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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侯門錦商在線閱讀 - 第300章進(jìn)宮

第300章進(jìn)宮

    金柏金很不高興。

    明明他離開的時候,他家的姑娘還是嬌滴滴的一朵鮮花,等他回來,這朵鮮花就插在了牛糞上!

    誰允許了!

    ??!

    誰允許了!

    顧瑾臻這小子太不厚道了!

    居然對自己人下手!

    金柏金表示很不滿意。

    雖然一直都知道他對喬喬的心思,可竟然背著他玩這一出……

    金柏金冷笑。

    才下聘而已,能不能順利把媳婦背回去還不知道呢!

    喬藴曦好笑地看著義憤填膺的金柏金,“你生氣做什么?!?/br>
    “我早就知道那小子心懷不軌,才幾天,狐貍尾巴就藏不住了。”

    “可不是!”谷平杰找到了知音,附和道,“虧我把他當(dāng)兄弟,竟然對我meimei下手!我meimei也是他meimei啊!這頭白眼狼,饑不擇食!”

    見兩人越說越過分,谷平鑫瞪向谷平杰,“怎么說話的?你這樣,讓喬喬怎么想?”

    “我就是維護(hù)喬喬,所以才這么說,原本以為那小子會收斂點,至少等喬喬及笄再說,哪知道他那么亟不可待,簡直是禽獸!”

    發(fā)泄歸發(fā)泄,大家都知道目前的情況對幾家人是最好的局面。

    幾人聚在一起,自然是商討鋪子上的事。

    那間“南北通貨”特產(chǎn)鋪子,過兩天就準(zhǔn)備上新貨了,趕在太后壽誕前狠狠賺一筆,這幾日,街頭巷尾都有專門雇傭的人在散發(fā)傳單。

    鋪子本就有些知名度,所以感興趣的人不少,雖然勛貴圈子里的人早就準(zhǔn)備好了太后的壽禮,可大家都關(guān)注著鋪子的最新動向,誰都想在太后面前長臉。

    畢竟,在老皇帝心里,太后的分量極重。

    太后壽誕一過,馬上就是年關(guān)。

    這也是商鋪大賺特賺的時候,怎么能放過這個機(jī)會。

    這次,喬藴曦依舊不會露面,也不會搶這個風(fēng)頭。

    喬興邦眼瞅著幾個孩子像模像樣地開會、商量、分工,眼熱得不行,暗戳戳地也開始準(zhǔn)備自己的鋪子。

    眼下,兩個孩子的親事也算是正式定下了,不為別的,女兒嫁進(jìn)了定國侯府,為了女兒的底氣,他也得給女兒準(zhǔn)備堅實的后盾。更何況,沈家軍近萬人,光是這筆養(yǎng)兵的費用就是個無底洞。

    雖然鎮(zhèn)遠(yuǎn)侯有養(yǎng)兵的法子,可是喬喬嫁給顧瑾臻后,也是她的責(zé)任,不管是出自哪一方面,喬喬都應(yīng)該出一份力。

    而喬興邦也簡單粗暴。

    養(yǎng)兵需要銀子,銀子最多的地方,自然就是錢莊!

    是的,喬興邦直接開錢莊!

    畢竟是在生意場上浸yin了幾十年的老狐貍,能被圈子里的人忌憚,說明他有本事有手段,他的立根之本并不是喬家的蜀錦,而是他名下的私產(chǎn)。

    再加上他現(xiàn)在在川北的投資也到了回報的時候,所以喬興邦不差錢,開錢莊的資本足夠了!

    這錢莊,喬興邦是給喬藴曦準(zhǔn)備的,所以自然要帶著女兒一起。

    對于錢莊的運作,喬藴曦不是很懂,只認(rèn)為與應(yīng)該與現(xiàn)代的銀行差不多,不過是私營性質(zhì)的。既然是私營性質(zhì)的,那就有賺有賠,甚至倒閉!

    所以,喬藴曦提了十二分的精神跟著喬興邦學(xué)習(xí)。

    原本以為,這種枯燥繁忙的狀態(tài)要持續(xù)到太后壽誕結(jié)束,卻不想,魯老夫人的一張?zhí)樱尮雀畞y了套。

    “喬喬要進(jìn)宮?”喬興邦的第一反應(yīng)是——會不會弄錯了?

    喬喬只是個商女,在未嫁給顧瑾臻前,是皇朝最底層的階級,太后會屈尊降貴召見喬喬?

    隨之,喬興邦炸毛了!

    柿子找軟的捏!

    難不成太后不能對鎮(zhèn)遠(yuǎn)侯做什么,轉(zhuǎn)而盯上了他家喬喬?

    “沒那么嚴(yán)重,”谷靖淑拍著喬興邦的手,安撫道,“魯老夫人與太后交好,太后得知魯老夫人馬上就要有外孫媳婦了,所以讓魯老夫人帶喬喬進(jìn)宮?!?/br>
    “太后?交好?”喬興邦像聽笑話一般。

    谷靖淑好笑地說道:“太后未進(jìn)宮前,與魯老夫人是手帕交,兩人說不上多好的關(guān)系,可一直都有書信來往。后來,太后在宮里艱難的時候,魯老夫人幫了她幾次?!?/br>
    見喬興邦神色怪異,谷靖淑忙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跟,你知道的,鎮(zhèn)遠(yuǎn)侯是純臣,怎么會讓老夫人參與到后宮的爭斗?不過是在太后困難的時候,送了點銀子進(jìn)去,幫太后緩解手頭上的拮據(jù)?!?/br>
    “原來是這樣?!?/br>
    當(dāng)初先帝中意的繼承人并非是老皇帝,老皇帝的生母不過是個才人,還是個福薄的,生下老皇帝不久后就死了,老皇帝才到了太后膝下。

    對于不受寵的妃子和皇子,宮中的人慣會扒高踩低,兩人的日子恐怕不好過,所以魯老夫人暗中讓人送了銀子進(jìn)去,才使得太后與老皇帝得以在宮中生存。

    “既然是這樣,老皇帝對鎮(zhèn)遠(yuǎn)侯和侯夫人應(yīng)該感激才對,我看他的架勢,分明是恩將仇報!”

