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大人_分節(jié)閱讀_63
“頭!”蘇順沖了過來,一腳踢中掌柜右肩,讓他連退數(shù)步。 蘇順扶著梁思,道:“撤退!” 梁思原本在客棧就受了不小的傷,著連日以來又積勞憂郁過多,現(xiàn)在又中了一刀,血腥味沖鼻,讓他一刻有了反胃昏睡的感覺。 梁思勉強靠在蘇順身上,蘇順急道:“頭,你沒事吧?” 梁思搖了搖頭,聲音有些低?。骸跋然乇辨?zhèn)撫司?!?/br> 蘇順點頭。 趕到北鎮(zhèn)撫司,蘇順將大夫請了過來,就看到梁思坐在床邊,只是簡單給自己包了個扎,穿著單衣,似乎在沉思。 蘇順不滿道:“頭,你剛受了傷,連一件外衣都不披,都不會好好休息下照顧自己?” 梁思搖頭道:“無礙。” 蘇順嘟囔:“我是管不了你,御史大人要是回來知道你這樣,我看你如何交代?” 大夫給梁思重新上了藥包扎,囑托要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曹炎彬端了剛煮熟的藥湯過來,道:“這福運賭場竟敢明目張膽的傷害朝廷命官,可要上報上面?” 梁思接過藥湯,一飲而盡,搖了搖頭,目中有些遲疑:“今天那掌柜刀法有些奇怪……” 曹炎彬道:“怎么奇怪?” 梁思抬眼:“你們可還記得他們怎樣使刀?” 蘇順抽出繡春刀:“拳腳貓功夫,他們的刀法不是劈就是砍,全無技巧。” 蘇順甩了幾刀。 梁思目光一跳,道:“當天,我與宏茂在客棧的時候遇到的那一批歹徒也是如此使刀?!?/br> 蘇順和曹炎彬轉(zhuǎn)身,驚訝。 梁思目光沉了沉,道:“派幾個人密切注意福運賭場?!?/br> 蘇順和曹炎彬點頭。 當晚,福運賭場中出現(xiàn)一個人,面容兇狠,眼放寒光,他一路低著頭,只是副本本分分的樣子,當他推開門,便面露原形。 “讓你們這段時間安分點,你們又去強搶民女!” “老大,兄弟有些忍不住而已?!?/br> “今日來的那批錦衣衛(wèi)怎么樣?” “也沒什么,動起手來也不如我們,老大,我看我們不如向九千歲提議一下,讓兄弟們干脆充了錦衣衛(wèi)?!?/br> “哼,你們莫掉以輕心,今日來的錦衣衛(wèi)不簡單,可不是順天府和大理寺那些窩囊,給幾個錢,就草草辦事。九千歲說了,時刻提防著,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你看九千歲不把你扒皮,可比詔獄那里面的刑法厲害百倍?!?/br> “知道,知道,小的怎么敢……” 福運賭場屋頂上,兩名錦衣衛(wèi)相互看了一眼,紛紛落下來,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梁思披了一件外衣站在桌旁,桌上放著筆墨紙硯,似乎從未用過,只見梁思看他們似乎出了神。直到外面閃過兩道身影,他才目光動了動。 “如何?”梁思道。 兩名錦衣衛(wèi)據(jù)實稟告。 梁思目光寒光迸射,望向了外面的漆黑一片的深夜。 一連幾天,錦衣衛(wèi)著便衣,隱在了福運賭場附近,所有人喬裝進了賭場,徹夜賭博不歸。 終于等到了機會…… 一個中年人,慢慢悠悠的走進了賭場,他微低著頭,看樣子極淳樸,正當人們低嘆這樣的人就要輸?shù)牡壮鞎r,周圍原本賣酒、賣瓜果、賣財神福的人各個拔出了刀,露出里面的衣衫,一身墨藍,飛魚騰空。 賭場眾人一驚,伙計連忙拿出了家伙,錦衣衛(wèi)早有計劃,四面八方落入了錦衣衛(wèi)的人。 那來的中年人一頓,連忙低著頭,就要隱去。 梁思截住他的路,一眼認出他便是當日客棧的掌柜,掌柜陰冷一笑,倏地從腰后抽出刀。 當日是梁思要護著二人才落下方,此番再交戰(zhàn),不過須臾,便將對方的刀斬斷,刀尖直向那人胸膛。 那人一驚,突兀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球,平地一扔,立刻賭場煙霧繚繞。 等錦衣衛(wèi)眾人揮開煙霧,梁思與那中年人已然不在,只余下一種同黨。 蘇順連忙質(zhì)問:“你們老大在哪?” 那些人沉默不言。 蘇順冷笑:“看來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要見見詔獄的刑罰!” 有人似乎動了動,蘇順剛要問,那賭場掌柜一把拔出刀,將動搖的人全部殺死。 蘇順大怒:“連自己人都不放過,你們?yōu)檎l賣命?!” 掌柜笑:“九千歲會保住我們的命,有異心的人都該死!” “九千歲是誰?” 掌柜卻不答,冷看著蘇順。 曹炎彬知道此時不宜在對峙,提醒道:“頭一個人追出去,莫要在與他糾葛,先關進詔獄!” 蘇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