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J男的春天_分節(jié)閱讀_64
就像迎面被人劈了一刀,田一禾猛地窒住了呼吸,兩人就這么對視著,像商量好似的誰也不再動手。屋子里靜得古怪,只聽到連旗呼哧呼哧的粗重的喘息。 田一禾就盯著那道疤,他腦子里忽然冒出個想法,他都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在這種時候冒出這種想法。他想的是:真TM性/感。 40、愛情? ... 兩個人就這么對峙著,像隔著楚河漢界的兩個卒,虎視眈眈而又含情脈脈,仿佛再往前一步就是纏綿悱惻你死我活。 田一禾艱難地咽了一下,緊接著他聽到連旗問他:“你去不去醫(yī)院?!” 田一禾沒說話,眨巴眨巴眼睛。連旗上手就去扒他的小內(nèi)內(nèi),田一禾跟被強X一樣尖聲喊了一句:“我去!我去!” 連旗瞅著田一禾沒動彈,像是在上了他跟離開他之間猶豫不決,好一會才站起身,撿起地板上的眼鏡戴回去,轉(zhuǎn)身抓過棉服扔到田一禾臉上:“穿衣服,走?!?/br> 田一禾咬咬牙,他奶奶的走就走,伸脖縮脖也就那么一刀,還能這么著?就算是赴刑場田一禾也得是最光鮮亮麗的那個死囚犯,他到廁所里好好捯飭一通,這才跟著連旗下樓。 田一禾坐在輝騰的副駕駛座上,一邊嘰里咕嚕轉(zhuǎn)眼珠子一邊偷瞧連旗。連旗的臉一直是沉著的,以往的笑瞇瞇全不見了,跟田一禾欠他八百萬似的。田一禾一撇嘴,心說,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去醫(yī)院嗎?小爺我怕過什么?什么沒見識過?富貴有命生死在天,愛怎么地怎么地。 他腦子里一陣胡思亂想,不知不覺車已經(jīng)到醫(yī)院了。連旗一路鎖車進(jìn)門掛號開單子排隊驗血,一系列程序弄得還挺順暢。田一禾默默地跟著,總覺得門診的大夫驗血的大夫都用一種鄙夷的古怪的眼神斜睨自己。其實他那是多心了,大夫什么樣的病人沒見過,基本上連個正經(jīng)八百的目光都欠奉,更不用說在某個患者身上有什么特殊心態(tài)了。大夫除了冷靜就是麻木,無論語氣音調(diào)跟個復(fù)讀機(jī)差不多。這你得理解,要是你天天見生見死勞動強度極大還是不斷重復(fù)的枯燥性工作,你也得這樣。不冷靜不麻木早就干不下去了。 奇怪的是,單子開完了血抽完了只等三個小時之后的結(jié)果了田一禾也平靜了,他沒等在醫(yī)院里,跑到外面透氣。 這是個綜合性的大醫(yī)院,里面排隊交錢的跟春運時的乘客相差無幾,來來往往的人群比菜市場都多。有打著石膏的、捂著腦袋的、坐著輪椅的、拄著拐杖的、抱著孩子的……田一禾看著一對夫婦從住院部那邊走出來,手里抱著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寶寶,到停車場去開車,臉上的表情溫馨而又欣喜,他忽然就笑了一下。 連旗遞給他一瓶可樂:“怎么?” 田一禾聳聳肩:“沒事,就是覺得人能生在這個世界上真是挺難,可要結(jié)束它卻非常容易?!彼坪跞私?jīng)歷過生死關(guān)頭,特別容易產(chǎn)生這種深奧的哲學(xué)思想。 可惜連旗沒受過高等教育,不太能理會其中深意,只淡淡地說:“結(jié)果還沒出來,等出來再說?!?/br> 田一禾暼他一眼,真是雞同鴨講毫無共同語言,可不知怎么心情竟好了起來。他掏出香煙,點著一根,隨手給連旗一支。