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那十年_分節(jié)閱讀_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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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他的身份,這種事甚至都用不著自己過來,把條件說清楚,派人過來說就夠了,還用得著這么長的鋪墊? 最令阿蕪不解的其實(shí)是周寧安看林夜的眼神,那眼神里不是欲望,更像是某種渴望,飛蛾對燭火的渴望,斷腸人對家的渴望。 阿蕪懷著滿腔疑惑回家了,他自己自身難保,能做的十分有限,但如果只是睡幾個晚上,他還能替林夜擋一擋。 第二天周寧安就再次出現(xiàn)在了夜色,阿蕪和林夜都沒想到這么快,尤其是阿蕪,看到周寧安的車停在后門的時候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這么久都等了,一天都等不了? 對于在包廂里坐臥不安的周寧安來說,他的確一天都等不了了,一分鐘不見到林夜,不聽到他同意他都渾身難受。沒有人知道,他不是在這里偷偷看了林夜幾個月喜歡上了他,他已經(jīng)偷偷的喜歡了快二十年。 門一打開,周寧安差點(diǎn)跳了起來,靠著多年控制情緒的習(xí)慣才沒流露出來,一開門,卻發(fā)現(xiàn)進(jìn)來的不是林夜,一個看著有點(diǎn)眼熟的漂亮男孩端著酒扭著腰走進(jìn)了包房,林夜手插在口袋里,有點(diǎn)無奈的跟著進(jìn)來了。 看到阿蕪,周寧安的心就涼了一半,再看到林夜臉上那股淡淡的不情愿,他的血都快涼了。 周寧安在夜色偷看的這一段時間里,就見過林夜跟不少客人調(diào)情,眉飛色舞的,兩個人都很開心,雖然出了門就不一定有后文,但是起碼他知道林夜在感情上并沒有什么潔癖。 他也差不多看出來林夜對什么類型感興趣,他喜歡年紀(jì)小一點(diǎn)的,陽光的,愛笑愛說話的那種類型,可惜,他并不是那種類型的。 可他就這么讓林夜討厭嗎? 跟那些不認(rèn)識的人都聊的那么開心,輪到他這兒,連倒貼都不愿意給好臉了。 雖然周寧安心里的倒貼跟林夜的定義略有不同,但此時此刻,林夜還真是看他不算太順眼。 沒有人會對比自己強(qiáng)勢太多的人輕易產(chǎn)生好感,尤其是林夜這種野慣了的,周寧安這種阿蕪眼里的好客人,在他看來只是一團(tuán)會行走的麻煩,得罪不起的麻煩。 周寧安的身體僵硬著,拳頭在身側(cè)緊緊的握住了,抿著嘴唇看著他們兩個,不說話。 “周老板,不好意思,讓您久等啦。”林夜看出來他不太高興,趕忙把阿蕪拽到了自己身后,搶先跟周寧安打了招呼。 他沒想到阿蕪會跑過來用這種方法幫他開解,但周寧安不是那個沒見過美人的小混混,他怕阿蕪得罪了他,以后在這里會不好混。 而阿蕪沒有理會他的擔(dān)憂,端著酒徑直走到了周寧安身邊,直直的跪在了他腳邊,眉梢眼角盡是風(fēng)情的打招呼道:“周老板好。” 周寧安跟林夜都嚇了一跳,周寧安看起來比林夜還要吃驚,他看了看林夜,又低頭看著阿蕪,皺著眉道:“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br> 阿蕪被他說了一句,卻一點(diǎn)都不尷尬,只是抬起水汽朦朧勾人的眼睛,倒了一杯酒送到他手邊,笑道:“自然是來陪您尋開心啊。” 聽到“開心”二字的時候,周寧安努力克制著沒讓自己冷笑出聲來,他看的出來,這兩個人似乎都有些忌憚他,所以聯(lián)合在一起做出這副姿態(tài),一個跪著,一個坐的離他兩丈遠(yuǎn),不用開口就說明了階級,他們是一國的,他自己是一國的,涇渭分明,永遠(yuǎn)都混不到一起去。 他來的是錯的,周寧啊有些絕望的想到,他閉了閉眼睛,開始后悔自己的鼓了二十年才鼓起來的勇氣。 周寧安看著對面的林夜正神色緊張的盯著他,不覺無奈的笑了,緩和了口氣對阿蕪說道:“你先出去吧,我只是想和他說會兒話?!?/br> 阿蕪飛快的看了林夜一眼,微微俯身應(yīng)是,寬松的領(lǐng)口處露出的誘人的鎖骨和乖順低垂的脖頸,周寧安看都沒看一眼,于是他起身,扭著屁股帶著那個托盤慢慢走了出去,真絲睡褲薄的可以看見里面的一切。他里面什么都沒穿,若隱若現(xiàn)的兩個半圓,就連林夜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而周寧安連頭都沒抬,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林夜。 他的情緒像風(fēng)中的落葉一樣上下起伏,手在身側(cè)不自覺的微微發(fā)抖,說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覺,有一點(diǎn)生氣,還有一點(diǎn)委屈,但因?yàn)檫@委屈是無論如何說不出口的,所以變得更加委屈,他想問問林夜把他當(dāng)成了什么,為什么寧可看一個小MB都不肯正眼看他一眼。 