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那十年_分節(jié)閱讀_64
這人一看就跟有事沒事常來夜色晃悠的那類人不是一種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貴不可言的氣質,舉止打扮一看就非富即貴,看他正式的穿著和清冷的神色,一點都不像是來這兒獵艷的。 阿蕪不是白在這里混了三年,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個男人來這里是有目的的,單純不單純且放在一邊,但他的目光幾乎沒有離開過林夜。 阿蕪本能的警惕了起來,但林夜對此毫不知情,那個人坐在離吧臺有點距離的卡座里,從他的角度一抬頭就能看到林夜,但是一樓的大廳里燈紅酒綠群魔亂舞,林夜很難注意到他。 他很安靜,對于這個酒吧大部分的客人來說,他安靜的簡直不合常理,阿蕪從注意到他總是在林夜上班的時候過來坐著到開始習慣這個人經常來坐之間起碼過了幾個月,這個人從來沒有主動和林夜說過話,如果說他是想來泡林夜的,這個戰(zhàn)術真是曲折的可以。 阿蕪也想過要試探,還沒等他上前去,早就有按耐不住的湊了過去,這樣一個長相周正又年輕多金的男人在這種地方就是rou進了狼窩——雖然他應該是吃rou的那個。 不意外的,男人客氣但卻冷漠的推拒了所有上來套近乎的人,對著一張張精致而討巧的臉,沒有表現出一丁點對男人有意思的跡象。 這就奇了,來這個地方花比外面貴多少倍的價格喝酒,對著調酒師的帥臉發(fā)呆,卻對男人沒有興趣? 對于這一切,林夜是不知情的,他調酒和調情的方式都很熟練,幾個月里勾搭過好幾個看著順眼的客人,對店里的人卻一個都沒碰過。 除了阿蕪半真半假的邀請之外,其他幾個男孩也都很喜歡林夜,他年輕,帥氣,脾氣好,最重要的是他不屬于這里。環(huán)繞在他身上的那種生機和對生活的熱情都宣召著他并不屬于黑暗,而這對于注定墮落的人來說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阿蕪斜著眼看了一眼周寧安,暗暗猜測著林夜對于他來說是種怎樣的誘惑。 作者有話要說: 周小安上線啦~ 謝謝夢非離的地雷x2,大家周末愉快! 第60章 Chapter 今天林夜來的有點晚了,林夜到了之后,阿蕪看見周寧安招手叫來了七叔,然后七叔畢恭畢敬的帶他進了包房,阿蕪說不清為什么心里一沉,不知道是周寧安終于決定不等林夜了,還是終于決定不再等林夜愿意了。 “想什么呢?今天晚上忙嗎?” 林夜在他眼前揮揮手,阿蕪一回神,眉毛一擰,拍了一把林夜的手:“這么晚才來,七叔找你半天了?!?/br> 林夜一吐舌,“下午打籃球來著,忘看時間了,這不沖了個澡趕緊就過來了,七叔找我干什么?” 阿蕪皺皺眉,看著什么都不知道的林夜,想到進了包房的周寧安,語氣一沉,“我也不太清楚,如果有什么事的話……你自己多小心。” “我有什么好小心啊,倒是你,再穿一件吧,你這也太涼快了。” 林夜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阿蕪苦笑了一下,“我穿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也要脫的?!?/br> 林夜愣了一下沒說話,拍了拍他的肩膀,阿蕪故意道:“摸我可要錢啊?!?/br> 林夜無奈的笑了笑,“快去吧,別讓人家等著急了?!?/br> 林夜不知道阿蕪讓他小心什么,難不成今天來了個特別能喝的砸場子的?他賣藝不賣身,保險起見他給自己熱了杯牛奶墊底。 林夜走出去的時候,七叔果然在急著找他,他一問,七叔說有一個推不了的大客戶點名要他去包房送酒,林夜一聽還覺得挺神奇的,他何德何能讓這么厲害的客人點名找他??? 