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紅塵渡你[重生]_分節(jié)閱讀_91
沈已墨又與老嫗交談了半盞茶的功夫,便回了客棧去。 他到客棧時已過了用早膳的時辰,大堂內只坐著一玄衣公子。 那玄衣公子面前的桌面上空無一物,他手上只一本《沖虛經(jīng)》,突地一只修長纖白、骨骼精致的手自他背后伸過來,幫他翻過一頁,而后他的耳垂又濕又熱,緊接著,含含糊糊的聲音鉆入了他的耳中:“季公子,你可想我了?” 那聲音極盡誘惑,那人的身子貼在了他的后背,那人的齒列輕咬著他的耳垂,又不住地以軟舌舔/弄著那片軟rou。 季琢一手扣住沈已墨翻弄著《沖虛經(jīng)》的右手,低聲道:“昨日如何?” 沈已墨作弄夠了耳垂,松開齒列,轉而將自己的脖頸湊到季琢鼻間,委屈地道:“我昨日睡了一夜的棺材,那棺材底下還鋪著層層疊疊的紙錢,你聞聞我身上可有紙錢味?” 這沈已墨身上確實有若有似無的紙錢味,甚至還有丁點兒霉味,衣衫也起了許多褶子。 季琢與沈已墨相識數(shù)月,難得見他這般狼狽,不禁低笑一聲:“沈公子,你快些去沐浴罷?!?/br> 季琢面容冷峻,這一笑,雖淺淡得很,且稍縱即逝,但于沈已墨而言,頗為珍貴。 沈已墨心里頭滿滿的,顧不上這一身的濁味,在季琢身旁坐了,喚來小二哥要了一屜rou包子與一碗芹菜rou餡的小餛飩。 現(xiàn)下整個大堂只沈已墨與季琢倆人,因而莫要說rou包子,連小餛飩也上得極快。 沈已墨去凈過手,一手取了rou包子咬了一口,一手又執(zhí)了調羹去吃餛飩,直吃得兩片唇瓣皆油光滑膩,愈發(fā)得嫣紅起來。 吃罷一只rou包子,沈已墨又取過一只送到季琢唇邊,笑吟吟地道:“季公子,你要吃么?” 季琢不接,只道:“我已用過膳了。” 沈已墨望住季琢,作出一副失望的神情,道:“卻原來,即使我不在,季公子依舊能照常用膳,實在是·······” 他以衣袖抹了下眼角,擠出點哭腔:“實在是令我傷心。” 話音堪堪落地,便有一聲腹鳴乍響。 聞聲,沈已墨歡喜地笑道:“季公子,我又不會取笑你為我食不下咽,你騙我作甚么?” 第75章 第四劫·第十一章 聞聲,沈已墨歡喜地笑道:“季公子,我又不會取笑你為我食不下咽,你騙我作甚么?” 季琢面上無半點漣漪,一如往常,耳根卻不知怎地有些發(fā)燙,他掃了眼沈已墨,勉強接過rou包子,咬了一口。 這rou包子口味上佳,汁多皮薄餡香,季琢堪堪咬了一口,rou汁便將他的唇瓣遮得嚴嚴實實。 沈已墨吃了一只芹菜rou餡的小餛飩,伸手擦過季琢的唇瓣,一觸即收,又撫過自己油光滑膩的唇瓣,而后不懷好意地道:“季公子,你這模樣,倒像是我吻過你了一般?!?/br> 季琢淡淡地瞥了沈已墨一眼,用盡了手中的rou包子,便要拂袖而去。 沈已墨一把抓了季琢的衣袂,站起身來,又取出一張錦帕來,細細地為季琢擦拭唇瓣。 倆人離得極近,連呼吸都盡數(shù)拂在了對方面上。 沈已墨的心臟跳得厲害,仿若下一刻便會破開皮rou,撲騰出來,他定了定神,勉力擦凈了季琢的唇瓣。 季琢淡色的嘴唇因這一番擦拭嫣紅起來,冷峻的眉目被這一段艷色妝點得鮮活萬分。 沈已墨垂下首去,不敢再看,只盯著季琢玄色的鞋尖。 他本以為季琢會立刻離去,但良久之后,那玄色的鞋尖都未動上一分。 他略略有些吃驚,抬首去看季琢:“季公子,你為何······” 未待他將話說完,季琢guntang的唇瓣便覆了下來,沈已墨猝不及防,忘了闔上眼去,反是睜大眼睛望著季琢的容顏。 季琢并不深入,只吻了須臾,便松開了沈已墨,又坐回位置上,喚來小二哥,也要了一碗芹菜rou餡的小餛飩。 方才的吻明明無半點旖旎,亦不摻雜情/欲,甚至雙方唇上皆是油膩的rou汁,卻輕而易舉地使得沈已墨的腰身酥軟不堪,以致于他愣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如何動作。 之后,見季琢如他一般要了碗芹菜rou餡的小餛飩,他的心口更是好似生了蜜糖一般。 季琢淡然地掃了沈已墨一眼,道:“沈公子,你站著作甚么?” 沈已墨吸了口氣,極盡勾引地笑道:“自是在等季公子再吻我一回。” 季琢自己也不知為何方才要吻沈已墨,聽聞沈已墨這番邀請,他盯住了那精致難得的眉眼,不發(fā)一言。 季琢主動吻過沈已墨兩回,沈已墨還道季琢對自己動了心思,但眼前的季琢面無表情,目光亦是平靜無波,沈已墨忽然覺得有些失望,若季琢從未主動過也就罷了,可如今······ 沈已墨直覺得難堪不已,他迅速斂去勾人的笑意,一瞬后,又露出純良的笑來:“季公子,你慢用,我先上樓沐浴去了。” 他說罷,轉身便走,還未走出兩步,卻有一只手攬住了他的腰身,將他帶入了結實寬厚的胸膛中。 他還未反應過來,又有一只手抬起了他的下頜,緊接著guntang的唇瓣便覆了下來。 沈已墨闔上眼,溫順地伸手抱住季琢的背脊,任由季琢動作,卻又忘了該張口讓季琢進來,直到季琢的舌鉆進唇縫,敲擊著他的齒列,他方后知后覺地開啟齒列,將自己的軟舌與嬌嫩的口腔一并展露了出來。 季琢從未與人這般親密過,親吻間,不慎咬到了沈已墨探過來的軟舌。 聞得一聲嗚咽,季琢匆匆地結束了親吻,緊了緊攬在沈已墨腰身的手,蹙眉問道:“可是疼了?” 適才那一下算不得疼,但見季琢如此一本正經(jīng)地發(fā)問,沈已墨便得寸進尺地道:“疼得緊,季公子你須得補償我才是。” 季琢松開沈已墨,猶豫了片刻,問道:“你要如何?” “我要如何······”沈已墨雙目灼灼地打量著季琢,刻意地在下身那處徘徊許久,末了,視線釘在季琢的唇瓣,笑吟吟地道,“季公子,待用完膳,你與我一道沐浴罷?!?/br> 話音落地,擲地有聲,季琢不知該如何反應,又卻聽得沈已墨道:“季公子,你莫要害臊,我不過是作弄你而已,你當真作甚么?” 季琢微微松了口氣,心中卻暗忖:他若堅持要與我一道沐浴,我怕是不會拒絕罷,我今日定然是中了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