連旗搖搖頭,田一禾也不勉強,自顧自吸了一口,仰頭瞇起眼睛噴出個極為標(biāo)準(zhǔn)的煙圈,突然目光從眼角飛向連旗,說:“喂,炮灰,問你件事。” “嗯?”連旗坐到他身邊。 “你剛才……不會是真要那啥我吧?” 連旗對上田一禾的目光,眸色深邃難懂。田一禾的心跳了一下,故作滿不在乎嗤笑一聲,想起剛才連旗對他說的“不就是艾滋病嗎?不就是一條命嗎?TM的我陪著你!”靠,真挺帶勁。要是再說一句這樣的,沒準(zhǔn)自己考慮考慮他。 只可惜連旗推了推眼鏡,說:“你覺得呢?” 切——田一禾不屑地翻個白眼,繼續(xù)抽煙。 三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晃一晃也就差不多了,大夫把檢驗單放在墻上釘著的小木匣子里,患者們自己去翻結(jié)果。 田一禾誓死也得裝B裝到底的,在外人面前是一定不會驚惶失措的,更準(zhǔn)確地說,這世上他也就能在連旗面前丟臉,因為他不在乎。田一禾極為淡定至少表面極為淡定地從那個決定生死的小木匣子里把化驗單取出來,習(xí)慣性地舔舔上嘴唇中間那枚“含珠”,飛快地瞥了一眼。 好像……沒看到…… 好吧,化驗單通常比較復(fù)雜,非專業(yè)人士找結(jié)果也得看一陣。田一禾回頭看了看連旗,連旗推推眼鏡,目光很平靜。 田一禾深吸一口氣,把化驗單擺在眼前,一行一行讀過去。 陰X。 田一禾閉了閉眼睛,再睜開,仔仔細(xì)細(xì)認(rèn)認(rèn)真真仿佛要把這兩個字每個筆畫都看個通透直到看著看著都覺得不認(rèn)識這兩個字了,才確定,寫的是:陰X。 去你X的! 田一禾忽然很想大聲喊又想大聲罵又想出去打一架又想拼命喝它一瓶二鍋頭再把酒瓶子摔個粉碎徹底,但他終究什么也沒做,只是面無表情極為淡定地把化驗單塞進(jìn)連旗的手里,二話不說走了出去。 從田一禾的表情上連旗也看出這小子根本沒事,否則他不是癱軟在地就得目光呆滯。但連旗還是把化驗單又看了一遍,看數(shù)據(jù)看結(jié)果,確定一點事也沒有,這才把化驗單疊吧疊吧放入口袋,跟著田一禾上車。 剛開始倆人都不說話,氣氛有一種詭異的沉悶。等車子順著車流拐過一個路口,田一禾突然噗嗤笑了。笑了之后停下來,沒一會噗嗤又笑了,輕拍一下大腿,他說:“哎呀?!毕袷亲匝宰哉Z,又像是沒話找話。 連旗瞅瞅他,問:“你沒事吧?” “啊,沒事,我能有什么事,切,開玩笑,我是能有事的人嗎?我是誰,誰能有事我也不能有事啊。”連旗這一句問話,就跟把蓄洪了的水庫炸開個口子似的,田一禾的吹牛X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我就說不用來,你非得讓我來。看吧,白花錢!有那點錢干什么不好?實在不行我請你吃頓飯,也算實惠著了不是?現(xiàn)在好么,捐給醫(yī)院了,還浪費我一管血?!?/br> 他轉(zhuǎn)過頭來,高傲而又施恩一般望向連旗,在對方肩膀上重重一拍:“不過你放心,這次你對我挺夠意思,我都記著。行,炮灰,沒白領(lǐng)盒飯。哈哈,哎呀,挺好,不錯,哈哈?!?/br> 田一禾興奮得莫名所以胡言亂語,偏偏還一個勁地抑制著矜持著,連旗微微一笑,也不說破。正好連旗的手機(jī)響了,是馮賀打來的。連旗問道:“什么事?” “連哥,是那個董正博,他昨晚居然在東陵區(qū)開黑彩賭馬?!?/br> 連旗眉峰一跳,下意識瞄了一眼田一禾,田一禾正心神激蕩,根本沒留心他這邊,連旗說:“這個消息先不要告訴別人,我一會就回去?!彼磾嚯娫?,說:“我先把你送回家,店里有點事需要處理?!?/br> “???啊,那多不好意思,我還想請你吃飯呢。”田一禾的確挺感激連旗的。 