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虐到底_分節(jié)閱讀_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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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源嘴唇哆嗦了兩下,耳朵根紅的發(fā)燙。 作者有話要說: 好困=_= 困成狗=_= 碎覺去了,醒了再更新(*  ̄3)(ε ̄ *) 愿刷到三更的小天使快樂一整天~~~~~ ☆、疏遠 鐘源這一次是真被嚇到了,神色尷尬至極,倉皇的反身進了房里。他那一下關(guān)門的動靜不小,正在浴室門口換衣服的韓景宇都被驚動的抬眼看了一下。 鐘源聽見那一聲響就后悔了,他生怕驚動到韓景宇過來問,好在韓景宇還是冷冷淡淡的從不去關(guān)注這些事。鐘源就靠在門邊直吁著氣。 還好韓景宇沒有來問,不然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對……面對這個時候的韓景宇。 鐘源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仁,自己是酒醉的時候發(fā)了渾,也不知道是不是把他嚇著了。 一想到自己在韓景宇心里那可能已經(jīng)爛到泥里去的名聲,鐘源就覺得滿口的苦味直泛濫。好好的想辦一件事,怎么亂進這樣的糊涂賬里了?要怪也實在是怪鐘源,出了這樣的事,他酒醉在先,韓景宇不跟他挑破,他自己倒先抑郁了。 鐘源在自己房間里坐了一下午,他現(xiàn)在心里發(fā)慌,飲水機里的水都被他自己灌了一半進肚子里,還是覺得心里燥的很,坐立不安。只要一想到韓景宇,韓景宇身上那些個痕跡就會一齊在他的腦子里涌現(xiàn)出來——抓在腰上的痕跡,當時他該是多用力? 過了許久,鐘源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盯著自己的左手在發(fā)呆,驚的呼啦一下站起來,煩躁的背著手在屋子里踱步。 鐘源是越想越不是滋味了,越想他就越覺得難以面對韓景宇——要是韓景宇是個女的,那這事還好說,是個男的……鐘源自己都啐了自己一口。要是女的這錯可就真成了。 坐立不安幾個小時的鐘源決定出去了,隨便找個地方呆著,也比……也比面對韓景宇要好的多。 鐘源前腳出了屋,后腳剛睡醒的權(quán)維成就給他去了一個電話,鐘源這是一肚子的火忽然一下子有了宣泄,權(quán)維成才睡醒沒多久,腦子都還沒睡清醒,哪里招架得住鐘源一頓莫名其妙的數(shù)落?等到權(quán)維成反應過來開口要辯駁的時候,鐘源已經(jīng)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權(quán)維成馬上就反應過來是出了什么事了,昨個兒是他蓄意把鐘源灌醉的,誰叫那丫每天吹噓自己海量——可是他也算還有點數(shù),沒把他隨便找個不干凈的地方丟了,開車把他送到家里,看著人把他扶回去才走——兄弟做成這個樣還想如何? 鐘源只是有點接受不了自己親了韓景宇,但那事實是擺在面前的——韓景宇身上的痕跡,他醉酒而歸,最好的打算最壞的打算他一樣都不敢想。最最關(guān)鍵的一點,韓景宇是個男的。 當了那么多年兵,鐘源要是不知道軍營里的那些事,那就是矯情。鐘源性取向很直,筆直的當了那么多年兵都沒有彎過哪怕一次的,有些有權(quán)勢的,當兵的時候都不忘享樂,沒了女人,從男人身上得到樂趣的也不在少數(shù),鐘源是個挺開放的人,也沒有特別惡心或是特別接受不了什么的,他接受不了男人跟男人——只是因為其中的一方女性化太過。