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打細(xì)算_分節(jié)閱讀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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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dāng)時怎么就那么勇敢想去幫他呢?” 韓暮雨想了一下,答道:“其實,開始我也沒想管,后來那個領(lǐng)頭兒的罵了楊曉飛一句,我才沒忍住?!?/br> “???罵他什么?。俊?/br> “……有娘生沒爹教……” “……”我沉默了。 “我爸不在之后,我跟著親戚出去干活,被人打罵、欺負(fù)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可是,我單單聽不得這句……”韓暮雨的聲音平靜得有些壓抑。 每個人心里都有碰不得的地方。 我點點頭,不想再說這些讓他難受的話,“對了,那一百塊錢……你還真是走運啊?密碼都能蒙對!” “其實,也不全是蒙的……”韓暮雨看向疑惑不解的我,眼里滑過一絲頑皮的狡黠,“他們打架的時候,那人躲過了楊曉飛扔得一塊磚頭,當(dāng)時說了句‘我是跟觀音菩薩同天生的,你還想砸著我……’,很多人都喜歡用自己的生日做密碼,我也就是試試看。想不到真的就猜對了……” 原來他問楊曉飛那人的年紀(jì),就是為了算年份。 這個韓暮雨,居然這么有心思。 我又問他,“既然密碼猜對了,干嘛不多取點錢,拿他一百算是便宜他了?!?/br> “一百塊里有楊曉飛的工資,還有給他看傷口的錢……其實,在外面打工,誰的錢來得都不容易……”韓暮雨說,“我們都一樣的?!?/br> 他說,他們都一樣的,他知道那些人的難處,他不愿意把事情做絕了。 穿梭不息的車流在我們身邊淌過,遠(yuǎn)遠(yuǎn)近近的燈光映在他年輕的臉上,平靜、坦然、無論何時他都可以直白地看向你,眼神清澈,不躲閃不動搖。有些東西不是后天能夠習(xí)得的,比如來自本性的悲憫和良善。 “你啊,真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他。 “我怎么?”他不解地問。 “不怎么……”我感到自己站在初冬的寒風(fēng)里,手心居然開始冒汗,“挺冷的你快回去吧……”” 他說好,剛轉(zhuǎn)身走了兩步,我又喊到:“那什么,暮雨,沒事兒就去找我玩兒……” “……哎!”一聲特真誠實在的回答響起在冰涼的夜里,冷風(fēng)打透了衣服,我卻覺得連耳朵尖都熱起來。 賬本: “貸:大骨頭館,76(發(fā)票中獎5元),71.00?!?/br> “借:打車費,6.00?!?/br> ☆、十二 元旦前,單位又給我們每人發(fā)了兩套工裝。說實話我覺得我們銀行的工裝比工、農(nóng)、中、建他們的好看多了。男的都是西裝領(lǐng)帶,比較起來效果不是很明顯,女式的衣服就看出差別來了。就說我們行旁邊建行的,那個領(lǐng)帶搞得比兔子尾巴還要短,還配了一馬甲,他們的大堂經(jīng)理往大廳一站,怎么看怎么像火車站賣票的。反觀我們行里這些女同事,都是銀團花底紋的白色大領(lǐng)真絲襯衣,配著同色系羊絨衫,最外面是深藍(lán)色暗條小西裝,精致的行徽戴在左胸前,西褲筆挺,配上五厘米黑色純皮高跟鞋,莫說是在單位,即便是穿著這身走到大街上,那也絕對是白領(lǐng)造型、精英氣質(zhì)。 小李同志一大早穿戴整齊的在營業(yè)室溜來溜去,跟曹姐相互吹捧?!熬瓦@一套就兩千多,再不上點檔次,那也太說不過去了!”曹姐如是說。 高哥看著高高興興地倆人,撓撓腦袋,“你們是合適了,我這衣服有點瘦了可怎么辦啊?” “怎么會瘦呢?”曹姐問。 “量衣服那陣兒我一百四十斤不到,現(xiàn)在我一百五十斤都打不住了??!” “哦,好辦,減肥唄……”小李說到,“就您這情況,連吃一周蘋果,保證減掉七八斤?!?/br> “只吃蘋果???” “對!” “我看我還是湊合著穿原來的衣服吧!”高哥做出了明智的選擇。 “咦,安然,你今兒怎么這么安靜?”小李蝴蝶般飛到我旁邊。 我有時候特別佩服她,她總是能從一上班就開始顯示出無窮的活力與激情,營業(yè)室里的每個同事她都得招呼一下,并將這種八卦加雞血的狀態(tài)保持一整天。 “邊兒玩兒去啊,我郁悶著呢!” “唉喲,說來聽聽!”小李來了精神,一臉欠扁地湊過來。 “去去!你昨天代發(fā)的工資接收入賬了么?還在這兒貧?”我這句話收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她馬上跑去接收工資了。是的,雖然,小李平時很淘,對待工作卻很仔細(xì),她說,這是逼出來的,那都是錢啊,錯一點兒都是實打?qū)嵉恼娼鸢足y買教訓(xùn)。 把她支走了,我繼續(xù)郁悶中。 為什么郁悶?zāi)兀?/br> 首先,昨天領(lǐng)導(dǎo)查錄像指出了我很多問題,什么玩手機啦,什么聊天啦,什么離柜時印章沒鎖、cao作員沒退啦,總之被批了一頓,當(dāng)然,每個前臺的人都跟我一樣被批,我的待遇并不特殊。 第二,我這新工裝的羊絨衫選大了,本來我穿L號的正好,想著里面還要套襯衣,就要了個XL號的,結(jié)果沒料到,這兩個號差得挺邪乎, XL號的我穿著有點長。 好吧,其實,以上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昨天下班時路上遇見楊曉飛,他跟我說韓暮雨前兩天回老家了,說是家里出了點兒事兒,當(dāng)時走得特別急,楊曉飛也不知道具體怎么回事。 心緒不寧,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我一直想著這事兒,可是又沒有辦法聯(lián)系韓暮雨問個清楚,就這么心煩意亂的吊著。 吊了足足兩天,終于,在第三天下午回宿舍的路上,我發(fā)現(xiàn)那棵開花的小樹上比早晨看時多結(jié)出了一朵,白色的,小巧精致,沿襲著某人一貫簡潔舒展的風(fēng)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