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難為[主攻]_分節(jié)閱讀_133
☆、第146章 宮闈風云 追蹤人販子的過程并不順利,昭王與希瑞爾能夠調(diào)動的人手有限,且還得留下一部分人來保護他們的安全,而那個人販子團伙的行動又極快,顯然是個中老手了。 昭王見勢不妙,對底下的人道:“暗衛(wèi)甲與暗衛(wèi)乙留下跟著我們,其余的人都幫忙去追蹤人販子去?!?/br> 不能再讓那群吃著別人血淚的人繼續(xù)用這種方式牟利了,否則,還不知道有多少家庭要遭殃,有多少人的人生就此被毀。那些人販子拐賣的不止是幼童幼女,眉目清秀的少女也是他們的目標。 幼童幼女有的被賣到大戶人家為奴為婢,慘一點兒的,被賣入腌臜的地界兒,在極小的年紀就要見識人心的險惡。至于那些妙齡少女們的下場如何,自然更不消說。 昭王和希瑞爾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摻和到這件事情中來,自然就要把事情做好。 豈料,暗衛(wèi)們聽到昭王的吩咐卻頗為為難:“主子,若是兄弟們都走了,一旦碰上刺客,只怕……” “吩咐你們?nèi)?,你們就只管去便是。”事有輕重緩急,若不是眼下實在耽擱不得,他也不會選擇這種方法。 說著,昭王扭過頭,看著緊緊將自己攬在懷中的希瑞爾:“你相信我嗎?哪怕只剩下我一個人,也定會護好你的。” 希瑞爾轉(zhuǎn)過眸子,昭王便毫無防備地撞進了他那雙漂亮的黑瞳中,那雙黑瞳沉寂如一汪靜水,看著看著,便讓人的心無端寧靜下來。 希瑞爾看著昭王,低低地嗯了一聲。 其實,這句話應(yīng)該反過來說,即使只有他一個人,他也能夠護得自己和戀人的周全。雖說他在宮里呆的時間不短,平和的日子過的是挺久,但戰(zhàn)斗仍是他的本能,幾乎融入了他的骨血之中。若是有人僅憑著他的外表就判斷他的武力值,只怕要吃大虧。 不過,希瑞爾想了想,他家戀人既然這么想要在自己的面前表現(xiàn)一番,自己還是不要拆他的臺好了。雖然自己并不需要別人的保護,但希瑞爾也是很享受戀人珍視自己的這份心意的。 昭王不知道希瑞爾的這些心理活動,見心上人的眼睛烏溜溜地看著自己,滿是信賴,頓時樂得找不著東西南北。若不是此刻還有正事要做,只怕他就真要不顧場合,與希瑞爾親熱起來了。 勉力壓下自己不斷上揚的嘴角,昭王輕咳了一聲,吩咐道:“好了,你們?nèi)グ伞!?/br> 暗衛(wèi)們見昭王意向堅決,也不再勸,立即行動了起來。 反正他們作為主子手里的一柄刀,原就該指哪兒打哪兒,對于主子的命令不必去深究。若不是暗衛(wèi)首領(lǐng)與昭王一起長大,與昭王感情親厚,事事以昭王的安危為先,不愿見昭王身陷險境,也不會有方才一出。 怕被人流擠到,昭王索性帶著希瑞爾站到了屋頂上。 這晚的煙花極美,一朵一朵在夜幕中綻開,絢爛而又震撼。昭王與希瑞爾十指相扣,悄然享受著這為數(shù)不多的安寧。他心知,這樣的機會對于他來說是十分奢侈的,因此,他抓緊時間貪婪地享受著每一刻。 平日里,明明思念希瑞爾發(fā)狂,他也只能苦苦壓抑著自己的心思。為了避嫌,為了不給希瑞爾招惹無端的禍事,他甚至不敢多見希瑞爾,即便見了面,也不能像現(xiàn)在一樣,光明正大地拉著希瑞爾的手,與他一起默默地享受著這一刻的溫情。 若是,他是這座偌大宮城的主人,就好了。昭王從來沒有哪一刻像此刻般,萌生出這般強烈的,取楚帝而代之的想法。從前的他雖也偶爾閃過這個念頭,可那時候,多半是為了給父親報仇,為了生存,為了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而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理由。 昭王不動聲色地扣緊了握著希瑞爾的手。