如果這樣的話,那為什么不直接找一個女人? 鐘源見過軍營里的一些同,年輕蓬勃,有些單純,有些世故,在一起以兄弟相稱,守望相助的,最后也沒有幾個能走出什么好結(jié)局來。一退伍,回去結(jié)個婚,過個兩三年,什么樣的感情都淡了。這樣的感情,大多只是貪圖一時的新鮮和歡愉,實在是沒有什么值得褒贊的地方。 鐘源因為見得太多,所以慢慢的開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他淡然處之了那么多年,換做發(fā)生在自己身上,還真的就淡然不起來了。 鐘源這次連權(quán)維成都沒見,收拾了幾件衣服就跑回軍校了,他本來也是看著他爸的面子在里面混,去不去其實也都無所謂,只是掛了個虛銜在里面,今兒個這事兒把他鬧騰的不輕,自己又胡思亂想的出不來,可不就落荒而逃了嗎? 鐘蔚本身都有職務在身,哪里抽的出空閑來專程陪著韓景宇去上學,打電話罵了鐘源幾次都沒把他罵回來,這事兒就算是不了了之了,韓景宇身份始終尷尬,就算鐘蔚心里有數(shù)也不敢給他安排什么,遣了一個司機專程接送他,幾次之后,韓景宇自己要求住了校,鐘蔚沒辦法,也都隨了他了。好不容易熱鬧了一些的鐘家又就此空落了下來。 韓景宇在學校過的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本來他落下了不少的課程,又在外面荒廢了那么久的時間,現(xiàn)在重拾書本,學起來的壓力自然不用說。何況又是性格使然,他就算不會,也不會主動去問別人,老師摸不準他是想學還是不想學,也只是在課堂上照顧一些他,就這樣的環(huán)境,就是韓景宇再聰慧,這些東西也一時半會學不起來。 半個月之后,權(quán)維成回北京了,鐘源還是賴在軍校里不回來,就是偶爾回來,也是跟避著韓景宇似的,他這躲避的模樣鐘蔚都看的出來,鐘蔚教訓了幾次,鐘源還是那個死德性。韓景宇一個人在學校里,周圍多的是上海本地的人,文化溝通方面的差異大的不是一點兩點,又因為韓景宇上一次幫權(quán)勻出頭,一些人暗地里就開始做一些隱蔽的小動作了。 韓景宇又不是那種會吃虧的人,一來二去,倒也慢慢沒人敢招惹他了。約莫兩個月之后,韓景宇優(yōu)異的學習天賦慢慢顯露了出來,他本來所在的專業(yè)都很冷門了,這里招收的學生也都沒有熱門專業(yè)的學生來的底子好,韓景宇完全算是異軍突起的一個異類,加上他長得好,叫不少女生都開始偷偷的議論他。 這邊韓景宇的生活才步入正軌,那邊的鐘源又遇到了麻煩事?!獧?quán)維成叫他去看看他那個不成器的弟弟。 這兩個月鐘源算是完全把自己麻痹著,呆在軍校里跟一群年輕的后生折騰,偶爾回一次家還要避著韓景宇——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避了,半個月以前,鐘源就聽老爺子說,韓景宇以后半個月回來一次。 鐘源聽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是拼了命的把韓景宇跟自己的關(guān)系擺正,現(xiàn)在他自己都覺得已經(jīng)擺的夠正的了,沒必要在躲躲閃閃,但是一接到權(quán)維成的電話,想到可能要看到韓景宇——他心里怎么就那么的,那么的……那感覺真是形容不出來。 權(quán)維成買了不少東西寄過來,大包小包的,鐘源看了都頭疼。權(quán)維成說是家里的人不放心權(quán)勻,把他喜歡的東西都捎帶了一些過來。 鐘源開了車去學校,遠遠的心里就在打鼓,到學校見到權(quán)勻的時候心里更在打鼓——明明面前的權(quán)勻已經(jīng)變化不少了,看起來甚至比當時在西藏的時候更沉穩(wěn)了一些,但是鐘源總覺得芒刺在背。 