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全部的希望
謝勛目視著何姿韻離去的方向,重重地吐了一口氣。而他現(xiàn)在還被黑衣人架著動彈不得,反應(yīng)過來的謝勛立刻對著這群只會聽人命令的黑衣人大叫,“干什么!還不快放開我,你們一群人欺負(fù)我一個是不是太過分了??!” 架著謝勛的黑衣人面面相覷,何姿韻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謝勛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領(lǐng)頭的黑衣人看著謝勛,“放開他吧?!?/br> 感受到黑衣人的手松了,謝遜立馬掙脫他們,用力的甩甩手,不屑地看了眼架著他的那群黑衣人,“還站在這干嘛?還不趕緊滾出去??!” 黑衣人對謝勛的態(tài)度很是不滿,但還是咬咬牙無奈地退了出去。 見黑衣人都走出去后,謝勛迅速走上前去,趕緊把門給關(guān)上。然后坐回床上…… 謝勛像做賊一樣看了看窗外,小心翼翼地把鋼筆從上衣上取下來。他仔細(xì)地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出什么差錯才全身以癱倒在床上,“呼~還好還好,不管怎么樣,總算是錄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br> 但謝勛還是不放心,他便鉆進(jìn)被子里,蒙著頭,偷偷地在被窩里把播放的聲音調(diào)到最小,打開了剛才錄下來的東西……這支鋼筆可以錄視頻,也可以播放錄的音頻,只聽到鋼筆里稀稀疏疏地傳來聲音—— “我要見的人不是你,我要見的是他們老板!” “我就是他們老板,怎么,你還不信?” …… “你覺得他是會相信你這個窮路之徒,還是相信和他在一起這么多年的女人我呢?等天冰收購了紅色光斑,我們就是一家人,到時候,天冰成為商業(yè)帝王,我就是王后!” …… “早在幾年前我就認(rèn)識葉天冰,我們謀劃的可不止收購紅色光斑這一件事。當(dāng)年白詩瑤被趕出紅色光斑,也是我們的杰作……” ……謝勛一直把音頻聽到了最后,何姿韻也真是夠蠢的,這么輕易就把她和葉天冰干的那些事抖了出來,真是不費(fèi)吹灰之力呀!謝勛突然在被子里抑制不住地大笑起來,動作幅度太大,被子狠狠地蹭了一下他的臉,剛好碰到他剛才被何姿韻扇耳光的地方。 “嘶……”謝勛吃痛地叫了一聲,捧著自己還紅腫的左邊臉,低咒著,“這個該死的何姿韻,竟然敢打我! 等我出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等我們把你和葉天冰做的事揭發(fā)出來,看你到時候要不要跪下來求我哈哈!”謝勛一笑又觸到傷口,立馬疼得皺起眉停止了笑聲。 聽完音頻后,謝勛琢磨了一下,小心將鋼筆藏好。這段視頻雖然不是直接錄的葉天冰,但也真是感謝何姿韻,她可把葉天冰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給說得差不多了,“這個,作為揭發(fā)他們罪行的證據(jù)總夠了吧? 到時候,真想看看何姿韻那驚慌的表情!” 但藏好鋼筆后謝勛卻犯了難,視頻是錄好了,但是,這要怎么交給趙靜初他們呢? 這確實(shí)是一個問題,謝勛回想了一下,自從那日趙靜初來過之后便再沒有任何消息,她也沒有告訴謝勛外面的人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謝勛現(xiàn)在對他們能不能真的把自己救出去都還存在著懷疑。 趙靜初不主動來找謝勛的話,謝勛根本就沒辦法聯(lián)系上她,這要聯(lián)系不上,那趙靜初又怎么知道自己已經(jīng)得手了呢? 謝勛沒有辦法,只有靜靜地等待…… 眼看著日子一天天過去,謝勛卻連趙靜初的半毛影子都沒看到,漸漸地,謝勛有些急了。經(jīng)歷過上次被趙靜初騙了之后他苦等無果那件事,謝勛對現(xiàn)在的等待愈發(fā)感到煩躁。 “我也不想懷疑你,但你能不能快點(diǎn)出現(xiàn),一直讓人不知道盡頭地等著是幾個意思?”謝勛腦子都要想炸了,而這個趙靜初愣是一點(diǎn)出現(xiàn)的跡象都沒有。 時間過去得越快,謝勛對趙靜初的信任就降低越快。謝勛每天早上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藏鋼筆的地方查看鋼筆是否完好,可是趙靜初卻一直不出現(xiàn),她這又是要把自己拋棄了嗎? 這段時間,謝勛每每見到進(jìn)門來送飯菜的人,都要仔細(xì)地盯著他們的臉,辨別是不是趙靜初。可是他看的次數(shù)越多,就對趙靜初越?jīng)]有信心。 直到一天,送完飯的進(jìn)來,那人低著頭,謝勛見他身形偏瘦,以為是趙靜初來了,便欣喜地沖上去抓住他的肩膀。 那人驚恐地抬起頭來,對上謝勛欣喜的目光。 誰知謝勛見那人抬起頭來才發(fā)現(xiàn)根本就不是趙靜初,他的臉一下子就冷下來。 “怎、怎么了謝先生?”那人驚慌失措地望著謝勛,“這是今天的飯菜?!闭f著將飯菜端到謝勛面前。 謝勛從滿心希望到失望,火一下子就竄了起來,他憤怒地伸手把飯菜打落在地。盤子這些瓷器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和著飯菜,碎成了一朵五顏六色的花。