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郎_分節(jié)閱讀_110
自從他被那花匠抓去,他將他吸成干尸之后,那黑霧已經(jīng)出現(xiàn)兩次了。 每一次,好像都是想要救他。 可是他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這身體還是會生病,還是一樣的虛弱,他也沒見自己有什么像江沐那樣的特異功能…… 這是不是,不是逝修留下的力量? 和那扳指一樣,在關(guān)鍵時刻保護(hù)他。 可是為什么藏在身體里…… 這個問題一時半會兒是找不到答案的,惟公卿打了個噴嚏,他還在生病,再繼續(xù)坐下去恐怕又得發(fā)燒。 想到那古怪的藤蔓,正往床榻下爬的惟公卿一頓,他覺得那家伙是要弄死他,可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兒…… 這個問題在他另一個噴嚏下結(jié)束,惟公卿連忙抓緊時間去找不知被風(fēng)吹到哪里的衣褲。 …… 重華單手撐腮,靠坐在太師椅上,他垂著眼睛,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手。 他的右手變成了黑色,那顏色一直延伸到手腕,還沒有止息的架勢。 兩股力量在他皮膚下方抗衡著,他能清楚的看到那黑色呈煙霧狀,不時向上竄去。 邪氣。 至純的邪氣。 但力量不夠。 不然他這手是拿不回來的。 立起兩指,貼著上臂迅速下滑,手指經(jīng)過的地方亮起白光,轉(zhuǎn)瞬消逝。 腕上的邪氣不再升騰,保持著騰起的樣子靜止了,手腕上多了副別具特色的風(fēng)水畫,重華拂下袖子,站了起來。 這邪氣已經(jīng)被他徹底壓制,不過一時半會兒還清不掉,重華沒有再看自己那還是黑色的手,轉(zhuǎn)身向惟公卿的房間走去。 他在月光下踱著步子,眼底盛著瑩瑩光亮,可他的眼瞳卻一如既往的幽深,沒人能看出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 惟公卿剛把褲子穿上,門就咣當(dāng)一聲開了,他扶著桌子迅速轉(zhuǎn)身,待看到重華之后他愣了下。 視線下移,他立即就發(fā)現(xiàn)了重華那變了顏色的手。 惟公卿瞳孔縮了下,他明白了。 ‘你是……剛才的藤?’ “是。”重華大方的承認(rèn)。 惟公卿捏了下拳頭,他竟是這么直接,‘你這是什么意思?’ “幫你治病?!?/br> 惟公卿很想罵粗話,不過他還是忍住了,他發(fā)不出聲音,罵出來也不解恨。 ‘原來你都是用這種方式幫人治病的,還真特別?!?/br> 惟公卿面色如常,眼中卻是跳躍著憤怒,重華平靜的回視著那雙眼睛,腦海中響起的是隱忍又惱火的聲音,還有nongnong的諷刺。 反手關(guān)上了門,他向他走了過去。 衣衫擺動間,那變成黑色的手十分扎眼,惟公卿一看到就能想起剛才重華對他做的一切…… 那種驚恐的感覺現(xiàn)在還有,他差點(diǎn)被嚇破膽。 他竟然這樣對他。 惟公卿的拳頭一再捏緊,他忍著不去揍重華,可是這手快壓制不住了…… 在重華站住的一剎那,他一拳就揮了上去,重華只是一偏頭就躲過了這拳,他的手還沒收回,就被重華抱住了…… “我只給你一個人治療過……” 惟公卿一怔,下一拳還沒等打過去,重華又道…… “你在生病。” 惟公卿不動了,腦袋轉(zhuǎn)向一邊,他對重華的憤怒仍在,不過突然劇烈運(yùn)動,他有些暈眩。 重華慢慢放了手,但沒有完全松開,他輕輕的摸著惟公卿的身體,像是確定他有沒有變瘦一樣。 “我是蛇騰,是玲瓏園中的仙藤?!敝厝A表明了他的身份,“也是,一株仙藥?!?/br> 玲瓏園是善廣尊者的藥園,是仙界唯一僅有的一處。 重華在善廣尊者的精心栽培下,在玲瓏園獨(dú)特的環(huán)境中,集天地靈氣,取日月精華,修煉成仙,幻化人形。 惟公卿其實早就猜到重華不是人。 他那過低的體溫,他所知道的那些秘密,他那令人驚嘆的能力,還有他不懼任何力量。 重華在謝乾的寨子里出入自如,那和寨子里的意外沒有關(guān)系。 重華是陪他去救銅鎖的,他是自愿去的,否則,沒人能帶的走他。 他不好奇重華的身份,只要他能幫他就夠了。 如今他主動坦白,這讓惟公卿驚訝的同時,更加意外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