帶來的東西也不是太多,就是太散了一些,整合了有好幾個大包,鐘源把車開了停到住宿樓下面之后才去找的權(quán)勻,權(quán)勻?qū)λ菜闶亲鹁矗铝苏n就跟他一起去車上那東西,在路上的時候,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鐘源真是把他當一個后輩在看,說話都有些長者的味道,權(quán)勻不喜歡他這樣的口氣,表面上還是客客氣氣的,但是太掏心的話真的是說不出來。 男生寢室離教學樓有些遠,橫貫大半個學校,鐘源跟權(quán)勻兩個慢慢的走在路上,任誰都看得出這兩人之間的氣氛古怪。兩人一開始還說了幾句,到后來,連話題都找不出來索性都不說話了,臨到cao場的時候,很遠都聽得到里面爆發(fā)的歡呼聲,這歡呼聲女生居多,聲音尖利,叫的鐘源都覺得耳朵發(fā)麻。他本來對這樣的場合不感興趣的,卻也因為那歡呼聲往cao場看了幾眼?!褪鞘畮讉€男生在打籃球, 這本來在校園里都是很常見的事。 兩人都走到女生宿舍那一片了,忽然見到一群衣著簇擁著走下來,一個個神采飛揚,絲毫沒有避諱個顧忌。這本來也是很常見的事,但鐘源的腳步卻驀地一頓。 那些女生中,不知道是誰忽然提到了一個名字——那名字像針一樣,把鐘源的心輕輕的扎了一下。 十幾個擦肩而過的女生身上都還有芬芳的香水味,那香味和她們青春的氣息一樣叫人心動。 ——“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俊?/br> ——“真的真的,韓景宇在游泳社報名了,下午社團就在體育館那邊選拔。” ——“他是第幾個?” ——“聽趙慧說是第十一個?!?/br> …… 鐘源回頭看過去,那幾個挽著胳膊的女生已經(jīng)走遠了,她們走的太快,以至于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被人注視著。 權(quán)勻也注意到了那個名字,他就在這個學校,遠比鐘源了解韓景宇的更多,也是因為了解的太多,所以開始注意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梁耀’了。 兩人到了男生寢室門口,鐘源的車停在下面,不是什么特別好的車,不招眼,權(quán)勻拎了兩包,鐘源搭了把手,把東西一齊拎著跟他上樓了。權(quán)勻?qū)嬍依镏挥腥齻€人,本來就是寬敞的四人間,因為只住了三個人更顯得寬敞明亮。權(quán)勻把東西收到柜里,跟鐘源道了謝就沒有別的話了。鐘源跟他除了權(quán)維成這一層聯(lián)系之外就再沒有別的聯(lián)系了,東西送到了之后就走了,車開到中途,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鐘源又把車頭調(diào)轉(zhuǎn)過來往體育館那里開去。 他畢竟是去遲了一些,體育館里人擁擠的不行,鐘源看著那么多的學生有些想走了,但還是沒走,找到了游泳館,因為有特別的選拔活動,平常開放的游泳池現(xiàn)在外面已經(jīng)拉起了隔帶,外面站的最多的就是女生,尖叫聲讓鐘源比在擠人群更難受。 鐘源因為身高的優(yōu)勢不用擠進去就能將里面的比賽情況盡收眼底,從游泳池里站起來的都是赤著上身的男生,身材比籃球場上的男生更多了一分修長,鐘源看了一圈,才看到扶著欄桿從游泳池里慢慢走上來的韓景宇。相較于那些身材高大修長的男生,韓景宇的身材要顯得更為順眼一些。因為皮膚白,因為身材挺拔。 鐘源在這樣的場景下,心里半分旖旎的想法都沒有,相反,他覺得有些開心,是為韓景宇開心。 也許這個孤僻的少年已經(jīng)開始努力融入別人的圈子了,果然呆在同齡人的圈子里才是最好的嗎? 韓景宇剛從游泳池里站起來,就有大膽一些的女生鉆過隔帶,拿著毛巾走過去了,這樣做的女生還不止一兩個,鐘源站在人群里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