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絕配
谷靖淑故意說道:“什么福氣不福氣的,我呀,只希望這孩子能平平安安地,喬喬也多個伴。” 多個伴? 呵呵,等平安生下來再說吧。 “平安回來就好,大嫂可要好好休養(yǎng),有需要的地方說一聲?!备释裢蝗缙鋪淼臒崆樽尮染甘玮Р患胺馈?/br> 喬藴曦不動聲色地瞟了她一眼。 “是啊,大嫂,有需要的地方盡管開口,大家是一家人,不要客氣?!?/br> “多謝了?!惫染甘缈蜌獾卣f道。 看向薛桃,略歉意地說道:“這段時間要麻煩弟妹了?!?/br> “大嫂這是什么話?”薛桃嗔怪地說道,“一家人,這么客氣就生分了。大嫂,你別cao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好好養(yǎng)著身子,要是不嫌我們聒噪,無聊的時候讓人傳個話,我們就在大嫂這里嘮嘮嗑?!?/br> “這敢情好,”谷靖淑立即說道,“我呀,就是怕閑得慌,老爺和喬喬如今在外面忙著,好幾天都不見個人影,吃飯都是一個人,沒什么胃口?!?/br> “那我們時不時地要來大嫂這里蹭飯了?!?/br> 幾人虛與委蛇了幾句,見谷靖淑面露倦色,一行人才離開。 甘婉的態(tài)度很是讓喬藴曦尋味。 三房在喬家最低調(diào),做的生意也是在甘婉娘家所在的川南,而且并沒有借助到喬家或者喬興邦的名號,幾房的爭斗中,三房沒有明顯地站隊,喬三爺更是和親兄長喬二爺保持距離。 換做是在以前,喬藴曦認為這是二房和三房故意做給老妖婆看的,也是種自保的手段,可現(xiàn)在看看,似乎不是這樣。 二房巴結(jié)的一直都是四房。 喬三爺常年在外,甘婉帶著三房唯一的嫡子,喬家的長孫喬晉蝸居在西院,不輕易湊熱鬧。今兒,甘婉的話雖不多,信息量也少,可表達的態(tài)度十分有意思。 喬藴曦摩挲著下顎,笑得猥瑣。 谷靖淑好笑地搖頭,“喬喬,在想什么呢?” “沒,”喬藴曦走到谷靖淑身邊,溫順地靠在她身上,“娘,不用搭理那幾房的人,你好好養(yǎng)著身子,想住東院就住東院,想住莊子就住莊子?!?/br> “喲,這口氣橫地……”谷靖淑伸出手指,在喬藴曦的額間點了兩下,神色凝重地說道,“你爹爹都和你說了?” “都說了,娘,放心吧,女兒有分寸?!?/br> 甘婉急匆匆地回到西院,直接進了臥房,喬三爺正等在那里。 “爺?!?/br> “回來了。”喬三爺微微點頭。 甘婉走到喬三爺對面坐下,受寵若驚地接過他遞來的茶,抿了一口,緩過了氣才說道:“妾身按照爺?shù)姆愿雷隽耍皇遣恢绬虇獭懿荒苈牰??!?/br> “別小瞧了喬藴曦,她比你看到的聰明得多?!?/br> 見甘婉不大相信的模樣,喬三爺笑著說道:“喬藴曦前后的變化你也看到了,四房以為得償所愿地把喬藴曦養(yǎng)歪了,卻不想,自己才是被騙的那個??纯淳陀X得好笑,老四媳婦那么聰明的一個人,居然會被一個孩子玩弄于股掌之間,現(xiàn)在,最氣的,就是薛桃了。” “爺,你說喬喬是針對我們嗎?”這才是甘婉最擔(dān)心的。 喬三爺搖頭,“喬藴曦是不是針對我們?nèi)浚沂遣恢懒?,可她和鐘成霖的茶行卻是開到了川南,短短半個月,就壟斷了川南六成的茶葉?!?/br> 甘婉憤恨地咬著腮幫子,“長房的人財大氣粗,鐘家更是不缺銀子,為了壟斷川南的茶葉,他們居然哄抬價格,抬高了兩成的價格收購茶葉,鐵了心地不給我們活路!” 喬三爺也是焦頭爛額。 雖說三房的茶葉生意比起除長房外其他幾房的生意都好,可大部分也是靠著甘婉娘家的支持,而且還選在了遠離錦城的川南?,F(xiàn)在,喬藴曦和鐘成霖高價收購產(chǎn)業(yè),攪亂了川南的茶葉市場,三房的經(jīng)濟來源恐怕要斷了。 如果,只是單純地做生意,也就罷了,他擔(dān)心喬藴曦有別的目的。 所以,他才借著甘婉探望谷靖淑的機會,間接表明三房的態(tài)度,希望喬藴曦能看在面子情上,對三房高抬貴手。 這種希望微乎其微,可不試試,終究是不甘心。這些年,三房雖然沒參與四房做的那些事,可在四房設(shè)計喬藴曦,算計谷靖淑的時候,沒有出手相助,明哲保身,無功無過,所以現(xiàn)在要喬藴曦手下留情,確實困難。 “爺,你認為喬喬能明白妾身的意思嗎?”不是甘婉過于小心,實在是她對喬藴曦不抱希望,擔(dān)心喬藴曦沒能領(lǐng)悟她的意思。 “要不,妾身找喬喬好好說說?” “不必,”喬三爺搖頭,“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而且,我更不想站隊?!?