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何去何從
程玨實在是太狡猾了,他打出了愛國牌和情懷牌,用莫奈爾中華區(qū)的特別定制做后盾,實力打臉紅色光斑爆料的實錘。 他只是好心的提醒了一下廣大網(wǎng)民朋友們,接下來,不用他再費太大的力氣,網(wǎng)民們順著程玨提供的思路紛紛展開討論。 況且他說的的確是事實,在國內(nèi)或許人們還不自知,但是在國際上,中國制造這四個字已經(jīng)是享譽國外。老干媽被奉為尊貴調(diào)味品,一瓶老干媽的價格遠遠超過國內(nèi)的兩三倍。 還有人紛紛指出,其實自己手上現(xiàn)在用的,看似是國外某高端線生產(chǎn)出來的,其實用的是國內(nèi)原料,國內(nèi)生產(chǎn)線以及國內(nèi)工人等等。說白了,只是貼上了一個國際奢侈品的標簽,實質(zhì)上還是中國制造,但人們心里卻美滋滋,以為自己拿到手的是舶來品。 “不過是虛榮心作祟吧了,總是跟風的認為國外的東西一定好。我們國家生產(chǎn)的商品,無論是款式還是品質(zhì),都不輸所謂的代.購品牌啊。難道那些代.購品就沒有瑕疵貨,就適合我們國人的體質(zhì),就一定是安全的嗎?” 堅決擁護國際商品的純粹血統(tǒng)的人,當然持反對意見。 “你們這種說法就是自欺欺人,國際品牌之所以稱之為國際品牌,甚至擁有幾百年的歷史,從其他國家流傳至全世界,一定是有其獨特的道理。從沒聽說任何一個品牌,因為在其他國家有代工廠,所以才火遍全球的,這不科學!” 很快,兩伙輿論在網(wǎng)上開始打架,人們各持己見,紛紛表露自己的觀點。 “雖然……方向是好的,但我為什么總是會想起一個詞——鍵盤俠?” 李澤俠傲嬌的向后縷了一下頭發(fā),“或者試試叫李澤俠?” 上官羽婳翻了個白眼,“臭嘚瑟!” 然而關于奢侈品“血統(tǒng)”的問題,引發(fā)了網(wǎng)民的熱烈討論,甚至不斷有新的人員加入進來。秦君燁說,他身邊有好多朋友,都加入了熱切的討論中。 “沈凡覺得誰說的都有道理,今天站這邊,明天又站那邊,過兩天又站回來了。嘖嘖嘖,真是個可怕的家伙……” 白詩瑤看他那一臉揶揄的樣子就覺得好笑,“這種東西就像辯論,本來就沒有一個絕對的答案,都是各有道理,那你站在哪一邊?” 秦君燁“嘿嘿”一笑,偷偷親了白詩瑤一口,“我當然是站在你這一邊!” 這句話被白詩瑤嗔怪又甜蜜的稱為“油嘴滑舌”,不過卻油膩得恰到好處。 網(wǎng)上的戰(zhàn)況越來越激烈,由莫奈爾在中華區(qū)的品牌定制引發(fā)的一場辯論,從奢侈品逐漸延伸到各個角落,并且各大國際品牌莫名躺槍,包括手機、高端電子產(chǎn)品,甚至是日本的電飯鍋,甚至連生活用品中,女性的清潔用品哪個國家的好都要拉出來說道說道。 有人說,代加工商品賣的是國際品牌的價格,但實際上卻是從國內(nèi)取得原材料,用人成本的低廉,使得整件商品的造價降低了好幾倍。打的是國際品牌的logo,實際上卻是徹頭徹尾的欺騙,售賣價格的高昂和實際低廉的成本完全不符,這些黑心商人民眾身上賺取了大量的利潤。 但是也有人說,難道知識產(chǎn)權就不值錢嗎? “一項專利之所以會成為專利,我們之所以會為高科技、為奢侈品買單,買的不是他的產(chǎn)地而是他背后的智慧結(jié)晶。一百倍的體力勞動,都抵不過一份腦力勞動。我們所使用的各種器具,都是先人的發(fā)明,我們要為這一項發(fā)明而買單。” “降低成本不光是供應商,也是普羅大眾關注的點。既然能降低成本,找到可替代品,甚至保護環(huán)境,為什么還一定要用最原始的辦法呢?我們應該尊重的是腦力勞動,而不是這些無腦的噴子。希望這些酸民們,不要再找沒用的點來刷自己的存在感!” 于是,新的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白詩瑤每天都盯著話題的熱度和新聞,沒想到品牌戰(zhàn)打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奢侈品、審美和欺不欺騙的問題了,而是被網(wǎng)民們自發(fā)的上升到民族情懷和知識產(chǎn)權保護的程度。 至于話題一開始的緣由……誰care! 白詩瑤有心想要把話題往回拉一拉,讓大家的關注點重新落在莫奈爾身上。但似乎效果并不理想,加上目前莫奈爾的供貨量已經(jīng)趨于飽和,再造勢也沒有什么實際的效果,所以白詩瑤就只能任由著話題自生的在網(wǎng)上發(fā)酵,整個話題的延續(xù)期不斷增加。 “詩瑤,事情到了這一步,都是我們從不曾料到的。所謂圣人千慮必有一失,計劃趕不上變化。而且我覺得現(xiàn)在這樣也沒什么不好,大眾的關注點不在莫奈爾上,正好給了我們喘息的機會。” 陳辰推了推眼鏡,就近期這一階段的數(shù)據(jù)和情報做分析。 “怎么說?” “一開始我們走的本就是高端定制路線,一不小心引爆了熱潮,并且發(fā)生了供不應求的局面。要不是這一波節(jié)奏被帶起來,恐怕我們會成為眾矢之的。” 