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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在紅塵渡你[重生]在線閱讀 - 我在紅塵渡你[重生]_分節(jié)閱讀_71

我在紅塵渡你[重生]_分節(jié)閱讀_71

    遭到季琢拒絕后,沈已墨可憐兮兮地癟著嘴,又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季琢?!?/br>
    見季琢不理會(huì)他,沈已墨扯了季琢的衣袂,討好地喚著:“季琢,季琢······”

    季琢心里頭盛著不知從何而起的惱意,被沈已墨一聲聲地喚著姓名,便褪去了些,他撫了撫沈已墨的額頭,無奈地道:“我?guī)闳ャ逶?。?/br>
    他將沈已墨抱到浴桶中,洗去一身的酒氣,又為他換了一身干凈的褻衣,方將他放回床榻上。

    接著,他下樓向店家要了一碗醒酒藥,喂沈已墨喝了。

    沈已墨喝了藥,尚且不安分,粘人得很,或是摸摸季琢的手,或是摸摸季琢的臉頰,口中又不住地喚:“季琢,季琢······”

    折騰了好一陣子,沈已墨終是沉沉地睡去了,季琢目色深沉地望著他的面容,半晌后,低首繼續(xù)看《沖虛經(jīng)》。

    第57章 第三劫·第十章

    沈已墨轉(zhuǎn)醒時(shí),已過了晌午,他睜開眼見自己躺在季琢床上,周身盡是季琢的氣息,心生歡喜。

    季琢翻過一頁《沖虛經(jīng)》,聽聞動(dòng)靜,朝沈已墨望了過去,淡淡地道:“你覺得如何?頭疼么?”

    沈已墨不答,反是笑吟吟地道:“季公子,你昨日狠心丟下我走了,怎地今日還是忍不住將我?guī)Я嘶貋恚€帶上了你的床?”

    醉酒的人果真記不得事,季琢本想說是崔云思將你帶回來的,話到嘴邊,卻不知為何又按了下去,只道:“你若是未覺不適,便起身用膳罷?!?/br>
    沈已墨向著季琢伸出手來,勾唇笑道:“季公子,我喝得過了,現(xiàn)下身子酥軟,勞煩季公子扶我一把?!?/br>
    沈已墨的手白皙修長(zhǎng),骨骼分明,被從窗口竄進(jìn)來的暖光打著,散出白玉一般的光澤。

    季琢猶豫片刻,還是起身,走到沈已墨床前,拉住了他的手。

    沈已墨卻不見好就收,一用力,季琢便猝不及防地跌在了他身上。

    他得寸進(jìn)尺地伸手抱住季琢的腰身,紅唇湊過去,耳語道:“季公子,是你脫了我的衣裳為我沐浴的么?”

    季琢點(diǎn)了點(diǎn)頭,無奈地道:“沈已墨,松開?!?/br>
    沈已墨非但不松手,反而抱得更緊了些,仿若要將那一雙手臂嵌入季琢的腰身,與季琢融在一處似的。

    倆人貼得近了,幾乎連心跳的頻率都一致起來。

    沈已墨將下頜靠在季琢肩上,不懷好意地道:“季公子,你既然看光了我的身子,我便是你的人了,你可得好好待我?!?/br>
    之前在流云客棧時(shí),季琢為察看沈已墨所中狼毒的情況,也曾褪盡了沈已墨的衣衫,細(xì)細(xì)察看。

    那一番察看,他雖無心,卻激得沈已墨起了情/欲,便為其手/yin泄欲。

    當(dāng)時(shí),沈已墨像是只膽怯的白兔,任憑他擺弄,而今日的沈已墨卻像是只狡猾的狐貍,再再誘惑于他。

    季琢不知該如何回答,嘆息了一聲:“沈已墨,起來用膳罷。”

    沈已墨氣悶,低首輕咬了下季琢肩頭的一處皮rou,才松開了手。

    而后,他起身回房,慢條斯理地?fù)Q了件山吹色的衣衫,又洗漱一番,下了樓去。

    午膳時(shí)間已過,客棧大堂只坐著季琢,季琢穿了件墨色的衫子,分明是深沉冷淡的顏色,但因他整個(gè)人半攏在陽光中,瞧起來竟襯得他的眉眼柔和了許多。

    沈已墨在季琢面前坐了,點(diǎn)過菜,才含笑地凝視著季琢的眉目:“季公子,你生得是極好看的?!?/br>
    季琢不置可否地飲了一口君山銀針,淡淡地道:“怕是昨日的女子更得你的心意罷?!?/br>
    季琢的語氣以及神情皆與平日無異,這話聽來不過是簡(jiǎn)單的陳述,而非爭(zhēng)風(fēng)呷醋。

    絲絲縷縷的惱意自沈已墨心底升了上來,他仿若在回憶昨日的歡愉般,目中含情,舔了舔嘴唇道:“女子的身子軟軟糯糯的,胸脯一手不能握之,下處更是妙得很,纏得人xiele又硬,實(shí)在磨人。”

    聽得這般的yin言穢語,季琢面無表情地道:“卻原來沈公子果真不是去查甚么魔氣的,而是去尋歡作樂的?!?/br>
    說罷,他喚來小二哥,又添了些茶水,便不再言語。

    眼前的季琢未生甚么怒氣,語氣平淡,一如平常,沈已墨瞧了半晌,覺著心里頭有些發(fā)緊,他一腔的惱意全然宣泄在了柔軟的棉花上頭一般,尋不到著力點(diǎn),亦尋不到出口。

    他愈發(fā)惱怒,口不擇言地道:“昨日尚不盡興,今日我得再嘗嘗旁的女子的滋味······”

    他停頓了下,盯著季琢的眉眼,道:“許尋個(gè)小倌也不錯(cuò),男子的后/xue我倒是許久未嘗了?!?/br>
    這沈已墨分明沉溺于情/欲,不論是與女子還是與男子交合,應(yīng)當(dāng)是舒爽之事才是,他為何說得這般惱怒?仿若一只刺猬被刺傷了柔軟的肚皮后,奮力地豎起了刺來。

    季琢不解,望住沈已墨,低低地喚了一聲:“沈已墨?!?/br>
    沈已墨一把握住季琢的手,覆上自己的臉頰,待心情平復(fù)了些,雙目灼灼地道:“季公子,我要你同我說‘不要去尋旁的男男女女’?!?/br>
    季琢思及昨日沈已墨與藍(lán)衣女子的親熱,從善如流地道:“沈已墨,不要去尋旁的男男女女?!?/br>
    聽得這話,沈已墨笑吟吟地道:“我應(yīng)下了。”

    他抓著季琢的手指又摩挲了幾下自己的臉頰,方松了手去。

    恰是這時(shí),小二哥送了菜上來,分別是糖醋鱖魚,花蛤蒸蛋與白灼芥蘭。

    三道菜擺在桌面上,顏色煞是好看。

    沈已墨執(zhí)著竹箸夾了一塊糖醋鱖魚送入口中,含含糊糊地道:“季公子,你不吃么?”

    季琢正怔怔地盯著自己的左手,這手適才被沈已墨抓著摩挲了其膚質(zhì)細(xì)膩的面頰,現(xiàn)下這手不知為何熱得很,甚至生出了些細(xì)汗來,而右手卻無半點(diǎn)濕意。

    見季琢垂首不動(dòng),沈已墨夾了一塊糖醋鱖魚到季琢碗中,柔聲道:“季公子,你嘗嘗罷。”

    季琢聞聲,下意識(shí)地抬眼看去,偏生與沈已墨四目相撞。

    沈已墨雙目含著一汪春水,眼神柔柔軟軟地朝他纏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