/br> 既不想站隊,又想從喬藴曦那里得到好處,哪有那么好的事? 思忖了幾秒,喬三爺說道:“我們再看看情況,實在不行,我和大哥說說?!?/br> 現(xiàn)在似乎只能這樣了。 甘婉憂心忡忡地點頭。 …… 這幾日喬錦雯頻頻外出,每次回來都面含春色,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 喬家的人都知道四房在談大生意,喬四爺沒有瞞著其他幾房的人,與其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地做。 只不過,對于喬四爺帶著喬錦雯出門做生意,幾房的人都是不屑的。 喬錦雯是按照大家閨秀的標(biāo)準培養(yǎng)的,薛桃從不掩飾她的功利心,喬錦雯日后是要嫁進高門大戶的,所以這些年學(xué)的也是琴棋書畫。 做生意? 喬四爺怕是受了喬藴曦的刺激,認為自己也能培養(yǎng)一個商會會長出來吧? 對四房的動作,幾房的人都抱著看好戲的態(tài)度,唯獨喬藴曦謹慎,讓人跟著喬四爺和喬錦雯,所以,對他們的行蹤一清二楚。 正因為一清二楚,喬藴曦才愈加奇怪。 顧瑾臻臨走前,把家底都交代清楚了,所以她知道顧瑾臻的真實身份,也知道四房到底在做什么。 顧瑾臻說得含糊,只說來的是朝中很有身份的人,四房的人正在努力攀附,想必這些日子喬老四早出晚歸就是在和所謂的貴人接觸。至于帶上喬錦雯,那就更好理解了,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美人計什么的,省心省時省力。 貴人帶了得力助手,還好巧不巧的,是顧瑾臻的兄弟。 雖然顧瑾臻沒有詳細說明,可宅斗宮斗看了不少,喬藴曦自動腦補,也猜的七七八八,就是不知道喬錦雯色、誘的,究竟是貴人,還是顧瑾臻的便宜兄弟。不過,以喬老四和喬錦雯的野心和功利心,首當(dāng)其選的,應(yīng)該是貴人。 當(dāng)然,這些都不是她最關(guān)心的,她比較有興趣的是喬四爺準備做什么“生意”。 “和朝中的貴人有接觸,”喬藴曦摩挲著下顎,對沈嬤嬤說道,“野心真夠大的,嬤嬤,你說,四房只是單純地為了喬家這點東西嗎?” 只是圖謀喬家的家產(chǎn),這番舉動未免太“大材小用”了,那就是為了更多的權(quán)勢和地位了? 這不難理解,畢竟喬興邦不是喬家真正的長子,所以,喬老四是要爭奪家產(chǎn)的,可這涉及到當(dāng)年的密辛,關(guān)系到老妖婆的名聲,要用妥善的方法解決此事,就必須有絕對鎮(zhèn)壓長房的實力。 可不管找誰幫忙,都得拿出相應(yīng)的利益,這是合作最基本的條件。 所以,四房究竟在圖謀什么呢? 喬藴曦輕笑。 宮斗戲看多了,還是不難猜到的。 這樣的話,必須得加快分家的事了。 …… 北院。 喬錦雯看著手里的清單,臉上的倨傲比嬌羞更多。 這些都是顧瑾宣顧公子送來的,這幾日的接觸,她也試探出了對方的底細。 定國侯的嫡子啊,雖然比不上三皇子,可也是京城炙手可熱的人物。 對皇朝的皇公貴族,她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定國侯是皇上的親信,膝下有對雙胞胎兒子,這個顧瑾宣是長子,雖然定國侯還沒有立世子,可顧瑾宣是長子嫡孫,也是最后能成為世子的人選。再加上現(xiàn)在顧瑾宣跟在三皇子身邊,將來三皇子成事了,顧瑾宣有從龍之功,手里肯定是有實權(quán)的,若是再襲爵,那身份定貴不可言。如果三皇子沒有成事,顧瑾宣世襲了定國侯的爵位,就是手里沒有實權(quán),在京城圈子里,也是有分量的。 而且,最關(guān)鍵的一點是,比起三皇子,顧瑾宣更適合她! 顧瑾宣和四房都在三皇子麾下,地位相當(dāng),喬家雖然是商賈,可手里有錢啊,權(quán)利配錢財,絕配! 而且,跟著顧瑾宣,她更容易做正室,跟著三皇子,運氣好,最多也只是個側(cè)妃,就是將來三皇子成事了,她也很難成為四妃之一。 思前想后,喬錦雯從各個方面算計,越想越覺得顧瑾宣是她最好的選擇。 所以,這幾日她積極地跟著父親出門應(yīng)酬。 一個有心,一個有意,顧瑾宣和她之間隱隱有了那么一點意思,就看什么時候明朗化了。 這不,顧瑾宣送來的這些東西,都是京城最好的,和顧笙送的那些,簡直是天壤之別! 這也說明她在顧瑾宣心里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