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J男的春天_分節(jié)閱讀_24
“我靠?!盩omas失笑,對那群工作人員招手,“好了伙計們,我請你們吃飯,Carl付錢?!?/br> “好好,算我賬上。”明鋒溫和地對大家擺擺手,披上大衣離開了。 果然,明鋒把車停在公寓樓下,向上一望,只有自己住的那一層,還有燈光射出來。他呼出口白茫茫一團的冷氣,上了電梯。 江照仍舊靠在沙發(fā)上,懷里抱著墊子,這次電視里播放的是清穿大劇,幾個阿哥背著女主角眉來眼去。 “還沒睡。”明鋒脫掉鞋子。 “啊,等你回來再睡?!苯贞P掉電視,走過來幫他拿外套。 “不用?!泵麂h忙阻住他,“我身上涼,你只穿了睡衣,別凍著了。” “吃飯了嗎?” “沒,你給我下點面條吧,簡單點就行,真餓了?!泵麂h笑著按按肚子。 “那你先去洗手,一會就能好?!苯彰D身進了廚房,不一會就傳出洗菜切菜的窸窣聲。 屋子里暖得很,驅散明鋒一身的寒意。他洗了個暖水澡,仰躺在大沙發(fā)上,身體很疲憊,但頭腦仍舊清醒,這種感覺最不舒服,偏偏每次重要的大型活動之前都會如此。其實,自己還是做不到寵辱不驚啊,明鋒自嘲地笑笑,按一按太陽xue。 一股芝麻油的香氣撲入鼻端,明鋒不由自主睜開眼睛,見江照正端過來一碗面。綠的青菜紅的蝦仁黃的雞蛋,配著一小碟南瓜餅和芥菜絲,明鋒的肚子咕嚕咕嚕叫得更歡。他一下子從沙發(fā)上坐起來,說:“謝謝?!蔽骼锖魢3韵掳胪耄殖粤藥讐K南瓜餅,這才舒服地長出一口氣:“真不錯,江照。” 江照笑著沒說話。 明鋒邊吃邊說:“要不你先去睡吧,太晚了。” 江照搖搖頭:“還是等你吃完收拾好再睡?!彼竭呧咧男σ猓谂S色的燈光下,顯得平靜而美好。明鋒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下來,他忍不住湊近江照的耳朵親了親。江照像受驚了似的差點跳起來,一陣酥麻一直沖到腳心,登時紅了臉。 這樣面泛酡紅的模樣太過誘人,明鋒索性扔了筷子,捧住江照的臉,舌尖沿著他的耳廓舔舐。江照軟了身子倒在沙發(fā)上,難耐地發(fā)出一聲呻吟,帶著一絲暗啞。明鋒含住他的耳垂吸吮,一只手在他衣內游走,另一只手插入褲子中,握住身下的脆弱。江照弓起腰,脖頸向后仰去,微瞇著眼睛,似推拒又似迎合。 房間里只聽到兩人粗重的呼吸聲,像燃著了火。 第二天一早,明鋒很晚才起來,他是今天的主角,當然要精神飽滿神清氣爽。之前的準備已經做得相當充分,越到關鍵時刻他越能定下心來。 江照仍睡著,這是兩人同居以來,明鋒第一次早晨醒時他還睡在身邊,看樣子昨晚真是把他累壞了。明鋒笑了笑,細細地用目光描繪那清秀的眉毛和淡粉色的唇,忍不住輕啄了一下江照仍泛著粉紅的面頰,悄悄起身換衣服。 明鋒拉開衣柜,手指在一溜衣服中撥弦一般劃過。銀灰色的未免過于輕佻,白色的又未免過于呆板……他正隨意地選著,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柜子下面露出一角黑色的皮革。他伸手拉開掛著的衣服,看到一個黑皮包。 明鋒認出來,這是江照的東西,當初他離開馮賀家時,就拿著這么一個。此時近距離瞧得更清楚,比他印象中要破舊得多,邊角都已經磨出了白色的襯布,面上很多細小的裂紋。記憶中自己的父親以前也曾有過這樣的包,那是八十年代初才流行的東西。原來,江照那晚在臥室里,就是在看它。 明鋒忽然想起馮賀的話:也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金銀寶貝,他守著跟守家產似的,碰一下都不行……明鋒微微皺了皺眉頭,不由自主要去摸一摸。 