白詩瑤想想覺得他說的非常有道理,就連黃金泡面都已經(jīng)成為絕版不再生產(chǎn),要是白梟為此被熱情的民眾們指責,事情好像就變得非常棘手了。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不控制一下嗎,我怕到時候又說不定會出什么無法預料的事情?!?/br> “目前來講嘛,對我們還是比較有利的。我們先按兵不動,看看情況再說?!?/br> …… 紅色光斑無腦黑曝光莫奈爾黑料的事情,非但沒有取得何姿韻意料之中的效果,然而讓白梟讓莫奈爾的熱度更上一層樓,這讓何姿韻氣急敗壞。 她的本意,是想用莫奈爾的名聲來diss白梟,一方面讓白梟內(nèi)亂,第二點讓紅色光斑的名聲更臭。 可這兩個目的,哪一個都沒有達成。 何姿韻很受傷,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這條路不知道該如何繼續(xù)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今后該何去何從。 深夜,小酒吧。 何姿韻靠在吧臺上,一杯接著一杯的酒水流入肚中,流出來的卻是苦澀的淚水。 她想要喝醉,她想要用力的醉一場??墒蔷瓦B這么簡單的要求,她都沒有辦法被滿足。 一身紅色的連衣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姿。從她坐在這里的那一刻起,就吸引了無數(shù)男人的目光。何姿韻當然知道,她甚至故意綻放自己的性感,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夠有被人需要的感覺。 “小姐,您不能再喝了,您已經(jīng)喝醉了?!闭{(diào)酒師已經(jīng)不敢再給她遞酒,邊上那幾個男人虎視眈眈往這邊看了半天,就等著何姿韻什么時候喝得不省人事,他們好方便下手。 “喝醉?我倒是想喝醉,你能讓我體驗一下,喝醉的感覺嗎?” “……小姐,您給朋友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接您吧。” “朋友?呵,我哪兒有什么朋友!”何姿韻自嘲的笑了,趴在吧臺上神情落寞。然而胸前被擠壓的風光,讓邊上那幾個男人更加蠢蠢欲動。 “酒,給我酒,上酒!” “這……”調(diào)酒師非常為難,何姿韻借著酒意撒潑,“你不給,我要投訴你!你們經(jīng)理呢,把您們經(jīng)理叫過來,叫老板過來!” “小姐,您喝醉了,您別這樣……” “這位小姐要喝,你就給她嘛!”邊上有個男人,笑嘻嘻的湊過來,在何姿韻身邊坐下,“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該干什么干什么!” 男人意有所指的提醒他,來這里的人調(diào)酒師惹不起,就只好暫時閉了嘴。 “小妞兒,一個人?。俊蹦腥税炎约菏稚系哪潜平o了她,“剛叫的,一口沒動,肯賞臉嗎?” 喝醉云眼眸帶波的斜睨了他一眼,這媚眼如絲的酥麻勁兒直戳得男人心頭癢癢,恨不能現(xiàn)在就把她擄走。 “你是誰?” “我?我是哪個,能陪你說話的人??!我看你坐在這很久了,一個人十分苦悶的樣子。這么憋著可不行啊,有什么事兒,說給哥哥聽,哥哥幫你解決啊!” “你?”何姿韻不屑的看著他,可那眼神在酒意的熏陶之下,竟然有別樣的風情。 何姿韻搖著杯中酒,透過這迷人的液體在思考著什么。 “我何姿韻,竟然淪落到要在這小酒吧買醉,要被一個劣等的男人調(diào)戲,要和一個蠢貨說心里話?” “你!你說誰呢你?”男人就是再好色,也聽得出何姿韻在毫不掩飾的罵他。 “誰叫的最歡,我說的就是誰!” “你!”男人當時就翻臉了,“臭娘們兒,老子看你有幾分姿色,能看得上你算你的福氣,竟然還和老子在這裝純?老子現(xiàn)在就辦了你!” 說著男人撕開了所有的偽裝,上前就要抓住何姿韻。 “喂,你干什么,別動手動腳的!”調(diào)酒師一看情況不對,馬上出聲呵斥。 “去你的!沒你什么事兒別來著搗亂,不然老子的拳頭可不長眼睛!” 然而何姿韻冷眼看著男人沖上來,對自己動手動腳竟然無動于衷,就像是放棄了抵抗一樣。 還不等男人竊喜,突然小酒吧人群中出來四個保鏢,一個字都沒說非常果決的把男人給架了起來,隨后往門口走去。 “喂喂你們什么情況,知不知道我是誰?你們敢動我?我可是……” 后面的話何姿韻沒有聽清,但是她卻了然的笑了一下。抬手,藏在手心的手機屏幕上,和葉天冰讓然保持通話狀態(tài)中。 “葉少,讓您費心了!” 原來早在那個男人湊過來的時候,何姿韻就已經(jīng)撥通了葉天冰的電話。她本意是想找葉天冰說說話的,可沒想到湊過來這么個不長眼的,葉天冰自然樂意出手教訓一番。 “既然是我的女人,怎么能讓別人欺負到我頭上來?!?/br> 何姿韻聞言不由得笑了,笑容中帶著幾分得意,在開口時,語氣變得有幾分曖昧,“葉少,您一個人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