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大人_分節(jié)閱讀_40
張永彎腰點頭,梁思望了他一眼,張永投過來的眼神清淡,唇角微微勾著一抹笑。梁思莫名的蹙了蹙眉。 “你破了劉奕的案子朕還沒有獎賞,正好連這次你救朕有功一起算吧,你說吧,你要什么獎賞?”朱厚照道。 梁思微微沉吟,朱厚照笑道:“好好想,想不到,回家想,朕不急,哈哈。” “是否臣提出什么條件,陛下都會答應(yīng)?” “那是當(dāng)然,金口玉言,豈會反悔?” “臣想要陛下給天下學(xué)子一個機(jī)會?!?/br> “……” 朱厚照唇角僵住,面容陡然垮了下來:“什么機(jī)會?” “陛下,天下學(xué)子寒霜苦讀數(shù)年不易,一旦廢除文舉,寒了天下學(xué)子的心,也寒了所有朝臣的心,天子朝臣高居廟堂,兩耳不聞窗外事,不接受新的思想,危夷!臣說說給天下學(xué)子一個機(jī)會,不如說給大明朝一個機(jī)會?!?/br> “梁、梁思……你真大膽!” 朱厚照身側(cè)的張永望著梁思的目光始終清淡隱晦,唇角自始至終掛著笑。 梁思無畏道:“陛下您答應(yīng)臣的?!?/br> “你……你是不要你仕途了!你跟劉健、謝遷、楊廷和那些人一樣!”朱厚照指著他道。 梁思不言,腦中驀地響起一聲尖銳的聲音,令他目光游離了片刻。 朱厚照怒不可遏。 劍拔弩張,一詔罷免隨時都能輕易下出,就如劉健、謝遷、楊廷和三人一樣。 張永卻開口:“陛下息怒,文舉廢除確實對所有文人不公?!?/br> 朱厚照不可思議的轉(zhuǎn)頭,仿佛不相信他會說出這些話,朱厚照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連你都成了他們一伙了!” 梁思卻面容平靜,瞧著張永。 張永又道:“若是讓陛下廢除武舉,陛下一定心痛,同樣先帝也是如此?!?/br> 朱厚照怒容一頓。 張永:“先帝在世時,一向推崇文舉,尊賢納士。” 朱厚照哀戚恨恨道:“父皇就是因為那些文人整天逼著他批閱奏章,才勞累而死!” “陛下,畢竟先帝心血,先帝致死都在批閱奏章,聽賢納士,陛下忍心毀了先帝的心血?陛下若是真不喜歡那些文人,不重用即是。” “為什么他們害死父皇,朕還要留著他們,還要聽他們的話?朕偏不聽他們的話,他們也想害死朕!” “陛下?” 朱厚照心緒觸動哀戚,面情動搖。 張永指尖觸了觸朱厚照的面容,面容似乎憐惜不忍,朱厚照撲進(jìn)他懷里,悶悶道:“你們愛怎么樣就怎樣吧?!?/br> 張永雙手懷抱住朱厚照,輕聲安慰,陡然發(fā)現(xiàn)梁思還站在那,立刻一記飛刀瞟了過去。 梁思:“……微臣告退?!?/br> “恭喜恭喜……” 剛進(jìn)入家門,從院子里沖出一撥人,梁思一看,都是平時熟識的錦衣衛(wèi),還有郭盛,他雖沒有和眾人一起說“恭喜”,卻一直帶著笑看梁思。 “有何喜事?”梁思笑道。 蘇順挑了挑眼,一副頭你還想瞞我的表情:“頭,圣上給您什么獎賞了?是不是升到百戶?千戶?” 梁思上前:“一群人不好好當(dāng)值,來我這就說這個?” 蘇順:“頭,你就快說吧,都急死我們了!” “什么都沒封?!?/br> “什么?!” 眾人互相望了一眼,郭盛笑容斂了起來,望著梁思升起一道愁緒。 梁思道:“全都回去當(dāng)值吧。” 蘇順叫嚷:“頭,你跟我們開玩笑吧,你救了圣上耶,圣上什么都沒封?哪有這么小氣的?” 梁思瞧了一眼道:“你小心點說話?!?/br> 蘇順不滿,嘟囔著一個嘴。 曹炎彬道:“頭,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梁思:“言語不當(dāng),得罪了陛下?!?/br> “頭!”蘇順跳起腳,“你怎么能得罪了陛下?你怎么總在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我還指望著在順天府那里顯擺一下呢?!?/br> 梁思敲他一下頭:“好好干你的事,別一天到晚就想著顯擺。” “那是因為每個部門都瞧不起北鎮(zhèn)撫司,好不容易出了頭這事,頭你還把圣上給得罪了,哎呀,我要死了,我要氣死了!” 好不容易將所有人送走,梁思回身望郭盛,笑言:“你都察院沒有事?” 郭盛面色凝重:“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得罪了陛下?!?/br> 郭盛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