身后忽然傳來江照的聲音:“對不起,東西礙事了吧。”一只手伸過來,飛快地把黑皮包拿走。 明鋒連忙回頭:“沒有,我正想換衣服?!?/br> “是么?”江照緊緊地盯著他,一臉戒備的神情,“我不應該放在這里的?!?/br> “不,沒事?!泵麂h被他渾身上下表露出來的敵意弄得有些尷尬,安撫地微笑,“你可以隨便放,我沒有想碰過它?!?/br> 江照緊抿著唇,看著明鋒,像個嚴厲的警察在揣度嫌疑犯話里的真實程度,好半晌才慢慢地點點頭:“那最好了?!?/br> 兩人沉默下來,空氣壓抑得令人憋悶,一夜的溫存旖旎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明鋒根本無法把眼前這個尖銳的對立的像只受驚的刺猬一樣的江照,和昨晚在身下輾轉呻吟的人聯(lián)系在一起。他有些疲倦地嘆息,低聲說:“我先去洗漱了?!?/br> 明鋒一轉身離開,江照立刻拉開黑皮包的拉鏈。其實他知道明鋒沒有碰黑皮包,但他放心不下,他把所有的東西全拿出來,一樣一樣查好,再妥妥帖帖地放回去,這才長出一口氣,把黑皮包重新收起來。 江照走到浴室門前,聽到里面嘩啦啦的流水聲。他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剛才對明鋒的態(tài)度實在太生硬了,可那時他控制不了自己。江照咬咬唇,輕輕推開門,他垂著眼瞼,看著自己腳尖,好像那里要從地板上長出朵花似的。他說:“對不起,我有點太緊張了?!?/br> 明鋒擦干臉上的水,從鏡子里看著江照。那人低著頭,寬大的睡衣敞著領口,赤足踏在地板上,長長的褲管拖在腳面,不知怎么,就給人一種極為脆弱的易碎的感覺。 明鋒的手臂支在梳理臺的邊沿,無奈地搖頭笑。他轉過身將江照抱了一下,溫言道:“沒事,我要先到萬豪去,還有些事情要忙,你跟我一起走嗎?” “不了?!苯論u搖頭,“我叫禾苗來接我?!?/br> “那好,記得晚上六點,如果那套衣服你不喜歡,柜子里還有別的?!?/br> “嗯?!苯招α诵Α?/br> 明鋒出來到衣柜前拿衣服,他下意識地一偏頭,發(fā)現(xiàn)角落里的黑皮包,已經不在那里了。 20.晚宴 真TM太帥了,田一禾對著鏡子擺弄頭發(fā),在心里嘖嘖贊嘆。素雅的鉛灰色薄衫配酒紅色皮衣,左耳垂釘著一枚小巧的耳釘,簡潔大方,卻又帶著幾分俏皮,明顯就是悶sao型。要不說人家服裝設計師真有水平,幾件衣服一搭配,立刻把田一禾的氣質優(yōu)勢全體現(xiàn)出來,渾身上下閃閃發(fā)光。 田一禾美得不得了,擺著各種造型搔首弄姿了好一陣,然后振振衣襟,裝作很隨意地樣子從洗手間走出來,問道:“怎么樣?這身還行吧?” 連旗正在拖地,抬起頭來上下打量他一眼,推了推眼鏡,說:“行,挺好?!?/br> 田一禾走到門口拿起車鑰匙:“那啥,晚上我不回來吃飯了,你也別準備了。” “好,我拖完地就走。”連旗笑笑。 田一禾微皺著眉頭,怎么覺得這對話就那么別扭呢?活像游手好閑大丈夫跟受氣居家小媳婦似的。他回頭看看連旗,那個炮灰依舊干著活,一副任勞任怨的架勢,還一點脾氣沒有,田一禾心里有點不好意思了。你說吧,身邊這么個大活人天天圍著你轉,給你做飯洗衣服擦地鋪床疊被挨打挨罵的,臨到了你自己跑出去HAPPY,留著人家在家里干活,是有點不像話。 田一禾想想就心軟了,心軟了說話就沖動了,他一沖動就開口:“要不,你跟我一起去?”他說完這句話就又后悔了。再怎么著自己也是去參加一個比較Fashion的服裝發(fā)布會呀,你看看炮灰那一身衣服,那一身裝扮,那一身……跟Fashion半點不挨邊,帶出去多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