    谷靖淑說道:“人就是這樣,一旦坐上高位,膨脹了,哪還記得誰是誰?孝敬太后,不過是因為大家都知道,太后在老皇帝奪嫡的路上出謀劃策,盡心盡力,兩人并非親生母子,卻比親生母子還好,若是沒有太后,老皇帝別說現(xiàn)在的位置了,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食匦ⅲ还苁亲鼋o外人看,還是為了自己心安,老皇帝都得敬重太后。但老皇帝是君!他與鎮(zhèn)遠(yuǎn)侯之間的矛盾,太后也不能插手,對于這點,太后對魯老夫人心有愧疚?!?/br>
    可不就是愧疚。

    人家在你危難的時候數(shù)次相幫,你不報恩就算了,現(xiàn)在還要趕盡殺絕,恩將仇報,太傷臣子們的心了。

    對鎮(zhèn)遠(yuǎn)侯府的事,太后無能為力,只能時不時地召見魯老夫人進(jìn)宮敘舊,告訴旁人兩人非同一般的情分,也是想讓老皇帝有所顧慮。

    太后能做的不多,也算是盡力了。

    “老皇帝一直無法對鎮(zhèn)遠(yuǎn)侯下死手,也有一部分這方面的原因?!?/br>
    喬興邦點頭。

    不然,以老皇帝的身份,要找個由頭滅了鎮(zhèn)遠(yuǎn)侯與沈家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那喬喬進(jìn)宮……”

    “魯老夫人再三保證,而且,還有鎮(zhèn)遠(yuǎn)侯、鎮(zhèn)遠(yuǎn)侯世子和臻哥兒跟著,我想,不會有問題?!?/br>
    想想也是,太后壽誕在即,老皇帝還不至于在這個時候?qū)︽?zhèn)遠(yuǎn)侯動手,事情鬧大了,壞的可是太后的壽誕。

    想了想,喬興邦還是不放心,準(zhǔn)備從谷老爺子帶來的人里挑幾個武功好的,明兒跟著進(jìn)宮。

    谷靖淑哭笑不得,“先不說那些人沒資格進(jìn)宮,就是進(jìn)去了,也不能進(jìn)太后寢宮?!?/br>
    “那倒是?!眴膛d邦郁悶地點頭。

    頓了頓,喬興邦又說道:“那明兒,喬喬把當(dāng)歸和沈嬤嬤帶上。”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翌日。

    在一群人忐忑不安的目光中,喬藴曦頂著壓力,上了馬車。

    本來,魯老夫人是想直接過來接她的,可喬藴曦說,哪有長輩接晚輩的道理?

    所以,喬藴曦提前出發(fā),到鎮(zhèn)遠(yuǎn)侯門口等老夫人。

    鎮(zhèn)遠(yuǎn)侯等人騎馬,魯老夫人直接上了喬藴曦的馬車。

    一掀起簾子,就看到端坐在馬車?yán)?,亭亭玉立的喬藴曦,魯老夫人有些晃了眼?/br>
    見魯老夫人沒好氣地瞪了自己一眼,喬藴曦莫名其妙。

    “你這丫頭,這幾日怎么沒到我這兒來?”

    喬藴曦忙拽著魯老夫人的衣袖,撒嬌地晃了兩下,“老夫人,喬喬不是怕耽誤您的時間嗎?”

    “耽誤我的時間?我一個老婆子整天在宅子里無所事事,有什么時間好耽誤的?”

    喬藴曦吐了吐舌頭。

    老夫人這是要上綱上線了?

    明媚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zhuǎn),喬藴曦噘嘴說道:“后宅也有后宅的事啊,繁瑣不說,還時不時地來點突發(fā)事件?!?/br>
    “所以,這就是你不來見外祖母的理由?”魯老夫人挑眉。

    喬藴曦裝傻,只笑。

    “你就給我打馬虎眼吧,”魯老夫人捏了捏喬藴曦的臉頰,“還是年輕好啊,瞧這模樣,幸虧我早早地就把你給定下了,不然,還不知便宜了誰家的死小子?!?/br>
    一邊的沈嬤嬤嘴角抽了抽。

    可不就是便宜了你家的死小子。

    魯老夫人感慨,“我知道你爹娘的擔(dān)憂,這段時間不讓你出門是對的,今兒,若不是太后那邊讓人捎了信過來,我也不會讓你跟著我進(jìn)宮。”

    魯老夫人沒有明說,可喬藴曦不難猜出,太后讓人捎信,是為了彰顯與魯老夫人的關(guān)系,不是強(qiáng)迫,也不是命令,只是老友之間的小聚??商蟮纳矸菰谀抢铮斃戏蛉耸遣荒芫芙^的,其實,這所謂的“帶信兒”和“下懿旨”,真的沒有半點差別。

    見喬藴曦臉色并不緊張,魯老夫人暗暗點頭,“到時,你寸步不離地跟著我,不會有事。”

    “老夫人放心吧,我都記住了?!闭f這句話的時候,喬藴曦是很沒有底氣的。

    在上位者一句話就能決定生死的朝代,要說她不緊張,那是假的。

    不過,她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大不了被責(zé)難幾句,被嘲諷幾句,難堪一下而已。

    太后壽誕在即,不宜見血。

    所以,她還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