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打細算_分節(jié)閱讀_59
☆、五十一 “我是愛你好不好?” 暮雨低頭在我臉頰親了親,而后溫順地伏在我肩膀上,緩慢又清晰地說:“好,跟做夢一樣好?!?/br> 是的,做夢都沒有這么好,我曾經(jīng)最渴望又最無望的人現(xiàn)在就在我身邊,他也愛我,于是,我體會到一種境界,叫做別無所求。 “安然……” “恩?!?/br> “安然……” “恩。” “安然……” “恩?!?/br> “安然……” “……再煩拍死你……”我耳語般地恐嚇他,推了推他壓在我身上的胸膛,“起開,死沉死沉的!” 暮雨的好處之一就是聽話,起碼,聽我的話。他雖然不大情愿可還是乖乖的撐起身子,于是我抓住機會,按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掀,順順當當?shù)鼐桶盐业拇竺廊藟涸谏硐铝恕D河暾UQ劬?,我的突襲顯然沒嚇著他,人家對著陰謀得逞、得意萬分的我就那么輕輕一笑,一時間,萬朵桃花盡付了他的脈脈眼波,安某人我這副小心肝實在是受不了這么勾魂奪魄的眼神兒,于是我抬手遮住了他的眼,而后在俯□的瞬間張口咬在他脖子邊,美色在前,就該生吞活剝。 他沒有反抗,伴著淺淺的吸氣聲,顫抖的睫毛酥酥地磨擦過我的手心,搭在我腰上的那只手扣緊了,“……怎么又咬我……小孩兒……” 看著兩排半圓形的殷紅色牙印,我滿意地舔舔嘴唇。 “秀色可餐啊……”咬你是輕的,我的本意是吃了你才對。 隨著傾身的動作,我脖子上的玉豆角從寬大的衣領滑出來,綠幽幽地躺在他鎖骨邊,翡翠的溫潤深邃襯著皮膚的流金盈彩,他拿開我的手,橫波萬頃的目光,霧迷云繞的淺笑,都說,美人如玉,古人誠不欺我。 我不知道我是用怎樣禽獸的表情盯著暮雨看的,好半天才覺得脖子一緊。暮雨扯著那根他親手系在我脖子上的細繩將我的頭拉低了,“想什么呢?安然。” “想你兌現(xiàn)承諾!” “什么承諾?”暮雨老實地問。 “才說過幾天的話就忘了?你回家那天晚上答應我的,會‘從了’我!不是要抵賴吧?”我就著俯下來的姿勢在他耳垂上挑逗著舔過,身下的人微微一僵。 要說實際經(jīng)驗,我最多也就騙過幾個女孩子的吻,不過,言情小說我是看的,我還有幾個色*情網(wǎng)站的賬號,所以,我只能用那些聽來看來的未經(jīng)驗證的方式試探著取悅那個看上去比我更懵懂的小子。 感覺他身體迅速繃緊的剎那,我猜這把我蒙對了。 再接再厲,我干脆在他柔嫩的耳垂邊細膩地撕咬起來,抽空還要在他耳邊游說,“美人兒,從了我吧?” 暮雨沒心思回答我的話,他邊躲閃著我的利齒,邊更緊的摟住我的腰,他說,“安然,別咬了……癢……” 切,口是心非了吧,不舒服就推開我啊,不推開也就算了,兩只手都伸到我衣服里去胡亂的揉捏,當我沒感覺嗎?靠,我也想停,只是你的手太會點火,我已經(jīng)被你撩撥地停不下來了。 我一路將齒印烙滿他的頸側,肩頭,胸膛,可憐的背心被我扯得形同虛設,迷亂中也不知道自己哪口咬重了,感覺暮雨身子猛地一彈,下一刻,在我后背摸索的手直接從衣服里面摸著我T恤的圓領口,輕巧地向上一擼,衣服便從頭頂上被揪到手臂上,松松地套在胳膊肘處,我捂得青白的上半身單薄的暴露在空氣中,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有點蒙。