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紅塵渡你[重生]_分節(jié)閱讀_152
第130章 渡劫·第十章 季琢無暇等候仵作前來驗(yàn)尸,掃了眼慟哭不止的阿文,便起身搜山。 他將這翠玉山上上下下都搜了一遍,并未尋到沈已墨,遂又回到了阿文身旁。 仵作已然來了,頭發(fā)花白的仵作掀開尸身上頭覆著的衣衫驗(yàn)尸,季琢偏過頭去,仰首望著天上的明月。 這明月不通人性,兀自燦亮著,月光傾瀉下來,好似能掃凈天地之間全數(shù)的晦暗。季琢養(yǎng)傷的十日,無一日有這樣的明月,但他被沈已墨丟棄在懸崖那日,卻較今日更要亮上一些。 仵作驗(yàn)完尸,嘆息一聲,便令李伯等人將尸身抬走了。 “阿姊她······”阿文抹了把眼淚,欲言又止,聲音暗啞得仿若當(dāng)真要啞了一般。 仵作面露不忍,猶豫良久,方道:“你阿姊死于下/體撕裂······” 阿文聞言,登時(shí)淚流滿面,一把抓住季琢的手,哀求道:“這位公子,你定要將兇手找出來,我要將他千刀萬剮,不得好死。” 千刀萬剮,不得好死······ 季琢垂下眼去,盯住阿文,道:“這翠玉山我已搜遍了,并未有惡徒蹤跡,還有一個(gè)時(shí)辰天便要亮了,我們且去集市罷?!?/br> 阿文連連頷首,急切地道:“走罷?!?/br> 季琢隨阿文下了山,去了集市,許是還未到時(shí)辰,又許是因這集市此前失蹤了十?dāng)?shù)人的緣故,整個(gè)集市只三三兩兩地?cái)[著幾個(gè)小攤。 季琢讓阿文將這履涼城中最為美貌的男女聚在這集市,自己則隱匿了身形。 可惜,從東方發(fā)白到夕陽墜下,沈已墨都未現(xiàn)身。 季琢喚來阿文,指了指一旁的一間客棧,輕聲道:“你與其余十二人去那客棧住著,一人一間房,房資由我來出?!?/br> 說罷,他從袖中取出一大錠銀子交予阿文。 阿文依言帶著那十二人去了客棧,要了十三間房間,用過吃食后,便各自回房去了。 季琢亦要了一間房,推門而入,坐在桌案前,屏氣凝神。 他在進(jìn)履涼城前,曾在履涼城城門處施了法術(shù),進(jìn)得履涼城后,在沿途與那翠玉山上亦施了法術(shù),若是沈已墨從他施法之處經(jīng)過,他便能感知到,然而,到目前為止,并無丁點(diǎn)沈已墨的蹤跡。 季琢在履涼城待了五日,尚未尋到沈已墨,反是他師父霧谷/道人失蹤的消息先傳了過來。 霧谷/道人數(shù)年前已羽化成仙,實(shí)力不容小覷,能奈何得了他的人不多,此番失蹤十之八/九是自愿為之。 第七日,是夜,季琢在客棧床榻上打坐,忽然,尾指一動(dòng),他刷地睜開雙眼,飛身而出,下一瞬便立在了一間房間門口。 他用力地拍開房門,卻見沈已墨俯身在解一少年的衣衫。 這少年的衣衫已解去了大半,裸/露出來的肌膚細(xì)膩白皙,在月光的映襯下,更是美好得難以言喻。 沈已墨聞得聲響,回首望去,見是季琢,顯然吃了一驚,他很快將驚色收起,轉(zhuǎn)而勾唇笑道:“季公子,你竟然未死,倒真是命大得很?!?/br> 季琢疾步近到沈已墨身側(cè),淡淡地道:“松開?!?/br> 沈已墨卻不理會(huì)季琢,手下一動(dòng),那少年即刻身無寸縷。少年尚且昏沉著,縱然被人脫了衣衫都未醒過來。 季琢一把扣住沈已墨的左腕,盯住沈已墨,厲聲道:“那十九人在何處?” “十九人?”沈已墨露出一副無辜模樣,“我哪里知曉你說的十九人是何人。” “便是這履涼城中失蹤的十九人。”季琢復(fù)又問道,“他們?nèi)嗽诤翁???/br> “卻原來季公子問的是那十九人。”沈已墨狹促地笑道,“季公子這樣關(guān)心那十九人,莫非他們之中有你的心上人?” 心上人?季琢冷哼一聲,卻聽得沈已墨為難地道:“那十九人的滋味我都嘗遍了,無一合我的口味,我如何能留著他們?” 沈已墨竟將那十九人都?xì)⒘???shí)在是惡毒至極! 季琢思緒翻騰,又思及沈已墨在自己身上的所作所為,心下恨意叢生,但卻如何都下不定殺心。 沈已墨見季琢面容較素日更為冷峻,笑得愈發(fā)甜膩,順勢伏到季琢懷中,空暇的左手探入季琢的衣襟,一下下摩挲著季琢的肌膚,誘惑道:“還是季公子你更合我的口味,不如······” 他停頓了片刻,揉捏了下季琢的乳/尖,舔舐著自己嫣紅的唇瓣道:“不如季公子再與我歡愛一回可好?” 季琢狠狠地推開沈已墨,漠然地道:“離我遠(yuǎn)一些?!?/br> 沈已墨被他一推,順勢倒在床榻上,委委屈屈地咬了下唇瓣,雙眼含著一汪春水,柔柔地凝視著季琢道:“季公子,你莫要欺負(fù)我?!?/br> 假的,假的,眼前的沈已墨是故意在他面前做出這副柔弱模樣的。 季琢這般想著,床榻上的沈已墨竟抬起左足,足尖湊到他下身的要處,有一下沒一下地磨蹭著,而其得了空的雙手更是將床榻上的少年推了下去,緊接著又去解自己身上淺青色的衣衫。 沈已墨動(dòng)作間,突地有一物件從他衣袂中竄了出來,后又滾落下去,“?!钡匾宦暤诘孛嫔?。 這物件乃是一塊玉佩,樣式隨處可見,但于季琢而言,卻是熟悉無比。 季琢避過沈已墨的勾引,俯身將那玉佩拾起,細(xì)細(xì)端詳著,須臾之后,冷聲問道:“這玉佩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沈已墨搖首道:“我也不知?!?/br> 季琢瞥見沈已墨衣袂上的一點(diǎn)血跡,質(zhì)問道:“你將霧谷/道人如何了?” 驚詫之色在沈已墨面上現(xiàn)了一霎,便消失殆盡,而后層層疊疊的迷茫覆上了其精致難得的眉眼。 季琢從沈已墨的神情便知他在撒謊,遂不再對他心軟,喚出“倦云”來,抵住他的咽喉,一字一頓地道:“你將霧谷/道人如何了?他的玉佩為何在你手上?” 沈已墨不言,渾身瑟瑟,望向季琢,驚恐交加地道:“季公子,我當(dāng)真不識得你所言的霧谷/道人,這玉佩是我拾來的。你我曾有云雨之好,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莫要?dú)⑽遥 ?/br> 聽得這話,季琢不由地冷笑了一聲:“沈已墨,你是如何待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