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那十年_分節(jié)閱讀_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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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來人,秦若緩緩的把目光從手機上移開,看了一眼時間,笑道:“這么快就出來了,玩的不好?” “能多有意思呀,”清清對他笑道,撲到他身上求吻,秦若扭頭親了他一口,他往下坐了坐,矮下身靠在秦若身上,他已經(jīng)長得比他的主人高了,只是偶爾喜歡這種依賴的感覺。 “主人您怎么過來了?難道是不放心我???”清清故意問道,在秦若身上蹭來蹭去,惹得秦若一把摟緊了他,笑道:“我都讓你來了,還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跟白瀟楠在這附近喝酒,喝的差不多了,我估摸著你也該完事了,順路接你回家。” 聽到“白瀟楠”這三個字,不放心的人換成阿蕪了,他眉頭一皺,問道:“他怎么又約您喝酒啊,您喝得多嗎?” “我沒喝多少,他喝了不少。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白現(xiàn)在不沉迷美色了,就喝酒這點愛好,我再不跟他去,我也太不夠朋友了。怎么了,你連他的醋都吃啊?” 秦若笑著摸摸他的臉,清清心里暗暗罵了一句,就是他的醋才得吃呢。 他沒敢直說,撇撇嘴,“他還不沉迷,他不少沉迷,身邊沒見過重樣的。” “還是不一樣啦,自從那件事以后……哎,不說了,背后說人家的傷心事干嘛?!?/br> 清清有點不忿的說道:“也不見他怎么傷心啊?!?/br> 秦若輕輕拍了他一下,“這話說的,他還得為這事殉情才算傷心?難得見他在身邊留人留那么久,我就知道那個人對他來說肯定不一般,沒想到最后竟然背叛了他,換做是誰心里能好受???何況是白瀟楠?!?/br> 清清猶豫了一下,還是習(xí)慣性的向秦若坦白道:“主人,其實……我剛才見到白瀟楠之前身邊那個人了。” “誰?阿蕪?”秦若有點驚訝,坐直了身子,看著清清的臉。 清清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剛才在眾人面前那股清貴高冷的樣子,他黏了過去抱著秦若的胳膊,有些不忍的說道:“對,就是他,他過的……很不好?!?/br> 秦若愣了一下,考慮了一會兒,慢慢說道:“我能夠想象……說實話,我覺得他還活著就是個奇跡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出門了,不太好意思當(dāng)著別人的面寫這么。。。少兒不宜的小說,所以有點短小,么么噠 第66章 Chapter “當(dāng)年那件事,我總覺得還是有隱情。雖然證據(jù)確鑿,但總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勁?!鼻迩灏欀?,緩緩說道,“也可能是我先入為主?我總覺得他不像會做這種事情的人?!?/br> “人心難測啊?!鼻厝魢@了口氣,把手放在清清手背上,抓了抓他的手,“你都這么難以置信,何況他呢?剛聽說的時候,有誰敢相信呢?” “主人,如果是你的話,你會因為看起來證據(jù)確鑿的事情相信我背叛了你嗎?”清清側(cè)過頭,聲音里有一絲不容易發(fā)現(xiàn)的小心翼翼。 “這世界上哪有什么值得讓你背叛我的人啊,寶貝兒,我當(dāng)然不會信了?!鼻厝粜α诵?,親了他一口,清清滿足的抱著他,心里默默的想,他沒有,阿蕪有嗎? “這么多年,其實小白也在找他被陷害的證據(jù)……可惜啊??赡苡械氖?,不是看起來不合理就真的不可能發(fā)生吧?!?/br> 清清點點頭,張承衍的死是真的,白瀟楠中的槍是真的,一切看起來都那么的真實,除了阿蕪那雙透著絕望的眼睛,和哭起來時太像秦若的臉。 白瀟楠自己坐在車上,城市的霓虹燈不斷的向后倒退,他覺得有點暈,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喝多了。 唯一確定的是,哪怕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看著曾經(jīng)讓他夜不能寐神魂顛倒的那張臉,心里卻只剩下一種感覺,就是熟悉。 他知道秦若時不時會去歐洲小住一段時間,知道秦若喝完酒會去接清清回家,心里卻再沒了那種和他們一爭高下的沖動,他看著秦若過的好,就只剩下了欣慰。