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虐到底_分節(jié)閱讀_2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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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源原本是要跟他說門反鎖的事情,但見到韓景宇的模樣,又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韓景宇燒的厲害,臉上卻一點血色都沒有,看著只覺得冰冷不可親,連目光都是凝著一層冰。 韓景宇燒的腦子都混混沌沌的,但他自己不吭聲的時候誰都看不出來他的弱勢。 鐘源坐在飯桌右邊,頭頂上的吊燈照的四周都是冰冷的顏色。 韓景宇沒有什么胃口,吃了兩口就上樓休息了,鐘源不放心他,叫人做了些甜點送上去,上去之后卻又發(fā)覺,韓景宇的門是緊閉著的。 這下子鐘源也有些火了,從回來開始,韓景宇就擺出那樣的臉色。甜點沒送進(jìn)去,鐘源也沒叫人送了。 第三天的時候,韓景宇燒的下不來床了,鐘源還氣昨天的事,就沒像昨天那樣去叫韓景宇出來吃飯,他原本想著,韓景宇會同晚上一樣,自己出來,沒想到到了午夜,韓景宇都沒從房里出來過。 韓景宇真的是燒的太厲害了,身上的傷口都沒有結(jié)痂,全身燒的發(fā)燙的時候,跟被子的摩擦都叫傷口又重新往外滲出血來。 床邊的桌子上擺著的水喝了一半,韓景宇渴的很了,起來去端,眼前卻一直有重影,手也連杯水都端不住,一掃直接將水杯打碎了。 韓景宇迷迷蒙蒙的聽到一聲響,他似乎是知道自己打碎了杯子,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力氣收拾了,側(cè)臥著又躺回了床上。 到第三天的時候,鐘源終于坐不住了,敲門不應(yīng),房間不出,韓景宇一個人呆在房間里,他心里總是惴惴不安。 家里都有房間的備用鑰匙,鐘源為了表示尊重韓景宇,一直沒用過,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這些了,再三敲門沒人應(yīng)之后,鐘源直接找了備用鑰匙把門開開了。 房間里一點光都沒有,床頭的燈也熄了,鐘源看到床上鼓鼓的,以為韓景宇在睡覺,走過去的時候覺著踩到了東西,低頭一看才是碎掉的玻璃杯。 韓景宇整個人都蜷縮在床上,背對著門邊,鐘源走過去的時候只看到那一縷一縷散在枕頭上的黑發(fā)。 鐘源看到韓景宇,整日都不被搭理的憤懣一下子又消失了個干凈。 韓景宇這個模樣就像是在熟睡。 鐘源走過去,輕輕的推了推韓景宇的肩膀。 韓景宇蜷縮的更緊。 這天氣已經(jīng)很熱了,韓景宇還將被子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鐘源感覺到了古怪,又推了一下,韓景宇還是沒有反應(yīng),鐘源還聽到了韓景宇嘴巴里含糊的嘟噥著什么。 鐘源心里咯噔了一下子,坐到床邊將被子拉下去,這才看到韓景宇燒的酡紅的面頰。 被子一掀開,那些似有若無的血腥味也滲透了出來。 鐘源當(dāng)過兵,對這樣的味道再敏感不過,他將韓景宇從被子里挖了出來,伸手去摸韓景宇的額頭。 額頭的guntang讓他心驚。 韓景宇真的是已經(jīng)燒迷糊了,嘴巴里嘟噥的全是別人聽不清的胡話,鐘源聽了幾聲,就連忙叫了人去找家庭醫(yī)生過來。 韓景宇靠在鐘源身上的時候還一個勁的往被子里縮,鐘源覺得他身上太燙了,不敢給他裹在被子里,就讓韓景宇靠在他的腿上,拉著被子將韓景宇的雙肩搭住。 鐘源原本就對那血腥味有些敏感,現(xiàn)在韓景宇躺在他腿上,他雖心焦的很,卻也在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韓景宇脖子后面那大片的紅痕。鐘源起先是覺得那是熱出來的痱子,但因為抱著韓景宇,覺得他體溫忽高忽低,且不斷的掙扎變動,極其不舒服一樣的模樣,就覺得奇怪的很。 韓景宇身上那些傷都還在,一蹭到都是火辣辣的疼,鐘源將他抱在懷里,正壓到了韓景宇胸口被咬出的牙齒印子上。 都說生病的人身體是最敏感的,韓景宇現(xiàn)在就是對痛覺敏銳的很,那些在清醒時可以咬牙的痛在昏迷時就真正的變得折磨人了。 鐘源見到韓景宇一直在動,也察覺出韓景宇傷口可能在胸口。他對韓景宇并沒有多少避諱,關(guān)切之下,就伸手去解韓景宇的衣扣。 在睡覺的時候,韓景宇的扣子都一直扣到脖頸上。 第一顆扣子下是細(xì)白的脖頸。 第二顆扣子下是鎖骨和大片的紅痕。 鐘源的手頓了一下,而后他又解了下去。 韓景宇伸手胡亂的抓著被子,頭枕在鐘源的腿上,眼皮下眼珠轉(zhuǎn)動個不停,極度不安的模樣。 第三顆扣子解開,更多緋紅的痕跡暴露出來。右胸口位置,還嵌著一個淺淺的牙印。 鐘源這一下不動了,他抬頭看了看韓景宇的面頰。 韓景宇閉著眼,眼角還有濕潤的痕跡。 扣子被依次解開,更多被極力掩藏的東西露了出來。 鐘源看了一會,臉上說不清是一種什么樣的表情。 韓景宇已經(jīng)熱的鼻尖兒都沁出了汗,但還要一個勁兒的往被子里鉆,仿佛是要找一個地方將自己埋藏起來一般。鐘源看著韓景宇緊皺的眉眼,心里突然的,就銳利的疼了那么一下。 鐘源呼出一口氣,將那滿心復(fù)雜的感情壓下去,而后扯起被子將韓景宇裹了起來,回頭對聯(lián)系家庭醫(yī)生的人說,“不用叫醫(yī)生了,拿點酒精跟消炎藥過來?!?/br> 那人放下電話,應(yīng)了一聲就走開了。 韓景宇就靠在鐘源的腿上,雙腿蜷曲著,手攥著被角,散落出的黑發(fā)和白到近乎透明的手指,都給人一種依戀的感覺。 鐘源的手指穿過他柔軟的碎發(fā),一下一下慢慢的梳著。 韓景宇縮的更緊。 鐘源低下頭,用額頭抵著韓景宇的額角,他像是抱住了韓景宇一樣的姿態(tài)。 “什么都不說,可不是個好習(xí)慣?!辩娫吹穆曇魪捻n景宇的耳邊滑過。 那個姿勢也只維持了一會,鐘源直起腰來。 眼里的冰冷,結(jié)霜……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只有在深夜,才會有寫文的感覺…… 但是蠢作者已經(jīng)老的不太能熬夜了噗 小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