暮雨抓住我手臂上的衣服,我以為他是幫我扯掉,結果人家手腕一翻,直接擰了個活結,把我兩只手捆在一起了,于是我更蒙。 直到他一個翻身重新將我壓在床上,一手扯掉自己身上礙事的背心,露出帶著各種吻痕、齒痕的惑人胸膛,一手將我的胳膊壓到頭頂上,叫著我的名字落下漫天親吻時,我才有點回過味兒來,好像,有點晚了……老樣子啊,永遠不懂適可而止,玩著玩著就把自己搭進去。 熱切地吻,細密地撕咬,溫柔地舔舐,就像剛才我對他做的,只是,比我要體貼得多,也撩人得多。 他是悟性太高或者隱藏得太深我已經(jīng)無暇思考,覆著層薄繭的手掌在胸口腰側揉搓著,潮濕軟膩的唇舌或輕或重地吮吻,從額頭到眼睛,從耳朵后面到手臂內側,從嘴唇到胸前,那些路徑彷佛交織的電網(wǎng),火花流竄,星芒飛濺、炙熱、還有,癢……從骨頭縫里爬出來的癢,像是無形的手指在緊繃的神經(jīng)線上惡意地撥弄彈奏,酥麻入骨的震顫傳上脊椎,發(fā)散到四肢,最終匯成一波波難耐的欲望,沖入小腹之下。 胳膊腿兒都被壓制著,我腦子亂成一團漿糊,只能迷亂揚起頭承接他的親吻,費勁兒的扭動身體在他腿上磨磨蹭蹭,試圖緩解身下幾近疼痛的充脹感。 “暮雨,韓暮雨……” 眼前都是花的,偶爾捕捉到一幕景象,不是他流淌的珠光的肌rou就是水色淋淋的皮膚下紅艷催情的斑痕;耳朵里喧嘩一片,各種聲音,喘息摻著心跳,還有某種巨大的發(fā)自虛空中的山呼海嘯般的轟鳴,應和著那些淹沒身體每一個細胞的情*欲浪潮。 “韓暮雨……”我被身上難捱的躁動逼得口不擇言,“你這混蛋……你他媽放開我……你……” 嘴巴被狠狠地堵上,像要把我魂兒都勾走的一吻結束時,韓暮雨的手指插入我濕淋淋的頭發(fā)里,他額頭抵住我的,我瞪他,卻被他眼里的驚濤駭浪拍得心神俱碎,劇烈起伏的胸膛貼在一起,耳朵上又一陣麻癢后,我聽到他喘息的低語,“安然,安然,怎么辦,現(xiàn)在……怎么辦?” 我靠!這混蛋居然還敢問我怎么辦,你不是會嗎?你他媽到底是會多少???撩撥到這份兒上了才問怎么辦?該怎么怎么辦唄? 我不說話,因為我也沒想好,雖然本人滿腦子黃暴思想,但眼前的形勢多少有些讓我大腦當機,如果現(xiàn)在被壓制的是韓暮雨……我倒是有很多方法……問題是,躺在砧板上的是我安某人…… 體內的熱浪*叫囂著一層一層淹沒我的猶豫,我最終決定,豁出去了。然而就在此刻,就在一個重重的親吻之后,身上忽然一輕,我眼睜睜地看著韓暮雨就那么撐起身子,下床,走進浴室,關門……水聲響起…… 我保持著原有的姿勢望著浴室的印花半透明水晶玻璃愣了五分鐘,所有會罵的臟話在腦子里滾動一遍,最后撿了一句最能反映我內心想法的罵了出來,“cao……” 韓暮雨你耍我呢是不?你就這么著把個激情昂揚的我晾在這兒?有這么不負責任的嗎?至少也得幫我解決一下兒吧,點起火來你就躲了,你想折磨死你哥??? 我心里一通怨,最后回想起來,挑事兒的人好像是我,也就認命了。 我齜牙咧嘴地坐起來,欲望仍在身體里奔涌,空虛、躁動、疼、癢、麻……各種不舒服,難受得讓我想咬死那個混蛋。 “死孩子……”我無奈地苦笑,想起了剛才他有些慌亂狼狽的身影。 終究還是,青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