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循序漸進(jìn)
喬藴曦也不是吃素的,一個反手扇過去,卻被對方鉗住了雙手,隨即落入一溫暖的懷抱。 熟悉的氣息在鼻尖下縈繞。 “喬喬。” 嗯? 喬藴曦還沒反應(yīng)過來,額頭上就傳來溫潤的觸覺,久久不退。 喬藴曦莫名其妙地漲紅了臉。 狗賊! 半夜是來偷吻的嗎? 喬藴曦別扭地掙扎了兩下,想甩開顧瑾臻的禁錮,結(jié)果卻換來對方更加嚴(yán)密的擁抱,顧瑾臻索性把喬藴曦整個人抱在了懷里,恨不得揉進(jìn)身體里。 這是……在害怕? 喬藴曦皺眉。 她能感覺到顧瑾臻微微顫抖的身體,她甚至能感覺到顧瑾臻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悲涼氣息。 悲涼? 笑話! 堂堂皇朝的將軍,什么時候害怕過? 什么時候悲涼過? “你……沒事吧?”喬藴曦難得大開善心。 “喬喬,你去參加秋宴了?”顧瑾臻悶聲悶氣地問道。 喬藴曦點頭,想到顧瑾臻似乎看不到她的動作,便又說道:“是的,怎么了?” “有沒有看到亂七八糟的人?” 深吸一口氣,顧瑾臻不覺又緊了緊手。 “亂七八糟的人?”喬藴曦被顧瑾臻箍得有些難受,推了推他,沒有推動,只得用別扭的姿勢,說道,“不都是亂七八糟的人嗎?” 顧瑾臻聞言,非但沒有松口氣,而是繼續(xù)問道:“那……有沒有見到什么特別的人?就是……讓你……”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很想知道喬藴曦的想法,又擔(dān)心自己多此一舉,原本沒什么的,被他追問得緊了,喬藴曦多想想,萬一想出點什么,他就得不償失了。 “你想問什么?”喬藴曦不耐煩了。 半夜莫名其妙地跑來,問些莫名其妙的話。 犯病了? “你先放開我!” 得到喬藴曦的指令,顧瑾臻不情不愿地松開雙臂,可猩紅的雙眼依舊固執(zhí)地盯著喬藴曦。 “你……沒事吧?”喬藴曦被顧瑾臻的模樣嚇了一跳。 就是端木清想借用谷家的事栽贓陷害鎮(zhèn)遠(yuǎn)侯的時候,他也沒這么緊張過。 難道…… 似想到了什么,喬藴曦拍了拍顧瑾臻的肩,“你不是在承德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京城這里有什么變故嗎?” “為什么不告訴我?” “???啥?”喬藴曦一頭霧水。 顧瑾臻的情緒稍微緩了緩,小媳婦控訴般的目光看向喬藴曦,“為什么沒告訴我你要參加秋宴?” “哦,你是說這個啊,”喬藴曦拖著長長的尾音,一邊回答顧瑾臻的問題,一邊把他朝桌邊帶,“那是臨時起意,我本不打算去的?!?/br> “那你為什么又去了?”顧瑾臻很急切。 喬藴曦不禁多看了他一眼,“你似乎很不想我參加秋宴,是因為鳳氏嗎?” “不是?!?/br> 啊咧? 喬藴曦倒水的動作頓住了。 輕咳了一聲,把溫水遞到顧瑾臻面前,“那是因為什么?” 顧瑾臻別扭地不答,只一瞬不瞬地盯著喬藴曦。 喬藴曦嘆氣。 這家伙,果然是犯病了。 “端木清?!?/br> 最后,還是顧瑾臻妥協(xié),報出了端木清的名字。 “你是擔(dān)心端木清對我不利?” 顧瑾臻眼睛一亮,“是啊,喬喬,你也知道我們鎮(zhèn)遠(yuǎn)侯府和端木清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他又最擅長陰謀詭計,你是我的……朋友,他肯定會先對你下手,安全起見,還是少與端木清接觸為妙。” “這話沒毛病,可為什么我覺得你要表達(dá)的不是字面的意思呢?”喬藴曦一字一頓地說道。 “喬喬,你誤會了,”顧瑾臻端著一本正經(jīng)的態(tài)度說道,“和端木清幾次交手,你也知道他的狡猾和不擇手段。上次谷家的事,雖然老皇帝保下了他,可他到底是失了老皇帝的信任,在朝中的威望也大打折扣,更是被幾個兄弟輪番攻擊,依著他的性子,肯定是要報復(fù)我們的。不能對我對手,你便是他的目標(biāo)。他會找機會接近你,博取你的好感,然后再利用你對付我?!?/br> “這么麻煩?”喬藴曦皺眉,“難道不是直接對我出手,利用我來牽制你嗎?” 還博取好感? 她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有做內(nèi)jian的潛質(zhì)。 顧瑾臻輕咳一聲,不自在地說道:“反正端木清詭計多端,為了安全起見,還是離他遠(yuǎn)點?!?/br> 這點喬藴曦贊同,不管中間有沒有顧瑾臻,她都不會和皇室的人扯上關(guān)系。 “你不是出去辦事嗎,怎么突然回來了?”喬藴曦不忘先前的問題,又問道。 顧瑾臻更加不自在了。 他能說什么? 