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從未有過的危機感
“嘉獎是不可能了,即使端木清做了圣上最想做的事,卻沒有經(jīng)過圣上同意,還帶著自私的目的,光是這兩點,就夠他喝一壺的了,更何況,其他幾位皇子也不是吃素的?!?/br> 煩躁地皺眉,喬藴曦說道:“這些麻煩的事,都是你要解決的,我警告你哈,別連累到我。” 喬藴曦急急地劃清界限,顧瑾臻非但不生氣,反而還十分高興。 在他看來,喬藴曦不想牽扯進這些事,就是不想與端木清接觸,他的心情自然就好了。 此時,另一個帳篷內(nèi)。 常昱蓮坐立不安,今兒飯?zhí)美锶首拥哪抗馓^侵略性。 作為從小就細心觀察端木清一舉一動的常昱蓮,對端木清的情緒變化還是有所了解的,所以她很清楚地知道,端木清對喬藴曦有興趣。 不管這興趣是出于男人對女人單純的欣賞,還是因為利益而產(chǎn)生的好奇,這都不是一個好征兆。 男人和女人之間,不就是因為好奇和興趣才有了后面的一切嗎? 常昱蓮在帳篷里轉(zhuǎn)了幾圈,最后咬牙讓丫鬟去請端木清。 丫鬟戰(zhàn)戰(zhàn)兢兢,硬著頭皮去了。 因為現(xiàn)在端木清只是一名普通的隊長,不能享受一個人一張帳篷的待遇,所以小丫鬟得避開外人通知他。再加上,軍營里都是男人,端木清為了彰顯自己的平易近人,私下沒事的時候就和這些人打得火熱,所以小丫鬟很用了點時間才找到機會。 端木清皺眉,眼底的煩躁不加掩飾,只可惜小丫鬟全程埋著腦袋,沒有察覺到端木清情緒上的變化。 常昱蓮煩躁地帳篷中等著丫鬟的消息。 幾位皇子中,就屬三殿下的模樣出類拔萃,不管是相貌還是能力,都是翹楚,想到來之前父親說的那一番話,常昱蓮有些猶豫了,她是不屑用這種手段的,她是兵部尚書的嫡女,還是唯一的嫡女,在京城圈子里也是貴女們的典范,是皇朝未來的國母,怎么會用這么下作的手段。 這些年,三殿下潔身自好,身邊別說通房了,連個丫鬟都沒有,這在幾位皇子中很另類。 別說皇子了,就是稍微有點錢的大戶,哪家人不是在主子十三、四歲就安排通房了,所以,對于端木清的品性,常昱蓮是很滿意的,對端木清,她也是志在必得。 為了將來能站在與三殿下比肩的高度,她從小就嚴格要求自己,從琴棋書畫到時局政治,她從不敢松懈。就連父親都曾感慨,若她身為男兒,成就或許在父親之上! 所以,她從不認為自己需要用俗氣的手段來吸引三殿下的注意。 相貌、家世、能力和手段,她從來都是京城貴女們仰望的存在。 可現(xiàn)在突然冒出來的喬藴曦,常昱蓮不確定了。 端木清的目光太直接,直接到她岌岌自危,直接到她無法忽視! 不過是一個小地方的商女,也就是靠著父親和姿色,坐上了會長的位置,這樣的身份和地位,在皇子府倒夜香都沒資格,還想爬床。 對喬藴曦的底細,常昱蓮僅僅只知道她是錦城的商戶,還是個勞什子商會的會長。 呵,錦城的商會已經(jīng)淪落到需要靠一個孩子來主持了嗎? 就算常昱蓮沒把喬藴曦的歲數(shù)放在心上,可喬藴曦的相貌對她還是造成了威脅。 枉她自詡京城第一美人,這中間有她母親讓人造的勢,有巴結(jié)父親的人的迎合,也有她在中間的運籌帷幄,可她得到了想要的結(jié)果。 可看到了喬藴曦后…… 縱使她知道三殿下不是膚淺的人,可一個女人的容貌真的可以提供很多便利,男人,終究還是在意女人的那張皮!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常昱蓮在帳篷里想了很多,她有很強的危機感,畢竟是第一次遇到對手,還是端木清感興趣的對手。 在京城,大家都知道她將來會是端木清的正妃,縱使有不服氣的,可礙于她父親的地位,以及她在圈子里的威望和口碑,真的沒人敢當面挑釁,再加上,三殿下這些年一心在公務(wù)上,對兒女情長沒什么心思,這也是她樂見其成的。 所以,這些年她在京城順風順水慣了,和端木清之間沒有任何阻礙,大家都心知肚明,只等著哪日圣上賜婚?,F(xiàn)在,突然冒出的喬藴曦,讓沒處理過這種情況的她頓時慌了。 到底只是個孩子,原本以為理所當然,只等著水到渠成的事,被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丫頭攪和了,常昱蓮第一個想法就是把不確定的因素扼殺在搖籃里。 在某些方面,她和端木清還是很相似的,堪稱絕配。 收拾好情緒,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得到回復(fù)的常昱蓮帶著丫鬟到了軍營一角。 