這只手,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愿意放開的。 當年希瑞爾既然向他伸出了手,就要做好被他賴上一輩子的準備。 唯有身邊的珍寶,是他在經(jīng)歷一次又一次的失去之后,絕對不能放棄的存在。 不過,現(xiàn)在他還不準備向心上人表明自己的心意,因為現(xiàn)在的他沒有辦法給他任何承諾,他還沒有這個資格。早早就讓心上人知道自己的心意,除了給他增加煩惱和危險之外,并無任何益處。 所以,就這樣吧?,F(xiàn)在,他默默地守護著他就好。日后,等他有了決定一切的權(quán)力,他自會向心上人坦誠一切。 希瑞爾似乎察覺到了昭王心中的情緒,反正現(xiàn)在在這兒也沒有人能夠看到他們,他索性將昭王擁進了懷中,還把自己的頭枕到了人家的肩膀上。 他的戀人什么都好,就是太不實誠了,磨磨唧唧的實在讓人看著都其他著急。既然他想要與他親近,直接用行動來表明這一切不就好了。偏偏他都給自家戀人表現(xiàn)的機會了,自家戀人還是悶得跟一塊木頭似的,非要恪守什么君子之禮,不肯越雷池一步。若不是他一早就知道他家忠犬對他的“忠貞”,按照他戀人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只怕到離開這個世界,他都無法察覺到他的心意。 習慣了用最簡單直白的方式表達自己情感的希瑞爾自然無法體會到他家忠犬內(nèi)心的糾結(jié)。不過,也幸好他不會有同樣的顧慮,否則,兩人只怕還有的好磨。 在希瑞爾溫暖的氣息從身后湊上來的那一刻,昭王瞪大了眼,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還在糾結(jié)于怎么追求希瑞爾的時候,對方就自動送上門兒來了。 如果他沒有會錯意的話,希瑞爾對他,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他一直默默戀慕著,不敢稍有褻瀆的人,對他竟然也有意? 平時無論遇到什么事情都處理得游刃有余的昭王如今就像任何一個被心上人表白了的矛頭小伙子一樣,呆愣在了那里,渾身僵硬,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好。 肩上,傳來了希瑞爾悶悶的笑聲。 “你真可愛?!?/br> 希瑞爾看著昭王,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這就是他的戀人,無論在外人面前多么威風八面,在他的面前,總是像一個呆子一樣。又傻又好欺負,有的時候,他都要覺得,自己不趁機欺負他一把,實在是浪費。但更多的時候,還是他良心發(fā)作的時候,覺得自己仗著戀人對自己的寬容騎在人家頭上耀武揚威,實在是可惡。 而現(xiàn)在,希瑞爾心中的小惡魔占據(jù)了上風。他的雙臂將昭王摟得更緊,可這勁兒地吃著人家的豆腐,非但如此,他還惡劣地把頭湊到人家的脖頸邊,朝著人家敏感的頸側(cè)吹著氣,做出了十成十登徒子的架勢。 希瑞爾能夠明顯感覺到,在他做出這一系列動作后,昭王似乎變得更不自在了,甚至于他的耳朵都開始有些發(fā)紅。不過,夜晚的光線實在不太好,希瑞爾也不能夠肯定究竟有沒有紅。 忽然,昭王的呼吸聲開始變得沉重了起來,希瑞爾意識到,他的挑逗似乎有些過頭了。 果然,剛才乖乖任由希瑞爾將自己抱在懷里一動不動的昭王驀地掙開了希瑞爾攬著自己的雙臂,低啞著聲音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怎么撩撥我都沒有關(guān)系?” 不待希瑞爾回答,他又道:“你也未免太高估我的自制力了!” 下一秒,希瑞爾跌進了一個懷抱中,哪怕是隔著層層衣服,他也能夠感受到,昭王身上的熱氣兒多么足,然后,某個硬邦邦的東西,抵在了他的大腿上。 “這是你撩出來的火,你要負責。”昭王理所當然地說道。 