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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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琢磨著要不要給任雪薇打個電話,抬頭忽見三樓的窗戶被打開,緊接著一道床單系成的逃生索,就順著墻壁垂了下來。 任雪薇穿戴整齊,動作敏捷,蜘蛛俠似地扯著繩子靈活翻出窗口,連猶豫也沒猶豫,可見經(jīng)驗之豐富。 他看得心驚膽戰(zhàn),忙跨過草叢跑上前去,伸出雙臂作勢要接。 誰知任雪薇當真陰溝翻船,在即將落地的前一秒,不慎一腳踩空,瞬間跟他撲了個滿懷,倆人一起栽倒在地。 “哎,丟臉,居然失誤了!” “……這是丟臉的問題嗎姑奶奶,本來就不安全,你還差點壓折我三根肋骨?!?/br> “怎么可能?我才90斤,哪里重了?” 余衡正準備跟她再多爭論幾句,卻猛然意識到兩人目前這姿勢不太對勁,她上他下,近在咫尺形同擁抱,而她一只手還搭在他胸口。 他趕緊翻身坐起:“沒摔著吧?沒摔著就別在我身上賴著了?!?/br> 任雪薇似笑非笑瞥他一眼:“衡哥的胸肌練得不錯,平時看不出來啊,果然穿衣顯瘦脫衣有rou。” “……你能有點小姑娘的樣子嗎?你就是這么跟你偶像說話的?” 她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偶像也是普通人,該怎么對待就怎么對待,不必搞特殊化,開心就好——這不是你教我的嗎?” “……” 沒錯,是他教的,正所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余衡又好氣又好笑,他不由分說,一把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小祖宗,你爸如果知道我把你拐跑了,會動用人脈追殺我的?!?/br> “別怕,你不也有錢有勢,是人中龍鳳嗎?你跟他對拼!” “雖然很感謝你贊美我,但我并不想跟一位無冤無仇的長輩對拼,我有毛病嗎?” 任雪薇趁機攥緊他的手,語重心長地勸:“衡哥,不要這么消極,你想想,你這是為了少女粉絲的身心健康,幫助她逃離家庭的枷鎖桎梏,好讓她能在更廣闊的天地,自由追求心中所愛,這難道不值得嗎?” 她的手白皙柔軟,觸感微涼,盡管余衡這些年總被randy調(diào)侃異性緣好,但其實算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那種,很少和女孩子有過分親密的身體接觸。 然而面前這個小丫頭,她顯然沒什么自覺性,時不時的就要對他動手動腳,占盡便宜。 他把手從她掌心抽回來,不禁納悶:“心中所愛?你追求什么心中所愛?” “就是喜歡的人唄,我還不能有喜歡的人了?” “……你喜歡上誰了?你才十七,當務(wù)之急是好好學習?!?/br> “我再有倆月就十八了,要成年了,學習戀愛可以兩手抓?!彼ы聪蛩鄣坠庥氨仍律?,隱著笑意,“到時候你就知道,我喜歡的是誰了?!?/br> 她隨手戴上了外衣兜帽,舉步朝水岸洋房的大門走去,余衡站在原地愣了半晌,連忙跟上。 “喂,過倆月告訴我,跟現(xiàn)在告訴我有什么區(qū)別?” “你問得這么詳細干什么?你真的很關(guān)心粉絲的感情問題啊?!?/br> “……我是你偶像,得往正確的方向引導你,萬一你被壞人騙了呢?” 任雪薇笑意更深:“不會的,他不是壞人,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一個二十七歲的老家伙罷了。” “……” 她扯著他的衣袖,催促他加快腳步,可語調(diào)卻很悠閑。 “衡哥,我們今晚什么安排?叫上randy哥和dorisjiejie,通宵桌游怎么樣?” “好的,當你同意了。” 兩人的身影一前一后,行過樹影搖曳的小路,逐漸消失在燈光氤氳的夜色里。 平心而論,那一瞬間,余衡是很慌的。 哪怕任雪薇輕松得像是隨口一說,又沒點名沒道姓,他也依舊不知所措。 他沒有時光機,不曉得等任雪薇上了大學之后,所謂十歲的年齡差,其實逐漸可以忽略不計。 而那時候的他,才終于淡化偶像與粉絲這層初始關(guān)系,也脫離了朋友的范疇,敢于真正面對自己愛意萌發(fā)的心思,勇敢走向她。 不過此時此刻,他只能裝傻,以及努力岔開話題。 “行,我讓randy帶幾盒桌游過來,順便點份夜宵。” 任雪薇轉(zhuǎn)過頭來,眉眼含俏,朝他笑了一笑。 這一笑,就如同初見時那樣,一直笑到了他心坎里。 她是山間的野玫瑰,張揚驕傲,美得不落俗套,不為誰而綻放,卻偏偏能吸引他的目光。 有些人,是命中注定要出現(xiàn)的,而后隨著時光推移,將他生命中那缺失了二十余年的空白,慢慢填滿。