連旗笑呵呵:“以后機(jī)會有的是?!彼F(xiàn)在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朗了,不是以前說“只要你高興就好了”了,而是很清楚地表示“有帳不怕算”,可惜田一禾一點也沒聽出來,他只顧著自己了,一到地方就跳下車,揮手跟連旗撒有那拉。還沒等連旗說話,一溜煙跑上樓。 田一禾真的是跑上樓的,身子輕飄飄見風(fēng)都能飛起來,嘴里還吹著口哨。回到家里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從冰箱里拿出兩袋餃子煮了。笑話,折騰一宿一天,還一口飯沒吃呢。一袋三鮮餡的一袋牛rou青椒的,滋味這叫一個美,吃得滿嘴流油肚子溜圓,把碗筷往桌子上一扔也不刷,去洗手間徹底洗了個澡,還泡個香香浴。自覺從里到外從上到下沒有一個毛細(xì)孔不透著愉悅舒適,這才從水里爬出來。 這還不夠,又把床單被罩枕頭套通通換了,舒舒服服爬到被窩里躺下,鼻子里聞著清爽的陽光的味道,邊笑邊想,哎,你說這生活怎么就這么美呢? 覺得我們的生活充滿陽光的田一禾,就這么睡著了。 也不知睡到什么時候,他突然感到一陣燥熱,從不知明的地方一涌而上,緊接著他就看到眼前一個陰影。 田一禾嚇了一跳,喝問:“誰?”撲棱從床上坐起來,眼前模模糊糊的一個頗為熟稔的人,赫然竟是連旗那個炮灰。 田一禾問道:“你?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來?” “嘿嘿……嘿嘿……”連旗的笑聲低沉,面容竟然變得猙獰而兇狠。眼鏡不知怎么也不見了,格外凸顯顴骨上那條疤,閃著詭異的紅光。 田一禾一顆心砰砰亂跳,聲音有點發(fā)抖:“我靠,你……你要干什么?” 連旗根本不回答,陡然間餓狼一樣撲上來撕他的衣服。田一禾驚慌失措拼命掙扎,卻不知被什么綁住了,渾身上下竟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他扯開喉嚨大聲亂吼亂叫,連旗獰笑著說:“你喊哪,你喊哪,你喊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這個混蛋一邊說一邊上下其手,轉(zhuǎn)眼之間田一禾就被扒個精光,又粗又大的東西直接捅進(jìn)來,弄得田一禾疼痛麻癢卻又滿足。 田一禾不停地大聲叫著,被刺激得直流眼淚,說不好是憤怒還是委屈還是痛快。渾渾噩噩之中連旗竟把他翻了過來,一個用力從背后刺入。田一禾被緊緊按在床上,跪趴著,像條狗一樣承受著身后力度十足的撞擊。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神智不清了,除了恩恩啊啊其他什么也說不出來。身后的連旗沒完沒了既快又狠,簡直像個充足了電的馬達(dá),嘴里粗言粗語罵罵咧咧:“你個J貨!不就是想讓我干你嗎?!爽不爽TM的快說!”啪地一巴掌打在田一禾的TUN尖上,痛不可當(dāng),田一禾尖叫一聲,他醒了。 天色早黑下來,只有月光透過窗戶,像罩了一層紗。屋子里靜得很,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粗重的呼吸聲,還有如同擂鼓般的心跳。田一禾閉上眼睛,長出一口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身的汗,而且,他還SH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