他已經(jīng)觀察過了,自家的戀人對自己的行為并沒有什么反感之處,因此,膽子也肥了起來。 既然已經(jīng)確定了心上人對他的心意,又確定了心上人的接受尺度,他自然也就不用再苦苦壓抑了。 此刻的昭王雖是古欠火□□,被燒得難受,但一顆心卻像是泡在了蜜罐子里一樣,所能夠嘗到的味道,都是甜蜜。 與戀人心意相通,彼此之間毫無罅隙的時候,才能夠感受到這種滋味有多美妙。 就像是尋尋覓覓連良久的流浪者,終于找到了自己的歸處一般。 周圍寒風料峭,昭王卻只覺得暖到了心底。自打父親過世之后,他再也沒有這么開心的時候了。 “哦,你想讓我怎么負責?幫你弄出來?”希瑞爾挑了挑眉:“我倒是無所謂,就是怕你,在這么冷的環(huán)境下露出來,別凍僵了啊。萬一以后起不來了可怎么辦?” 昭王萬萬沒有想到,看似純潔的心上人竟然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他再一次的被驚呆了。半響后,才道:“你實在是太壞了,居然詛咒你相公不舉,若是以后你相公真不行了,誰來給你性福啊?” 對于這個問題,希瑞爾微微一笑。其實,昭王完全可以不必擔心的,就算他真的成了太監(jiān),也完全不影響他們?nèi)蘸蟮暮椭C生活。不過,現(xiàn)在他還是先不要告訴他家戀人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好了,讓他再做一段時間的美夢。日后,他自會告訴昭王,究竟誰是誰的相公。 “不管,反正要你幫我。”昭王像樹袋熊一樣,扒在希瑞爾的身上又蹭了蹭。 喜悅幾乎要沖昏他的頭腦,然而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未免還是覺得這一切有些不真實。 就像你拼盡全力要去爭取一件東西,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你不費吹灰之力,那件東西便被擺在了你的眼前,任誰都會懷疑事情的真?zhèn)巍?/br> 昭王此刻也是處于這種狀態(tài)中,他貪婪地嗅著希瑞爾身上的氣息,生怕這只是自己做的一場美夢。 隱藏在暗處的暗衛(wèi)甲和暗衛(wèi)乙表示,眼前這只沒臉沒皮、節(jié)cao突破下限的生物一定不是他們家的主子。為了不傷眼睛,他們還是繼續(xù)觀察周圍有沒有可疑人接近吧。 “你是不是得了皮膚饑渴癥?”希瑞爾忽然問。 “什么?”昭王自然沒有聽說過什么皮膚饑渴癥,但他卻能夠聽出,希瑞爾似乎在說他得了什么病。有嗎?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如果不是得了皮膚饑渴癥,怎么會一黏上我就就扒不下來了?” “你說有就有吧?!鳖D了頓,昭王又補充了句:“我只對你這樣?!?/br> “對了,我還沒問呢,你現(xiàn)在沒有什么侍妾通房吧?”聽到‘只對你這樣’幾個字,希瑞爾瞇了瞇眼,突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聽說古地球人都比較早熟,尤其是古地球時期的古代,達官貴人家在家里子弟十幾歲的時候,就會安排他們知曉人世。 當然,衛(wèi)家是個例外。衛(wèi)老將軍和衛(wèi)凌希的兩個哥哥都比較潔身自好,在娶妻之前不愿讓家里的婢女近身,衛(wèi)凌希又是個自小就體弱多病的,衛(wèi)家人寵著護著還來不及,哪里敢讓他早早就xiele元陽?是以衛(wèi)凌希的身子現(xiàn)如今還是白紙一張,可昭王就不好說了。 “我不管你以為的生活如何,既然來招惹了我,就最好跟你之前的那些人斷個干凈。否則,別怪我沒提醒你?!毕H馉栍舶畎畹氐?。雖然他相信忠犬對自己的忠誠,但只要一想到忠犬可能跟別人也溫存過,心中還是不得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