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一對[年下]_分節(jié)閱讀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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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有一天我們會分開?!?/br> 他出自己難以啟齒的擔(dān)憂,馮子飛靜靜地聽他說,平和的眼神看不出不悅,讓他有勇氣把隱藏許久的心事說出口。 馮子飛等他說完了,面對他忐忑的神情,說:“為什么不早告訴我?”馮子揚含糊地“嗯”了一聲,又聽他說:“我原本想找個合適的時間,不過話既然說到這里……” 馮子揚疑惑地看他,被他指使著從床頭柜里翻出一個小盒子。那個圓圓的小盒子讓他一下子呼吸急促起來,指尖微微顫抖,甚至不敢打開。 馮子飛嗤道:“真笨?!彼∵^盒子打開,里面靜靜地嵌著兩枚戒指。黑色的絨布托著的白金色戒指在燈下閃動著璀璨光芒,他取出一枚套在馮子揚中指上,低頭吻了吻,問道:“喜歡嗎?” 馮子揚說不出話來,半晌才聲音沙啞地吐出一句:“哥……” 馮子飛笑著說:“本來是準(zhǔn)備求婚的,結(jié)果被你一攪和,忍不住現(xiàn)在拿出來了?!彼蚜硪幻督渲阜旁隈T子揚手里,笑吟吟的,卻不說話。馮子揚會意,小心翼翼地取出來,像捧著重于千鈞的寶物,輕輕戴在他手上。他緊緊地握住馮子飛的手,虔誠地吻他掌心,聲音里帶上了哭腔:“哥……” “是不是我這些年對你不夠好,讓你這么難過?”馮子飛輕聲問他。 馮子揚一直搖頭,說:“不是,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拉起馮子飛的手和自己握在一起,看著兩枚戒指靠在一起閃光,問道:“你什么時候去弄的這個,我都不知道?!?/br> “從設(shè)計到完工用了快三個月,上周才拿到手,我一直在想要選個什么時候給你呢?!瘪T子飛撫著戒指上抽象成花紋的“飛”和“揚”,聲音里帶著愉悅的笑意,“我們雖然不能結(jié)婚,但我還是想用他把你套牢了。” 馮子揚說:“早已經(jīng)套牢了。子飛,我愛你。” “我也愛你?!?/br> 一夜好眠。 第二天,馮子揚才知道馮子飛準(zhǔn)備的禮物遠(yuǎn)不止這些。馮子飛給了他一份旅行計劃書,細(xì)致到到達(dá)每一個景點的時間、當(dāng)時可能會有的天氣狀況。 他曾經(jīng)拉著馮子揚去辦護(hù)照,馮子揚只以為他是心血來潮,沒想到他早已經(jīng)計劃好了。 馮子飛全靠自己的收入攢下了一筆不菲錢財,要帶馮子揚去旅行。他說:“我給不了你婚禮,只能給你一段美好的回憶?!?/br> 馮子揚把計劃書看完了,愣愣地醞釀了半天,忽然跳起來給師兄打電話,要一個半月的假期,然后滿屋子亂跑開始收拾東西。馮子揚看得發(fā)笑,又有淡淡忽如其來,他想,爸爸mama,請原諒我們,不能按照你們的希望走下去了。 終此一生,我不能放棄他。我想,他也不能放棄我。 馮子揚撲騰了好一會兒,從書房里抱出那只柜子,意氣飛揚地說:“我能打開這玩意兒了嗎?”他篤定這里面會有讓自己更高興的東西。 馮子飛一拍額頭,說:“我就說你壞我的事?!痹瓉磉@里面的東西是要和戒指一起給馮子揚看的。 馮子揚打開,第一層很窄,里面放了一沓車票門票,是他們?nèi)ジ鱾€地方旅行之后留下來的。馮子揚一張一張地看,從門票上的風(fēng)景聯(lián)想到那些美好的回憶,喃喃道:“真美。” 馮子飛一只胳膊枕在他肩上,下巴支在胳膊上,附和道:“是啊?!?/br> 第二層放了他和馮子揚大學(xué)一起看過的書,上面留著他們的筆記,夾著他們的小紙條,有的角落里還畫著小人。馮子揚從里面摸出一朵壓扁的桃花,笑著說:“這個也很好看。” 馮子飛皺著鼻子,拿起來看了看,說:“這朵壓壞了,我還是扔了吧。”馮子揚忙搶回來壓在書里,又打開第三層。 第三層就比較少兒不宜了,是馮子揚惡趣味地拍的各種照片,大部分大部分相當(dāng)不斯文且有礙觀瞻。