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不知道怎么開始轉(zhuǎn)到發(fā)型上了，葉旗心情很好地對女孩子們揮了揮手，正要走就被叫?。?/br>
    葉旗大大，上次，你可能沒看到微博私信，我，我拍了張照片，但是沒拍到你們兩個的臉，可以發(fā)微博嗎？

    不用叫我大大，叫葉旗就好，是什么照片？

    對方怯生生地找出來遞給葉旗看，原來是自己抱著黎輝時的背影。

    可以啊，今天的也可以，是吧小黎輝？

    黎輝雖然不知道微博是什么，不過也點點頭，葉旗又補充：

    那要麻煩你們打個鹿亭食堂的tag，有空的話幫我們多宣傳宣傳，謝謝啦。

    得到了應(yīng)允的女孩子們開心地點點頭，大家說著笑著回到食堂里，黎輝邊慢慢走邊一臉認(rèn)真，又想起之前嚴(yán)庭對自己說的，終于走到了廚房里，嚴(yán)庭正在把炒好的菜裝盤，知道是黎輝，頭沒抬地問了句：

    拍完啦？

    那個，公、公子！

    什么事？

    頭，頭發(fā)，我想留著，不，不剪了！

    嚴(yán)庭笑了笑，點了頭，黎輝盯著他，雙手攥住衣角，鼓起勇氣大聲說：

    還，還有！我，我能繼續(xù)穿、穿公子的舊衣服嗎？因為，穿著的話，像是被公子，被公子抱著，很舒服！

    哐當(dāng)一聲，嚴(yán)庭手里的鍋鏟掉到了地上，食堂里又是瞬間安靜。葉旗見狀連忙笑起來給大家添水說話。廚房里兩個人杵在那，高個子的耳朵有點紅，小只的那個渾然不覺，只仰頭望著等著回答。

    撿起鍋鏟丟到水池里，嚴(yán)庭把盤子遞給黎輝：

    喜歡穿就穿吧。跟葉旗說這是五號桌的，

    黎輝小心地接過來，瞟到地板上的污漬，嚴(yán)庭沖他擺擺手：

    我來。

    等黎輝出去了，嚴(yán)庭扯下張廚房紙巾，蹲下身抓了抓頭發(fā)，嘆了口氣擦起地來。

    第12章 談心

    唐蒙來的時候，嚴(yán)庭正蹲在地上發(fā)呆，繞過去拿了圍裙唐蒙問：

    是你叫葉旗今天穿古裝來的吧？

    聽到聲音回過神，嚴(yán)庭站起身把紙扔到垃圾桶，沒有答他，過去拿起鍋鏟在水龍頭下沖洗起來。唐蒙知道他這個竹馬其實心很細(xì)，有時做了什么也不愿去說，被誤解了更是懶得去解釋，便笑了笑不再追問，出去幫著招呼客人了。

    這一天很快過去，晚上葉旗說要繼續(xù)和唐蒙一起理書，兩個人飯也沒吃就先走了。和黎輝兩個人吃完飯，黎輝堅持要自己整理廚房，嚴(yán)庭便隨他去，自己拿了酒，開了掛在浴室墻外頭的燈，晃到院里的長椅邊坐著點了根煙。食堂只留了廚房里的一盞燈，昏昏黃黃，能看到黎輝在長臺后邊偶爾聳著肩膀。

    嚴(yán)庭抽了口煙，瞇眼看著。院子里頭的花草枝葉隨風(fēng)輕晃，木桌上印著一簇簇槐樹葉的影子也跟著擺來擺去，黎輝站在那里，打扮和現(xiàn)代的廚房有些不搭調(diào)，但又奇妙地十分合理。這兩天嚴(yán)庭發(fā)現(xiàn)黎輝的學(xué)習(xí)能力十分地強，光是靠看的，就知道怎么用那些廚房器具了。只是，這多少和他習(xí)慣的做飯方式不同，也不知道黎輝到底能接受到什么程度。

    往酒里倒了些蘇打水，又放了塊半圓的冰，平時嚴(yán)庭喜歡邊喝邊什么也不想地呆坐著，不過今天自己并不是一個人。喝了口酒看到黎輝關(guān)燈出來，嚴(yán)庭把沒抽幾口的煙在桌面上摁掉，對他招了招手，等黎輝坐定，又笑著把玻璃杯往他鼻子底下一晃：

    會不會喝酒？

    黎輝是會喝一點酒的，正準(zhǔn)備點頭，想起唐蒙之前說的話，于是回道：

    以前，師兄他們會偷偷把客人的酒拿來喝一點。

    你也跟著喝嗎？

    如果師兄們心情好的話，會逼他喝一點，要他喝是因為看他被酒辣到的樣子覺得有趣，幾次以后黎輝沒什么反應(yīng)了他們也就覺得沒意思，邊喝邊去賭錢玩了。有次被抓到，自然是栽到黎輝身上，其實大掌柜心里也清楚，但是不找個替死鬼，規(guī)矩壞了，人也就不好管了。

    黎輝也明白，若說是自己偷的，只用挨大掌柜的打，如果不承認(rèn)，不但要挨打，之后還得被師兄們私下再揍一頓。

    不是不想反抗，可是在學(xué)到大師傅的手藝之前，絕對不能因為這個趴下，所以他也就盡力忍了。

    想起這些事，黎輝并不覺得苦，只是心里還是很不好受的。

    之、之前喝不了，后來會喝一點點，而且，而且大師傅，他做菜也會用到酒，

    聽黎輝這么說，嚴(yán)庭猜到事情當(dāng)然不會是這么簡單，不過黎輝不想講，他也就不問。

    明天星期四，我們休息，想不想出去玩？

    嚴(yán)庭換了個話題，手撐著臉看著黎輝，小家伙一聽馬上一臉糾結(jié)。

    不用花錢。

    嚴(yán)庭補充。黎輝臉一紅，小聲說：

    我，我是想，能不能讓我在休息，休息的時候也... ...做飯。

    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幾乎要聽不見。嚴(yán)庭一口氣把剩下的酒喝了，兩手在杯子上握了會兒，然后啪地一下貼到黎輝的臉頰上。忽然被濕潤又冰涼的手心碰到，黎輝睜大眼不解地望著嚴(yán)庭，鼻頭還一聳一聳地，像極了小動物。嚴(yán)庭忍住笑，用手捧著那張沒什么rou的小臉說：

    你不大聲地說出來，別人是聽不到的，

    還是說，我讓你很害怕，你沒法好好講——

    嚴(yán)庭還沒說完，黎輝就猛地?fù)u了搖頭，貼在臉上的手也跟著左右晃，弄得嘴巴嘟起來了些，模樣很是可愛。嚴(yán)庭覺得有趣，又加重了力道，于是黎輝只能嘟著嘴費力大聲地說：

    公子... ...我想做飯！

    這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