林夜帶著酒進了屋子,看著眼前這個非富即貴的青年才俊,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眼熟,還沒來得及細想,他就換上了工作時必備的熱情而客套的笑容,“這位先生,您點的酒來了?!?/br> 阿蕪匆匆的上了樓,今天晚上他的客人是個大戶,據說是某個財團未來的接班人什么的,想來這里嘗鮮。一般情況下阿蕪不喜歡接這種客人,雖然出手大方,但是這種大方對他來說用處不大,反而會添麻煩。 果然,他走進房間看見宋秋陽的時候,第一眼就知道對方的來意不簡單,一看就不只是第一次玩男的想嘗嘗鮮那么簡單。 他識趣的主動跪下了,白襯衫半遮半掩的,恰到好處的露出了他漂亮的鎖骨和肩膀,他跪在那個人腳邊,臉上露出一副從容又帶些挑逗的笑容,“讓您久等了,真不好意思,是我該死。” 宋秋陽抬腳墊起了他的下巴,饒有興致的打量了一會兒,笑道:“真不愧是這兒的頭牌,花這么多錢還敢讓我等?!?/br> 阿蕪抬起頭略,眉眼都帶著媚意,聲音卻不見多諂媚,只是調笑的說道:“怕對不起這個名頭,只好讓您多等一等,吊吊您的胃口,見了面好歹不至于太失望?!?/br> 宋秋陽也讓他逗笑了,本就沒有多少的不快去了一大半,他俯下身,借著屋里不太明亮的燈光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阿蕪,感嘆了一聲:“我倒不是這頭牌的名聲來的,但要說你這張臉,也真對得起這名聲了?!?/br> 阿蕪害羞似的略一低頭,他們一個坐著一個跪著,他說起話來卻沒有任何的不適應,都是各取所需而已,到最后是誰吃虧還不好說,“您光看著就知道我配得上這名聲了?” 宋秋陽挑挑眉,“那不然呢?” “我真正的本事,您得試了才知道?!卑⑹徧舸揭恍Γ浑p眸子里閃著動人的光,讓人想到引著無數飛蛾焚身的燭火。 宋秋陽讓這團火勾引著,那一夜差點把命都送在他身上,他萬萬沒想到,到了這個年紀,居然還能在一個男人,還是出來賣的男人身上找回當年那種懵懂又無所畏懼的沖動,最后他和阿蕪都氣喘吁吁的倒在了一起,他撫摸著阿蕪年輕漂亮的身體,心里竟生出了一股柔情來。 “小妖精?!彼麣膺€沒喘勻,手還戀戀不舍的在阿蕪腰上揉來捏去,第一次覺得這個詞放在一個人身上竟然是種由衷的贊美。 “先生還滿意嗎?”阿蕪趴在他身上,嗓子有點啞,身上汗涔涔的,不太舒服,知道這個男人今天晚上算是盡興了,語氣中也不由自主的帶上了點事后的慵懶。 “你是不是該叫我主人?”宋秋陽不知想到了什么,看著阿蕪的臉,突然提起,“我聽說白瀟楠身邊從來留不住人,你是他親手教出來的,是不是這么個玩法?” 阿蕪整個人都愣住了,足有一分鐘沒能言語,直到宋秋陽納悶的晃了晃他的下巴,他才勉強回神道:“玩法都是一樣的,不過是個稱呼罷了。” “也是,要他真是你的主人了,怎么還能讓你到這種地方來?”宋秋陽說著,不屑的笑了一下,而阿蕪的心也隨著這句話狠狠的抽了一下。 這一下抽的他疼的幾乎喘不上氣,他一只手緊緊的抓緊了床單,把臉貼在宋秋陽身上,在一個他看不到的角度微微皺起了眉毛。 他也不明白的,他也想問一問,既然說了是我的主人,既然說了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會放我走,為什么讓我走了?為什么要騙我? 如果這就是懲罰的話…… 阿蕪松開了眉頭,嘴角泛起了一絲苦笑,那個人太明白他了,所以明白什么才是最可怕的懲罰。 宋秋陽的氣喘的差不多了,阿蕪從他身上起來,裝作不經意的問道:“您還認識白老板?是他讓您來的?” 這家夜店屬于白瀟楠,他這么叫也不算錯。 宋秋陽猶豫了一下,撐起身半靠在床頭,“認識,都是圈子里的人,想不認識都難?!?/br> 阿蕪差點笑出來,堪堪忍住了,又覺得想哭。 要真是白瀟楠的熟人,他怎么可能沒聽說沒見過呢,離開了這三年,卻輪到從一個“圈子里”的人嘴里打聽他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