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1已經(jīng)提到了,在任雪薇上大學之后,就正式跟小衡哥在一起了。 小衡哥是個比較有原則的人,女孩子不成年,他不好意思說喜歡,只想讓人家好好學習…… 第54章 番外4 簡橙在十七歲那年, 認識了燕淮。 當初她就讀于南洋中學高二2班,臨近上半學期期末的時候, 燕淮以轉(zhuǎn)學生的身份來到了這里。 她清晰記得, 彼時他站在講臺上做自我介紹,陽光透過教室窗戶落在他側(cè)臉, 他微笑著, 眉眼清潤, 氣質(zhì)干凈,如同盛夏怦然而開的橘子汽水,是朝氣蓬勃的少年模樣。 班主任說:“燕淮, 你坐簡橙旁邊可以嗎?” “可以。” 她的心就在那一刻,急促地跳動了起來, 意外又驚喜。 就這樣, 她與他成為了同桌。 簡橙自認不是個多么優(yōu)秀的女生, 從小到大,她被貼上的標簽就是“文靜”、“乖巧”、“勤奮”, 以及“平庸”。 長相平淡, 性格內(nèi)向,成績中等, 她并沒有什么值得驕傲的地方。 尤其是和前排的鐘曉笛和唐安斕相比,這種落差感就更加明顯。 鐘曉笛是文藝委員兼語文課代表,會唱歌會彈吉他會作曲, 熱情開朗,能輕輕松松和所有人打成一片; 唐安斕是學習委員, 又是高二級花,甜美溫柔,自帶光環(huán),深受老師喜愛,暗戀她的人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最重要的是,唐安斕是燕淮的青梅竹馬。 簡橙也是后來才知道這件事的,她發(fā)現(xiàn)燕淮對班上主動示好的女生,大多不冷不熱,客氣疏遠,唯獨對待唐安斕,他總是格外真切溫暖。 他與唐安斕互相了解和熟悉的程度,遠非常人能及。 大概只有那樣被光芒簇擁的女孩子,才有資格接近他吧? 所以她只敢默默地關(guān)注燕淮,甚至都不敢像其他女生那樣,與他搭訕,送他禮物。 但是燕淮偶爾會主動跟她講話,他的聲線清朗溫柔,尤其是課堂上低聲耳語時,哪怕只是借一支鋼筆,或者看一眼課本,都難免令她臉紅心跳。 大約是她表現(xiàn)得太過靦腆,靦腆到近乎沉默,燕淮也曾問她:“簡橙,你很怕我嗎?” “……不怕啊,為什么怕你,你……你人很好的。” “那我跟你說話,你都不敢看我。” “嗯……”她猶豫半晌,才小小聲嘟囔了一句,“因為你長得太好看了,反而讓人不敢看?!?/br> 燕淮先是一怔,而后便彎起眉眼笑了,他的笑容像是清風明月,能將陰霾吹散,將黑夜點亮。 他說:“你也很好看啊?!?/br> 你也很好看啊。 簡橙知道,這大約只是出于禮貌的回答,又或許他骨子里本就溫柔,習慣于對所有人施以善意。 但她的心情依舊雀躍,畢竟這是他給予她的贊美,她很珍惜。 “謝謝?!彼拖骂^去,“那……那以后……” 燕淮疑惑:“以后什么?” 她終于鼓起勇氣:“以后我有不會的題,能請教你么?” 他笑意更深:“當然可以,我們是同桌,理應(yīng)互相幫助?!?/br> 她點點頭,不安又欣喜地勾起了唇角。 高二下半學期,年級里關(guān)于唐安斕和關(guān)子烈的八卦,被傳得沸沸揚揚,尤其在校文化節(jié)晚會上,關(guān)子烈邀請?zhí)瓢矓躺吓_表演魔術(shù)之后,傳聞更是愈演愈烈。 都說眼神是騙不了人的,簡橙覺得,唐安斕和關(guān)子烈之間,八成真有些什么。 可燕淮之于唐安斕,大概只能止步于朋友的程度。 世間哪有那么多剛剛好的緣分呢? 那段時間,燕淮的情緒明顯低落了許多,他幾乎不再笑了,跟唐安斕的交流也越來越少,每天只安靜地讀書學習,埋頭做題,消沉得令人心疼。 簡橙很想安慰他,但她沒有立場安慰他,她不過是他普普通通的同班同學,又能幫上他什么忙呢?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清晨早來教室,悄悄往他書桌里塞一盒溫熱的牛奶,上面用彩色的記號筆,畫一個笑臉。 這對她來講,已經(jīng)算是一件非常勇敢的事情了。 可她沒告訴燕淮是自己送的。 她不愿讓燕淮認為,自己像那些瘋狂示好的女生一樣,都想趁著他和唐安斕沒可能的時候,捷足先登。 她其實別無所求,只是希望他開心而已。 送牛奶的習慣,她整整持續(xù)了高三一年。 在此期間,她又斷斷續(xù)續(xù)聽聞了一些,關(guān)于關(guān)子烈的父親關(guān)肅,因五年前的魔術(shù)事故,接受警方調(diào)查的小道消息。 按理講這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但她發(fā)現(xiàn),每當二班的學生們議論起這件事時,無論是唐安斕還是燕淮,反應(yīng)都極其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