他覺得自己并不是阿蕪差在哪里,又覺得林夜肯定不會喜歡他這種人——他比林夜還要大三歲呢。這種說不上來的憋屈和失落讓周寧安覺得他的心一會兒像是被火烤了,一會兒又像是身處冰窟里,還沒說話,他已經(jīng)開始退縮了。 可是林夜抬起頭對他咧了一下嘴,打開一瓶洋酒給兩個人都倒了一點(diǎn)點(diǎn),他又不由自主的開始期待。 喜歡一個人真可怕,他就不該讓自己總是這樣期待,這就好比把自己的全部弱點(diǎn)都暴露在了對方眼里,還生怕對方不肯仔細(xì)的看一眼。 他不能再退縮了,他已經(jīng)把自己逼到了絕路里,他必須給自己留下點(diǎn)什么值得懷念的東西。 周寧安把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目光定定的看著林夜,輕聲說道:“所以,你給我的答案是什么?” 阿蕪是趁著他的客人洗澡的時候跑出來的,他實(shí)在放心不下林夜,就算知道周寧安不可能為自己改主意,他也要試一試,至少他能讓林夜暫時把他的驕傲和直爽先放一放。 但是去了這一趟,又讓他有了些意外的收獲,他之前隱隱約約覺得周寧安有點(diǎn)面熟,但是沒往別處想,今天離的近了,說了幾句話,忽然想起來他在哪里見到過周寧安了。 四年前白瀟楠的生日宴會上,周寧安來過,雖然沒呆太久就走了,但是阿蕪當(dāng)時經(jīng)手了所有的禮物和客人名單,周寧安是白瀟楠比較看重的一位客人,甚至沒有列在純交易往來的那個單子上,算是一個私人的朋友。 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他在這里呆了這么久,能遇到跟當(dāng)年那件事有關(guān)的人總起來不過十個,還都是些什么都不清楚的小嘍啰,而光這兩天,他就遇到了兩個和白瀟楠有直接聯(lián)絡(luò)的人。 冥冥中他有種感覺,這件事快要結(jié)束了。 他還能不能在弄清楚真相之前再見一次白瀟楠呢? 阿蕪懷著這樣的想法,被那天晚上憤怒的客人打了個半死,他通常不喜歡在客人面前硬扛著吃虧,可是他實(shí)在叫不出“主人”這兩個字。 那個客人不配,他也不配。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內(nèi)容跟夜色有些重合,沒辦法,兩邊都要交代一下,不然內(nèi)容不完整,有好奇林夜和周寧安之間發(fā)生了什么的孩子可以先看夜色漸白,對于阿蕪是怎么被“打個半死”的那段有稍微詳細(xì)一些的描述,我不忍心再寫一遍了,大家應(yīng)該也不想再重溫了吧? 第62章 Chapter 那次的客人走了之后,阿蕪老老實(shí)實(shí)的歇了好幾天,倒是順了林夜和七叔的意,林夜過來給他送了幾次飯,他勉強(qiáng)撐著去開了門然后裝作大爺似的躺回床上,林夜估計(jì)還是看出來了,但是沒說什么,假裝什么事兒都沒有的坐在他床邊跟他扯皮。 阿蕪看出來他還是有點(diǎn)心事,不免關(guān)心的問道:“話說起來,那個周老板人到底怎么樣?沒有為難你吧?” 林夜有點(diǎn)不自在的在椅子上動了動,猶豫了一下,下意識的小聲說道:“人倒是不錯?!?/br> 說著,他往前挪了挪,像是心里不確定似的悄悄說道:“就是有點(diǎn)太好了?!?/br> 阿蕪有些詫異,眉頭一皺,緊接著問道:“怎么個太好了法?” “就是……就是感覺他不像在包養(yǎng)我。”林夜抓了抓頭發(fā),有點(diǎn)納悶,“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過類似經(jīng)驗(yàn)……有時候覺得他太在乎我怎么對他了,不是說我對他態(tài)度不好什么的,就是……就是那個勁兒,你知道嗎?矯情。” 阿蕪的嘴角動了動,似乎是微微笑了一下,偏頭問道:“怎么著,大老板不是要包養(yǎng)你,是想跟你談戀愛???” “我也說不上來為什么,但就是那種感覺,你懂嗎?感覺他太在乎我了,我說句什么話啊,我對他的態(tài)度啊,我就是想問問你……你知道嗎,上周末,他約我出去吃飯,吃什么,在哪兒,都讓我挑,還讓我挑離我家近的,你說他那么大款范兒,上來就拿錢砸這種作風(fēng),難道不該帶我見識一下紙醉金迷啊燈紅酒綠的迷惑我嗎?你知道我們吃的什么嗎?火鍋!重慶火鍋!” 阿蕪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真像你選的地方,不過他既然讓你選了,大概是想遷就你,不讓你有太大壓力吧?” “他特么的錢都砸到這兒了,還怕我有壓力?”林夜點(diǎn)了根煙,看了阿蕪一眼,又把煙掐了,“還有呢,按說吃完飯,遛個彎,按道理就該下一步了是不是?我問他去不去我家,這個時候不辦事他來找我干什么啊對不對?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