馮子飛包了一下午印刷店,做賊似的悄悄洗出來,又把印刷店留的底板都處理掉了,才放心地回家。 馮子揚看了兩張就不看了,寶貝似的放回去,準(zhǔn)備以后再看。 第四層只有一樣?xùn)|西。 兩張貼好照片寫好名字的結(jié)婚證書,自然是沒有法律意義的,可是看到它,就讓人忍不住熱淚盈眶。 馮子揚小心地關(guān)好柜子,轉(zhuǎn)身用力抱住馮子飛,囈語般喚道:“子飛,哥哥,哥哥,我愛你……” 彼時秋光燦爛,清涼的風(fēng)掀開窗簾闖進(jìn)來,調(diào)皮地環(huán)繞著他們嬉鬧。風(fēng)的精靈踮起腳尖揪亂他們的頭發(fā),讓他們都露出笑容,然后她帶著這溫暖的笑走遍千山萬水,即使在嚴(yán)冬里也不覺得冷。 “因為那是真摯的愛呀!”她揮舞著胖胳膊說。 THE END 番外 隔壁的鄰居搬家了,馮子揚在電梯里撞見他家女主人皺著眉頭指揮搬家公司,回去就跟馮子飛八卦了一番。馮子飛咬著年糕無動于衷:“搬就搬唄,又不熟悉,管他做什么?!?/br> 正說著呢,隔壁的男主人卻來敲門了,馮子揚開門問他有什么事,男主人一臉耿直的笑,說家里有些東西不打算搬走,問問他們有沒有需要的,有就去拿,沒有他們就全扔了。 馮子揚說沒有,順手拎了一袋蘋果送給他們,聊賀喬遷之喜,回頭朝馮子飛顯擺:“看吧,人還是不錯的?!?/br> “是不錯,可惜已經(jīng)搬走了?!?/br> 馮子揚想了想,說:“算起來我們也和他家做了幾年鄰居了,竟然一點都不熟悉?!瘪T子飛看了他一眼,提議道:“那等新鄰居搬進(jìn)來就去熟悉一下好了?!?/br> 過了幾天,馮子揚下班回來,馮子飛跟他說隔壁已經(jīng)有人搬進(jìn)去了。馮子揚問他是什么樣的人,他說:“只聽見樓道里一直響,沒看?!瘪T子揚哭笑不得:“哥,你怎么一點好奇心都沒有?!?/br> “不急那一時。你要是想去,一會兒上門認(rèn)識一下吧?!?/br> “好。” 吃了晚飯,馮子揚果然去買了一袋桃子,拽上馮子飛去敲門。敲了幾聲,門就打開了,開門的是個穿著居家服的男人,和馮子揚差不多高,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們。 馮子揚自我介紹,說住在他們隔壁,聽到新鄰居搬過來了,來打個招呼,希望日后好好相處云云。 那個男人正要說話,一道熟悉的嗓音卻從他身后飛了出來:“是子飛和子揚吧?”馮子揚目瞪口呆,緊跟著看到梅成儀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我還想過會兒去找你們呢,沒想到你們先來了,快進(jìn)來吧?!?/br> 馮子揚見了鬼似的神情剛剛褪下去,心驚膽戰(zhàn)地回頭看馮子飛,馮子飛微挑了眉示意他進(jìn)去。 梅成儀他們顯然還沒收拾好,客廳擺設(shè)初具雛形,卻透出一種“無人居住”的微妙氣息。他把馮子揚買的桃子洗了送上來,說:“都是熟人,我也不和你們客套了,要吃自己拿,不吃我們吃。” 馮子揚暫時不能把他這個無賴的形象和記憶里的梅成儀扣合起來,心情與神情一起扭曲,甚至不想跟他說話。馮子飛淡定地拿了個桃子喀吱喀吱地啃,耳聽梅成儀向那個男人介紹自己,點點頭含糊地打招呼:“你好?!?/br> 梅成儀又介紹自己的同居人:“我男朋友?!?/br> “男朋友”露出會心的微笑,眼神甜膩得要命,把旁觀的馮子揚滲出一身雞皮疙瘩。 四人說了一會兒話,“親善大使”馮子揚作總結(jié)陳詞:“那就這樣吧,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們?!?/br> 這棟樓一層四戶,大門兩兩相對,中間走廊之長可成瞭望之勢,門開在同一端的兩戶人家卻十分親密且近,梅成儀都懶得送他們,只叫他們走時關(guān)好門,自己卻癱在沙發(fā)上吃桃子。 馮子揚一邊拿鑰匙開門一邊感慨:“沒想到是他。”馮子飛無可無不可,一溜煙鉆進(jìn)書房繼續(xù)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