這處地兒很偏僻,一般人不會走到這里,可確實是屬于軍營的范圍,畢竟現(xiàn)在端木清是軍人,一切都有軍規(guī)限制。 “殿下。”怯生生的常昱蓮,臉上帶著嬌羞。 往日,她是不屑用這種柔媚的手段來吸引端木清,可是,現(xiàn)在她整個人亂糟糟的,最先想到的居然不是自己擅長的路線,選了個京城貴女們最喜歡的嬌媚路線,畢竟,作為旁觀者,這是她看到的最多的套路,下意識地就模仿起來,也不想想自己英氣的五官和這種路線格格不入,只想著引起端木清對她的垂憐。 “有事?”端木清公式化地問道。 盡管心里很不耐煩,可慣會做表面功夫的端木清還是克制了自己的情緒,畢竟,在自己的陣營中,常尚書很重要。作為最先向他投誠的當朝大臣,端木清對常尚書私底下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那些所謂內(nèi)定正妃的傳言,幫他阻擋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也攔下了那些沒事就喜歡到處發(fā)情的母豬。 “殿下,臣女受家父的囑托,特意來探望殿下,家父讓臣女轉(zhuǎn)告殿下,朝天門的事不會影響到殿下,殿下不過是因為能力卓越,被南疆的蠻夷忌憚,所以才無辜受到陷害和牽連,至于其他幾位皇子的落井下石,殿下就更不用擔心了,圣上最希望看到的,還是兄弟和睦,齊心協(xié)力。只不過……” 端木清眉頭輕蹙。 他從不喜歡自以為是的女人,更不喜歡賣弄的女人。 以為自己有個做兵部尚書的父親,對朝政就了解透徹到可以指手畫腳了! 不過是帶句話而已,說得好像缺了常家,他就寸步難行了! 若不是因為常洪坐著兵部尚書的位置,常家,還入不了他的眼! 常洪的幾個兒子,除了老大勉強可以看看,剩下的兩個不過是酒囊飯袋,這個女人更是愚蠢無知,自導(dǎo)自演,把自己推向圈子的頂峰,殊不知,背地里招惹了多少雙嫉恨的眼睛。 眾人若不是看到他重用常洪的份上,常家? 呵呵。 那邊,常昱蓮并不知道端木清的耐心已經(jīng)到了極限,她繼續(xù)極其自信地夸夸其談道:“圣上多少對殿下的私自行為有了不滿,所以,殿下這次要出險招了。” 這也是端木清現(xiàn)在一直考慮的。 回到大通鋪,其他小隊隊長正在整理內(nèi)務(wù)。 鎮(zhèn)遠侯治軍極嚴,不僅要求戰(zhàn)士們能在戰(zhàn)場上馳騁,對內(nèi)務(wù)也有極高的要求。用鎮(zhèn)遠侯的話說,戰(zhàn)場,體現(xiàn)的是戰(zhàn)士們的專業(yè)能力,內(nèi)務(wù),體現(xiàn)的是戰(zhàn)士們管理個人的能力,不能說,因為要上戰(zhàn)場,就忽略個人管理,能管理好自己,才能在戰(zhàn)場上掌控戰(zhàn)場! 先不說鎮(zhèn)遠侯的這套理論行不行得通,反正每日一次的內(nèi)務(wù)檢查是極其嚴格的,作為隊長,更要以身作則。 “三隊,回來了?!?/br> 因為對端木清的稱呼一直都是個問題,所以索性大家都用他的職位代替了,這也是端木清極力要求的。 “你們都收拾好了?”端木清隨后問了一句。 “都收拾好了,下午的訓(xùn)練要開始了,我們正準備過去?!?/br> “一起。”端木清平易近人的一面又來了。 皇朝老皇帝這次大張旗鼓地慰問,上到皇室代表二皇子,下到民間代表喬藴曦都來了,動靜之大,作為一個陣地上的死敵,南疆蠻夷早就得到消息了。 按照慣例和套路,今晚可定是要偷襲的。 鎮(zhèn)遠侯早就提前安排好了,不僅巡夜的隊伍增加了三倍,就是各隊的隊長也要求輪流值班。 因為對方肯定知道他們會嚴防,什么時候襲擊是個未知,他們這邊絕對要花大力氣來巡防。一個通宵過后,大家的體力和敏銳力會大幅度降低,這也是南疆蠻夷的機會。 所以,正是因為這一點,沈家軍的幾位將帥才對這個組團來的慰問團十分不滿,這等于是把主動權(quán)交給了對方,他們不僅被動,還要顧及到軍營中那群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且,還有幾個身份尊貴的人。 在主帥的帳篷里,眾人再次預(yù)演了一遍流程,把各個可能出現(xiàn)的狀況都提前預(yù)演了一遍,鎮(zhèn)遠侯這才宣布散會。 暮色中,夾雜著些許的咒罵聲,顯然,大家心里并不舒服,誰知道老皇帝組團來是慰問還是添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