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福臨門_分節(jié)閱讀_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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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三兒一聽,卻以為自己又惹惱了這些兇神,整個身體抖啊抖啊,就像是寒風中的一只鵪鶉。 卷毛見船三兒的兩條腿已經(jīng)軟成了面條,知道他自己是走不動路了,于是提著船三兒的衣領,把他拎回了祁家。船三兒這一路連眼睛都沒敢睜開。卷毛見他這么慫,忍不住從鼻子哼出了一聲嘲諷。 大兵們回來時,阿順正在院子里做事。 卷毛把船三兒隨手放在了地上,然后快步走到了阿順面前。不顧阿順的節(jié)節(jié)后退,他直接上前摟住了阿順的腰,然后在阿順的腰間摸索著。卷毛嬉皮笑臉地說:“小媳婦兒,喲,你跑個什么?。俊?/br> 阿順好想咬人啊。 卷毛把阿順的褲腰帶解了。阿順提著褲子敢怒不敢言。 卷毛用褲腰帶把船三兒的兩只手都綁住了。其實,他綁得一點都不緊,像船三兒這種平時都在賣力氣的人,只要他稍微一用力,他就能掙開了。只是,見自己被綁住了,船三兒反而就自在了很多。 船三兒人也不抖了,腿也不軟了。他覺得大兵既然要綁了他,那他應該是不會死了。 八位大兵中分出兩人,然后由包春生帶路,拎著船三兒去了上萊村。原本卷毛是點了阿順來帶路的,可是阿順抱著院子里的那棵大樹,死活不愿意跟著卷毛出門,于是最后帶路的人換成了包春生。 一路上,包春生默默地帶路。卷毛和他朋友,這兒抓一捧狗尾巴草,那兒折一根樹枝,像兩個弱智兒童一樣玩得好不逍遙自在。船三兒低頭走著路,他的心情太緊張了,以至于一路上摔了好幾跤。 等到了趙家時,船三兒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大兵們虐待過他了。 見船三兒就是那個看守,祁明誠真覺得有些詫異。因為,船三兒還有個外號叫慫三兒。他是個膽子很小的老實人,老實得有些過頭了。平時和別人說話時,他習慣低著頭,很少會直視對方的眼睛。 船三兒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 那個馮記古董行的老板自然是姓馮的。地位高一點的人或許都瞧不上馮老板此人,但底下的人都會恭敬地叫他一聲“馮爺”。因為,他的丈母娘是云安林家主母跟前最得用的那位嬤嬤。在祁明誠看來,這位馮老板其實就相當于是《紅樓夢》中的冷子興,巧了的是,這兩人還都做的是古董的生意。 云安林家是云安城中的大戶,雖是個商家,但既然頂著個皇商之名,地位自然又和普通的商人不一樣了。再加上林家一貫和當?shù)氐墓賳T交好,總之在當?shù)氐暮芏嗳丝磥?,林家不是一般人能得罪的?/br> “……我、我,啊不,是小、小的,小的還得知了一個消息。據(jù)說,林家主母跟前有對非常受寵的雙胞胎,是她娘家的外、外甥女兒,一直養(yǎng)在她的面前。她們嫁人時,花轎都是從林家抬出去的,一、一個嫁給了一位已有舉人功名的書生,還、還有一位嫁去了商戶之家?!贝齼嚎目慕O絆地說。 船三兒之所以會注意到這對外甥女,是因為她們是雙胞胎,而祁家被賣的兩位姑娘也是雙胞胎。 船三兒繼續(x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按、按說,貴、貴人內(nèi)院的事情是傳、傳不出來的。小的之所以知道這、這些,還是因為當年有件事情鬧、鬧得很大。據(jù)說,林家主母的那、那對雙胞胎外甥女長得極像,就是身邊伺候的人都不一定能區(qū)分出來。所以她們嫁人的那、那天,其中一個設計了另一個,只為、為了能夠嫁給舉人。后來,被抬去了商戶家的那個新娘子就大鬧了一場,差點要抹脖子上吊?!?/br> 船三兒口中的這對雙胞胎絕對不會是祁家姑娘,總不能林家買了她們走,真把她們當外甥女兒養(yǎng)大,然后又給她們置辦了好多嫁妝吧?不過,是林家的人把四妮、五妮買走的,這個事情算是定了。 “我?guī)е惴騻內(nèi)ベu炭時,正好把炭賣給了林家外院的一個管事?!逼蠲髡\小聲地對趙成義說。 因為祁明誠不想讓船三兒聽到他們的說話聲,所以他是湊到趙成義耳邊說的。氣息噴在趙成義的耳朵上,趙成義覺得有點癢。他強抑著要抓癢的沖動,說:“買了你兩位jiejie的人應該是林家內(nèi)院的那位夫人,而不是林家的家主。如果一家的夫人不得家主的信任,她們其實沒法號令外院的管事?!?/br> 所以,買炭的那位管事估計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祁明誠也因此逃過了一劫。 而且,照樣還是那句話,或許在那位林家夫人看來,祁家真的不足為慮,認為既然已經(jīng)雇人在梨東鎮(zhèn)上盯著了,祁家就絕對玩不出什么花樣來。她根本就沒有想到,祁明誠卻已經(jīng)反過來盯上她了。 “那你覺得,林家打算用我的兩位jiejie做些什么事情?”祁明誠又問。 趙成義搖了搖頭:“這樣吧,我明天就把魯乙?guī)讉€派去云安城里打探消息。”魯乙就是八位親兵中的一位,他有一頭非常難打理通順的卷長毛,因此大家都喜歡叫他“卷卷”,十分有損他的威名。 “叫他們小心點,不要打草驚蛇。”祁明誠從袖子里取出一張銀票,“這個讓他們拿去。”打探消息是需要花銀子的。再說,云安城里的消費水平也稍微有點高,總不能讓八位親兵自己墊付了吧。 趙成義指著縮在地上的船三兒,問:“那這個人,你打算如何處置?” 見趙成義讓祁明誠拿主意,船三兒恨不得立刻爬到祁明誠的腳底下,抱著他的小腿哭。只是,趙成義的眼神太兇了,于是船三兒就沒敢動,一時間抽泣的聲音都小了。祁明誠皺著眉頭看著船三兒。 船三兒這種人,大惡是沒有的,直接弄死他不符合祁明誠的行事準則。 但是,祁明誠卻也不能就這樣把船三兒放走了。 船三兒在最近半年中都沒有離開過梨東鎮(zhèn),所以他還不知道云安林家的一位被送到宮里去的姑娘已經(jīng)封作了娘娘。如果他知道了,在他這種沒多少見識的人看來,林家出了娘娘,那皇上都是林家的女婿了啊。林家這么厲害,而祁明誠卻只有一個鎮(zhèn)國公府的管事作為靠山,那船三兒接下來會怎么做呢?他會立刻跑去告密,今天他是如何對著祁明誠道出真相的,以后也就會如何對著林家說出一切。 祁明誠現(xiàn)在還不能直接對上林家,所以這個船三兒是必須要被控制起來的。 可是,祁明誠畢竟是從法制社會中穿越過來的,他不能直接把船三兒弄死,也不能打斷他的脊椎讓他一輩子躺在床上,更沒法把船三兒關上一輩子……祁明誠嘆了一口氣:“這真是叫我為難了。” 趙成義想了想,說:“這樣吧,這人我?guī)ё吡??!?/br> 船三兒眼中露出了絕望。 趙成義有些嫌棄地打量著船三兒,這人還算有點力氣,就是太蠢了些。船三兒以為趙成義想要弄死他,其實趙成義只是打算將他“廢物利用”。比如說,把船三兒塞到軍營里去,讓他從小兵做起。 只是,趙成義平時最煩這種遇到一點事情就哭哭啼啼的男人了。 想著日后這船三兒還要在自己的手底下當兵,趙成義就覺得非常頭疼。 不過,這是最好的辦法了。船三兒被帶去了西北,有趙成義看著,他自然沒法再向林家告密了。 趙成義把手搭在祁明誠的肩膀上,用力揉了兩下,說:“我這回真是犧牲大發(fā)了。要是歐陽千總知道我手底下多了這樣一個慫貨,他一定會狠狠嘲笑我的。嘖,看樣子還是免不了要和他打一架?!?/br> “你們兩個……打架誰更厲害些?”祁明誠問。 趙成義想也不想地說:“當然是我了!他哪里比得過我?” 其實兩人之間的勝負分明是五五開的,不過趙成義此刻也不算是在對著祁明誠吹牛。他固然不愿意在祁明誠面前承認自己比別人弱,與此同時,他確實覺得自己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回了趟家后,身體仿佛都輕便了很多。所以,下回再和歐陽千總打架時,趙成義有信心能直接把歐陽千總揍趴下。 祁明誠不知道這里還有靈水的功勞,佩服地看著趙成義:“義兄,不如你教我些拳腳功夫吧?” ☆、第五十四章 趙成義還能在家里再待上大半個月,所以船三兒也能回自己的船上抱著他兒子再親上大半個月。趙成義派了一位親兵盯著他,不怕他亂說話,也不怕他亂跑,同時并沒有sao擾船三兒的妻子和孩子。 船三兒的妻子對于船三兒說的“趙將軍瞧上我的本事了”這話將信將疑。 不過,他妻子對著自己的丈夫打量了半天,覺得趙將軍眼睛再瘸,品味再獨特,也不可能是看上自己丈夫的姿色了,那趙將軍為何一定要把他帶走?莫非真是瞧上他的本事了?船三兒的妻子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自己丈夫有什么厲害的地方,最后只能把原因歸結為趙將軍不是一般人,想法也不一般。 船三兒的妻子高興地說:“你放心去吧,我們娘倆就在船上等著你回來。” 她以為得了趙將軍看重的丈夫能有好前途。知道真相的船三兒只覺得悲從心來,又無處話凄涼。 卷毛幾個都被趙成義打發(fā)去了云安城中。在他們還沒有回來之前,祁明誠只能耐心地待在家里等消息,順便跟著趙成義學武。在這個時空中,如金庸、古龍小說中的那種神奇功夫自然是不存在的,但是如果能夠找到師承,堅持不懈地練上幾年,其實也能達到“內(nèi)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的效果。 趙成義的拳腳功夫都是在戰(zhàn)場上磨練出來的,一招一式都很干凈利落,不華麗,但很犀利。 祁明誠一直在堅持鍛煉身體,如今見趙成義真有心教他,自然學得非常上心。每天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兩人就在院子里比劃上了。祁二娘打著哈欠從她那屋走出來,見到了這一幕,心情很復雜。 “不對不對,大腿要繃緊?!壁w成義手上拿著一根木棍,說著話就在祁明誠的大腿上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