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愿做家務(wù)懶癌的分手案例_分節(jié)閱讀_10
魏恒伸手扶他起來,賀常安卻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是抬眼看他,眼底一片通紅。 “魏恒。”賀常安一字一句地說,“我媽不要我了。我現(xiàn)在只有你了?!?/br> 他們一起經(jīng)歷過那么多艱難的時刻,賀常安都強撐著不掉眼淚,可現(xiàn)在賀常安竟然把他的半邊肩膀都哭濕了一片。 魏恒慌里慌張扯了幾張紙,在賀常安臉上笨拙地擦著。 “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還哭了?” “沒怎么?!辟R常安拿袖子在臉上胡亂糊了兩下,使勁眨了幾下眼睛,像是想把眼里的淚意憋回去,聲音里帶著nongnong的鼻音,“想到不用再和你一起住了,太開心了。” “也不至于開心成這樣吧?”魏恒無奈地說。 其實魏恒知道賀常安只是在敷衍他,可賀常安要是不想說的話,他是怎么問都是問不出答案的,便只好捏了捏賀常安的鼻子,說,“你看,你鼻涕都流出來了?!?/br> 賀常安趕緊捂住鼻子,伸手要去扯衛(wèi)生紙,魏恒卻把紙盒推到了桌邊賀常安夠不到的地方,笑容滿面地望著他。賀常安偷偷摸了摸,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有鼻涕,把手拿了下來,有些羞惱:“你怎么這么討厭!” 話剛出口,賀常安就覺得今晚的自己有些過于得意忘形了。他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又偷偷剜了魏恒一眼,站起身跑進廁所洗臉去了。 洗完臉出來,魏恒還大咧咧杵在客廳,隨手拿起柜上的一個擺件端詳著。賀常安把擺件從他手里拿過來,在柜中原位擺好,扭過臉來問魏恒:“你怎么還不走?” 當(dāng)真是勇氣可嘉。 賀常安默默為自己點上了一支蠟燭。 既然都鐵了心要分手了,不該說的不該做的他這幾天也全都做過了,那就沒必要再繼續(xù)裝下去了,干脆就讓魏恒看看真正的他究竟有多讓人討厭好了。 看清他的真面目之后,魏恒就會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吧。 賀常安這樣想著,強行壓下心頭突然泛起來的一陣酸意。 但賀常安沒想到的是,聽到這句意味明確的逐客令之后,魏恒不但沒走,反而在客廳里脫起了衣服。 “你脫衣服干嘛?”賀常安警惕地問。 “不干嘛?!蔽汉銚P手把西裝外套扔在沙發(fā)上,又解開襯衫的扣子,“今天太晚了,你不如就留我在這里湊合一晚吧。” “不行。”賀常安拾起外套塞回魏恒懷里,斬釘截鐵地拒絕。 “為什么不行?”魏恒試圖說服賀常安改變主意,“就算是沒有同居的男女朋友,也會經(jīng)常在一起過夜的吧?” 賀常安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只好不講理地說:“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可是,”魏恒攤了攤手,“司機早就回去休息了,你這里這么偏僻,附近也沒什么賓館,這么晚了出去又不好打車,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回去。” 賀常安想了想,覺得好像確實是這樣。又想到他反正都和魏恒在同一間屋子里睡了那么久,似乎也不差這一晚,便勉為其難地容許魏恒留了下來。 洗過澡后魏恒吹了吹頭發(fā),掀開賀常安的被子擠了進去。賀常安已經(jīng)差不多迷糊著了,見他上床便翻了個身,自然地縮進了他的懷里,胳膊搭上了他的腰。 魏恒有些好笑地看著賀常安習(xí)慣性的一連串動作,把滑落到肩下的被子給賀常安仔細(xì)掖好,摟著懷里的人睡了過去。 賀常安睡醒后,魏恒已經(jīng)起床了,正赤著上身站在書桌前,手里拿著幾張薄薄的紙。 “睡醒了?”察覺到身后的動靜,魏恒轉(zhuǎn)過身來,對賀常安笑了笑,“難得見你睡到現(xiàn)在。” 賀常安還在犯著迷糊,也不說話,只是愣愣地看著魏恒。 魏恒彈了彈手里的那幾張簡歷,問:“你想找工作?” “?。俊辟R常安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啊,對?!?/br> 魏恒把賀常安的簡歷放在桌上,走回床邊坐下,“打算投哪兒???” “事務(wù)所,銀行,企業(yè)。”賀常安答道,“可能都試下吧?!?/br> 魏恒俯身想要親親他,賀常安臉一偏躲了過去。 “怎么?連親一下都不行了?” 賀常安捂著嘴,“不行,我還沒刷牙呢,嘴好臭。” 魏恒樂了,拿開賀常安的手掰著他的下巴“吧唧”就是一口,親完之后還掐住賀常安的臉頰迫使他張開嘴巴,鼻子湊近聞了聞,評價道:“嗯,真的好臭?!?/br> 賀常安覺得非常尷尬,一把推開魏恒:“臭死你算了,就你的嘴最香?!?/br> 聞言,魏恒竟然還真的雙手擋在嘴前哈了口氣,仔細(xì)聞了聞,認(rèn)真地說:“我的好像也不太香。”說罷還張著嘴湊到賀常安面前,“你要不要聞一下?哈——” 賀常安捂住鼻子躲開他,“你是變態(tài)嗎?!走開?。 ?/br> 他被魏恒逼的躺在了床上,兩只手被魏恒按在頭側(cè)。賀常安努力憋著氣,最終還是沒能憋住,猛吸了一大口,魏恒趁機張大嘴,在他鼻前哈了一下。 淡淡的薄荷香味,是賀常安最喜歡的那支牙膏的味道。 “臭不臭?”魏恒笑著問他,“是不是超級臭?” “魏恒!”賀常安有點氣了,“你怎么這么幼稚?” “哈哈哈。”魏恒笑個不停,“我已經(jīng)刷過牙了。倒是你,嘴巴是真的有點臭?!?/br> 賀常安用最兇狠的眼神瞪著他,感覺自己很沒面子。 魏恒低下頭,重重在他嘴上撮了一下,笑道:“只要是你的嘴,再臭我都喜歡?!?/br> 兩人在床上鬧了半天,賀常安終于起床洗漱完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魏恒已經(jīng)要遲到了。 魏恒已經(jīng)穿上了西裝,正站在鏡子前吹著口哨系領(lǐng)帶,見他從衛(wèi)生間出來,把打了一半的領(lǐng)帶從脖子上抽下來,遞到賀常安眼前。賀常安手法嫻熟地給他系好擺正,又順手扣好了魏恒的西裝紐扣,然后被魏恒抬著臉,接了一個又長又濕的吻。 一吻結(jié)束,魏恒擦去賀常安嘴角的口水漬,調(diào)笑道:“刷了牙就是不一樣,親起來香多了?!?/br> 賀常安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臊意又泛了上來,紅著臉用力把他朝門外推去,“不是要遲到了嗎?你可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