難道原原本本地告訴喬喬,他在承德剿滅一股端木清的勢力,得知喬喬參加了定國侯府的秋宴,期間,端木清不僅來了,還和喬喬說了話,立馬就扔下那邊的事趕回來了嗎? 見顧瑾臻沉默不語,還一臉別扭的模樣,喬藴曦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肩,“你不用擔(dān)心,有沈嬤嬤,還有當(dāng)歸和年糕,我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我不會主動找事,更不會與端木清接觸?!?/br> 得到喬藴曦的再三保證,顧瑾臻才別扭地點頭,“那……喬喬你繼續(xù)睡?” 呵呵噠! 喬藴曦似笑非笑地看著顧瑾臻。 顧瑾臻摸了摸鼻子,“我、我就不打擾你了?!?/br> “你把我的人怎樣了?”兩人打斗的動靜雖然不大,可是瞞著別人容易,瞞著當(dāng)歸和年糕就難了,要是她的院子隨隨便便就能放人進(jìn)來,她的安全也太沒保障了。 顧瑾臻心虛,帶著喬藴曦到了柴房,看著被反綁著雙手,嘴里塞了抹布,溫溫順順坐在地上的當(dāng)歸和年糕,喬藴曦連白眼都懶得遞過去了。 “喬喬,他們已經(jīng)盡力了,你也知道,我武功高,兩人不是我的對手,換做是別人,這兩人絕對能夠把人給拿下,所以你別因為我就遷怒他們,把他們換下了?!鳖欒榧泵忉尩?。 喬藴曦不答,只輕飄飄地掃了一眼。 她能說什么? 當(dāng)歸雖然是她的人,可真要和顧瑾臻對上,也不是顧瑾臻的對手。 “喬喬?”擔(dān)心喬藴曦生氣,顧瑾臻站在原地不敢亂動。 嘆氣。 她早就知道顧瑾臻的腦回路不正常,她也懶得和他計較,大手一揮,“雖然我們是朋友,但不代表你可以隨意進(jìn)出我的臥房,沒有下次?!?/br> 顧瑾臻忙不迭地點頭。 接下來的時間,喬藴曦很忙。 谷平鑫兄弟和鐘成霖的辦事效率很高,特別是走陸路的谷平鑫和谷平杰,兩人一到邊境,就大肆搜羅了一批土特產(chǎn),讓鏢局的人先帶回來,留下的,全是沈家軍退下的老兵,一群人藝高人膽大地在邊境周邊的城鎮(zhèn)做生意。 谷平鑫和谷平杰的想法很簡單,這些從沈家軍退下來的老兵經(jīng)驗更豐富,不管是偵查還是團隊作戰(zhàn),都比鏢師要厲害些,在敵方陣營,自然要帶經(jīng)驗豐富的老手。 鐘成霖那邊的速度就要慢一些,因為是走水路,現(xiàn)在估計還在海上。 不過,對于鐘成霖那邊,喬藴曦也不是很擔(dān)心,先不說那艘畫舫改造的商船,就是鐘家出海的經(jīng)驗,他們要說自己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所以她只要安心守好后方,經(jīng)營好商鋪就行。 其實,就是經(jīng)營這塊,喬藴曦也沒費多大的力氣。谷老夫人給了她很好的幫手,再加上谷平鑫和谷平杰獨特的眼光,那些舶來品幾乎在搬上貨架的瞬間,就被百姓搶購一空。 雖說皇朝的經(jīng)濟在周邊國家中是最強的,可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特色。 就像皇朝的蜀錦,在周邊國家被奉為珍品,那些國家也有自己的優(yōu)勢,而這次,谷平鑫和谷平杰送回來的特產(chǎn)還是走得大眾路線,都是百姓喜歡的小玩意兒,走禮的時候送出去,也是一份面子。 除此之外,也有一小部分商品開始朝高端路線走了。 為了配合營銷策略,商鋪還做了一些改動。 專門騰出一個貨架放這些高級貨,沒有像其他商鋪一般與外面隔斷,只不過把貨物分門別類地整理了一番,放上貨架。 也沒有專門弄個貴賓室什么的,只在門口貼了一張定制流程表。 起初,京城的貴族圈是不甚在意的。 不過是嘩眾取寵的伎倆,他們什么好玩意兒沒見過? 可是,當(dāng)商鋪里出現(xiàn)各種他們沒有見識過的東西——從家具擺件到首飾,從哄小孩的玩具到一人高的西洋鏡,從低廉的木制品到精致的象牙制品,甚至還有他們沒見過的,用雞蛋雕刻的各式稀奇玩意兒,貴族圈里的人坐不住了。 這些新奇的玩意,好多連皇宮都沒有,買幾件回去擺放在家中,也是抬高身份的一種手段。 而且,用來走禮也是不錯的。 物以稀為貴,誰不想在特定的場合大出風(fēng)頭,特別是,還有幾個月太后的生辰就到了,今年太后過整生,幾個在封地的王爺都會進(jìn)京,周邊的番邦還會進(jìn)貢,是時候讓周圍的人看看皇朝的實力了。 定制什么的,既是自己財力的體現(xiàn),也是皇朝能力的體現(xiàn),既可以在太后面前得臉,也可以壓制番邦,彰顯自己對皇朝的忠心。 這么好的機會,為什么不好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