” “除去所有的外在因素不提,單論程驍這個人,你究竟認(rèn)為他怎么樣?” 鐘曉笛一怔,似是思考了很久,這才不情不愿地講了實(shí)話:“挺好的?!?/br> “挺好的?有多好?” “我以前總覺得他是個花花公子,滿肚子壞水,仗著富二代的身份,隨便玩弄女生感情的那種?!辩姇缘淹腥鶉@氣,“但其實(shí)不是,他除了智商低點(diǎn),嘴賤點(diǎn),比我想象中善良多了,守信用又講義氣,為人并不差?!?/br> “……這勉強(qiáng)算是夸獎?!碧瓢矓绦廊怀T口招招手,“所以程少爺,你對這個答案還滿意嗎?” 同一時刻,程驍?shù)穆曇粼阽姇缘焉砗箜懫稹?/br> “要是沒有智商低和嘴賤這兩條,就更好了?!?/br> 鐘曉笛手一抖,剩下的半碗紅豆沙差點(diǎn)都灑了。 她猛然回頭,一臉詫異:“你怎么來了?” 程驍答得理所當(dāng)然:“你朋友圈都標(biāo)定位了,我又恰好在附近吃飯,不來豈不是虧了?萬一你是在暗示我呢?” “……你能不能要點(diǎn)臉?” “要臉干嘛?要臉能當(dāng)飯吃嗎?”程驍滿不在乎,反而催她,“快吃,吃完咱找個地方聊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