那盤子的碎片蹭的濺得四處都是,其中幾片竄得比較高,在謝勛的手上劃破了一道口子,雖然口子不算大,但還是汩汩地往外滲著鮮紅的血。 那送飯的人見謝勛的手流血了,大叫一聲,“先生!你的手……” 謝勛感受到手掌傳來的痛感,有些厭煩地盯著那人。 但那人卻并沒有被謝勛的戾氣給震住,“先生,你生我的氣,為什么要傷害自己呢?你就那么喜歡將自己置于威險的境地嗎?“ 謝勛愣了兩秒鐘,顯然被這小子突如其來的關(guān)心給驚到了,突然平靜下來,想著這人也做什么對不起自己的事,就對他揮揮手,“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這里我來收拾?!?/br> “……好吧,那我去給您拿醫(yī)藥箱,順便再給您端一份飯過來?!庇谑悄侨吮泔w快的跑出了出去。 那人走后謝勛看著灑落一地的碎渣,玩味的在嘴里念著,“我喜歡將自己處于危險的境地嗎?呵,這哪叫什么危險……” “危險……危險?!” 謝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后退了一步,那人提醒了他,他怎么沒想到呢?這么多天趙靜初都沒有消息,看她上次那樣子不像是又要騙自己,那么這么長時間他都沒來,難道是?! 謝勛瞳孔瞪得老大,害怕自己的想法是真的,“難道趙靜初,發(fā)生了什么事嗎?她這么長時間都沒什么行動的跡象,難道真是出了什么事來不了了嗎?” 謝勛想到這,突然無比擔(dān)心起趙靜初來,她那么弱小一個女子,要是走在路上被哪個壯漢打劫了呢?或者她想反葉天冰的事被葉天冰知道了,葉天冰也把她抓起來了?再或者,她之前干的事被揭發(fā)了,被抓進(jìn)局子里了? 謝勛一想,就覺得趙靜初現(xiàn)在處于十分危險的境地里,他急切的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想幫幫趙靜初……可是他現(xiàn)在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他又能做什么呢? ……. 送飯的人還是過來收拾了殘局,又留下謝勛一個人在房間里。 “可是,會不會是自己多想了呢,也許她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jī)來找我呢?畢竟這里可不是想進(jìn)就進(jìn)的,她想進(jìn)來找我的話應(yīng)該也需要花不少功夫……” 謝勛在房間里一邊無奈地踱步,一邊胡思亂想著,“不過,她上次是怎么混進(jìn)來的呢?” 走著走著,謝勛還是坐回了床上,看了眼重新送進(jìn)來的放好的飯菜,“算了,不想了,不關(guān)注怎么樣,既然趙靜初下決心要揭發(fā)葉天冰,那么她一定會想辦法再次找到我的,他第一次都能進(jìn)來,那么第二次應(yīng)該也沒有太大問題。我……還是養(yǎng)好自己的身體吧!” 說完謝勛就端起飯碗,大口大口地吃起了…… 果然如謝勛最后所想,幾天后,趙靜初出現(xiàn)在了他的房間。 謝勛聽到外面有人敲門,并且說了上次趙靜初敲門時說過的同樣的話,還是熟悉的聲調(diào),“謝先生,我進(jìn)來了喔!給您送早餐來了!” 謝勛聽到這聲音竟莫名地想哭,“趙靜初,你可算來了……你知道,喔等你等得多辛苦嗎?你再不來,我就真的要瘋了。”然后他看著偽裝送飯人的趙靜初,緩緩地走了進(jìn)來。 兩人對視著,謝勛想說話,涌上喉嚨的話語卻怎么都開不了口。和上一次見趙靜初一樣,他這次還是沉默地看著她,只是心情,卻完全不一樣了。 上次是驚訝,是憤怒,是感動,是不知所措。而這次,謝勛像一個經(jīng)歷了萬千磨難的老者,只是平和地看著趙靜初的眼睛。 趙靜初也沒有說話,輕輕的把飯菜放在桌子上。謝勛最終選擇自己打破沉默,“我就知道,你不會再次拋棄我的……你來了,對現(xiàn)在的我而言,真好?!?/br> 謝勛對趙靜初露出了久違的微笑,這微笑里,也有一絲絲的委屈. “視頻錄好了吧?”趙靜初沒有過多的表情,“這次時間同意緊,敘舊就免了,我也知道你等得發(fā)慌,但你不要擔(dān)心,我們會盡快救你出去的?!?/br> 謝勛像個小孩一樣乖乖地點(diǎn)頭,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站了起來,“對,我去把那支鋼筆拿給你?!?/br> 謝勛一邊走去拿,一邊轉(zhuǎn)過頭來對著趙靜初說話,“我可是每天都會檢查一遍這支鋼筆,你放心,它可好了,被我當(dāng)寶一樣看著呢?!?/br> 從柜子里取出鋼筆后謝勛又用手在上面摩挲了一會,走回來遞給了趙靜初,“給,我全部的希望就在這支鋼筆身上了?!?/br> 趙靜初看到鋼筆,有些抑制不住的興奮,她接過鋼筆后兩眼發(fā)光地盯著它看,“它也是我所有的希望?!?/br> “對了,這錄的不是葉天冰,而是何姿韻。不過何姿韻幾乎把一切都說完了?!敝x勛坐回床上指著那支鋼筆。 “我知道。”趙靜初側(cè)過頭看了謝勛一眼。 謝勛驚訝地看著趙靜初美麗的側(cè)顏,“什么?你知道,你怎么會知道?“ “這你就不用管了。好了我時間差不多該走了,你在這好好休息,時機(jī)到了我會給你信息的?!壁w靜初收好鋼筆,開始收拾東西準(zhǔn)備離開。 “你怎么給我信息???”謝勛對著趙靜初的背影發(fā)問,然而趙靜初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就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