相識多年的朋友,總算不再讓人cao心了,也總算變得只是朋友。 他迷戀的不是秦若那張臉,要說迷戀,不如說是迷戀年幼時懵懂的心情。 世界上美麗的臉龐那么多,能夠交匯的靈魂有幾個。 秦若的車開在前面,路過夜色的時候慢了下來,他偏頭看著窗外,司機拿不準(zhǔn)主意該不該跟著一起停車,白瀟楠向外看了一眼,低聲說道:“等什么呢,開車。” 司機趕忙踩下一腳油門,生怕惹的白瀟楠不耐煩了,避之不及的離開了那個地方。 白瀟楠冷笑了一聲,點了一支煙,他沒什么好躲的,他只是不想再想起來。 真正的訣別,不是生死相隔,而是相忘于江湖。 說到底,一個人能在另一個人生命中留下多少痕跡呢?阿蕪留給他的,算得上痕跡的,也就剩他后腰上的那個槍眼了。每到天氣不好的時候,就隱隱作痛的提醒他,曾經(jīng)的信任是多么可笑。 林夜知道今晚有個大人物專門點了阿蕪,心里放心不下,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決定上樓去看看阿蕪。 等到林夜找上來看的時候,阿蕪已經(jīng)停住了哭泣,整個人像散了架一樣靠著床頭癱坐在地上。 林夜嚇了一跳,以為他出了什么事,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人好好的,一點兒外傷都看不出來,只有臉頰略有些紅腫,也不像受了什么大不了的委屈,只是這神態(tài),活像是三魂七魄都讓人抽走了一般。 “阿蕪,怎么了這是?剛才那人怎么你了?”林夜拍拍阿蕪的肩膀,在他對面坐下來,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阿蕪的臉色。 阿蕪緩慢的抬起頭,努力的回憶了一下才明白林夜問的什么,他無力的笑一笑,可是最終只能作出咧開嘴的表情,說道:“沒什么,他幫了我,在這兒坐了會兒就走了。” 林夜稍稍喘了口氣,可見阿蕪這幅樣子,又實在沒法放心。林夜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只是坐了會兒?你怎么……”“林夜,”阿蕪?fù)蝗蛔プ×肆忠沟母觳?,神情絕望又瘋狂的說道:“我不甘心啊,我想見他,真的太想了。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是……我只是舍不得。他說他永遠都不會不要我的,他說我只屬于他一個人,他說我這輩子除了他身邊哪兒都不要想去,我信了,可是為什么他就變了呢?我做錯了他可以懲罰我啊,可是他沒有,林夜,他不要我了,他怎么就不要我了……” 說著,阿蕪又哭了起來,林夜無奈的摟著他的肩膀讓他哭個痛快。他沒有問阿蕪口中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只是隱約知道似乎背景很深厚,阿蕪和他之間的故事也并不是平常的愛愛恨恨,究竟誰對誰錯,不由得世人評判。 他一直都知道,阿蕪身上背負(fù)的過去,可能比他認(rèn)識的所有人都沉重。 能讓阿蕪哭成這樣的,又是個什么樣的人呢?林夜有一點好奇,更多的是無奈。 他拍著阿蕪的肩膀,直到阿蕪的哭聲漸漸小了,林夜才輕聲安慰道:“好了阿蕪,別再想了。你想想看,他那樣的人身邊怎么會干凈呢?離開他,也許對你也有好處。你說你欠他錢,既然他都不追究了,你何必留在這兒,天天糟踐自己呢?” “他自己不想下手懲罰我,所以要借別人的手,林夜,我一直這樣告訴自己。如果他還愿意懲罰我,說明我還沒有被放棄。所以我要留下,我想等著他想起來我的那一天,問一問他,究竟怎么樣,他才能夠原諒我?!卑⑹徲行┙^望的想到,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挨到懲罰結(jié)束的那天。 林夜見他如此堅定,有些話便沒再出口。兩人在地上坐了一會兒,阿蕪?fù)蝗婚_口說道:“林夜,如果可能的話,千萬不要愛上那個周什么的?!?/br> “怎么突然這么說?”林夜問道,他和周寧安,會跟愛有什么關(guān)系? “因為感情在他們的世界里,實在抵不過別的?!边€有一句話阿蕪不敢說出口,一個人怎么可能真的會愛上只有臉相似的人。如果想讓林夜不受傷,最好的方法無非就是讓林夜不要和他一樣淪陷。 見林夜有點懵懂,阿蕪又說道:“當(dāng)然,最好也別讓他愛上你?!?/br> 林夜下意識的否認(rèn)道:“開玩笑,他那種人,怎么會愛上我呢?!?/br> 阿蕪?fù)犷^看了看他,嘆了口氣,說道:“說的也對。而且,你比我幸運的多,就算是愛上了他,也沒什么可怕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