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大人_分節(jié)閱讀_127
孔馬英玩弄的勾著唇角,側身一讓,朱厚照撲了空,長劍插到了地上,劍柄杵了他肋骨,他疼的齜牙咧嘴。 孔馬英陰冷嘲笑道:“今日我就做取大明皇帝性命的第一人!” 江彬的腿被馬匹砸中,抽不出,只能怒吼道:“沖我來!” 孔馬英不屑看他,舉起大刀走向朱厚照,朱厚照仰頭看去,猶如看到惡魔般,驚懼的顫著身子,而又因為朱厚照倒在地上,明軍其他將領也看到此景。 大刀砍下去的一剎那,一把秀美的劍劃開了,劍身微彎,刀背有著細細一條花紋,看起來華而不實,卻是四兩撥千斤,孔馬英拿著大刀退了幾步,望向來人—— 著一身錦衣,既不像將軍,也不像士兵,面容俊秀,一塵不染,氣質出眾。 孔馬英喝道:“來者何人?!” 梁思拉起朱厚照,將江彬也拉了出來,道:“帶陛下回去?!?/br> 江彬望了望孔馬英,似有遲疑。 梁思就道:“要不你留下,我?guī)П菹禄厝???/br> 江彬一怔,道:“這里有勞梁大人了,我?guī)П菹禄厝?。?/br> 梁思扯住衣袂,在腰處打了一個結,邁開步子,孔馬英目光一厲,伴隨著喝聲,大刀落下,梁思避開,繡春刀攻向孔馬英肋下,孔馬英當真天生神力,握著大刀還能立刻轉過來擋住,并且凌空飛來一腳。 這一腳劈來凌厲非常,風在空中急速破開,迎面刺骨的烈,踢中梁思的肋骨,梁思悶哼一聲,單腿一曲折向孔馬英的退,連著退后,將孔馬英拉成了劈叉,孔馬英胯|下一陣撕裂般的痛,目光驚詫不已,竟然有人能在被他踢中一腳后還能站穩(wěn)! 孔馬英忍著□□痛,雙拳襲來,梁思左右躲開,又將腿拉的更開,孔馬英齜牙咧嘴,另一條退凌空掃蕩了過來,借著梁思折他腿的支撐點。 梁思只得撤退,孔馬英的腿落到了地上,一聲悶響,砸出一個凹的形狀,可想腿力之大。 孔馬英抖了抖兩條腿,惱羞成怒,梁思孑然而立,一塵不染,從容淡定的看他。 孔馬英大喝,大刀砍來,重大數(shù)十斤,平常人連拿都極費力,梁思目光一抬,以右腳就四兩撥千斤之勢將大刀踩到了地上。 孔馬英驚懼不定,下一剎那,胸膛劇痛,梁思踩著孔馬英的肩,在空中雙腳|交替連踢孔馬英胸膛數(shù)腳。 孔馬英躬著身節(jié)節(jié)退后,梁思最后一腳將孔馬英狠狠踢出,壯碩的身體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跡,孔馬英剛才留下的凹形竟然也被拖平。 孔馬英胸膛一股積血,勉強站起,恨恨道:退兵!” 明軍大獲全勝,蒙古軍退至邊疆外,朱厚照點兵去南昌,因為大軍行程慢,又要有人給南昌的王守仁通信,梁思和郭盛便先行前往南昌。 晚上,收拾行李,梁思和郭盛正商量著走那條路去南昌,梁思突然不說話了。 郭盛回頭望去,梁思躬著身子,眉頭緊鎖,一動不動。 “怎么了?”郭盛去扶梁思的腰。 梁思一口氣倒抽,疼的眉眼顫動,郭盛急著掀梁思衣衫,也是倒抽一口氣,道:“不是跟你說過不要以命相搏嗎?” 梁思一笑:“當時那個情形你沒看見,我總不能帶著陛下跑,讓江彬一個人留下送死吧?!?/br> 郭盛神情凝重肅穆。 梁思戳了戳他嚴肅的臉:“好了我的郭大人,修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你幫我揉揉,幫我揉揉就不疼了?!?/br> 郭盛不看他,被他氣得不輕,難道身為武官就要一天到晚受傷?離背后那次燒傷才多久?他若是可以,倒是希望自己替他上陣殺敵,可嘆自己寒窗苦讀十年,依他看來書中有句話說的最對:百無一用是書生。 梁思望郭盛又是懊惱又是心疼,臉上想氣又氣不起來的表情,幾乎失笑,他的郭大人何曾有過這樣的表情。 梁思心頭一動,將他的手拿到自己腰腹間,讓他慢慢揉著,梁思覺得清涼舒適極了。 郭盛生氣了一會,終究對他無法,心疼的望著腫起來的淤塊:“疼嗎?你這樣不行,我去買點藥?!?/br> 郭盛去買藥,梁思躺在床上,想著剛才的觸感,還是覺得可能揉比較好…… 擦好藥膏,梁思好郭盛趕路,梁思出府微微驚詫,看著馬車:“做馬車去?” “先坐馬車,到了杭州換。”郭盛道。 梁思準備跳上馬車,郭盛卻在后面扶了他一把,道:“別碰到傷口?!?/br> 有時候事情一多一忙,確實會忘記自己的身體,若不是剛才郭盛提醒,梁思剛剛還真要扭到腰,梁思心中一暖,等郭盛上了馬車,道:“有你真好?!?/br> 郭盛原本不說話,半響,突然道:“你對我就沒有其他要求?” 梁思:“……?” 郭盛:“……” ☆、情深意濃 安慶被圍, 叛軍已強攻數(shù)月,只要攻下安慶南京就如撬開了門,兩軍人馬都知道, 故抵死對抗。 而這時王守仁拿到了旗牌, 召集了所有的周邊守軍,卻選擇不正面應敵, 而是直攻入南昌,解救南京, 就比誰的速度更快! 梁思和郭盛趕到南昌, 將朱厚照帶援軍的過來的消息傳達, 王守仁出現(xiàn)時一身盔甲,頭上用布條緊緊束起,手拿佩劍, 眉目銳利,曹炎彬和童樂幾乎認不出來了。 梁思等便住在軍營里,等朱厚照的援軍,將馬車上的行李搬下來時, 不小心腰側撞倒了車轅,便只能扶著車轅一動不動。 郭盛扶著梁思進屋,讓曹炎彬和童樂在外收整行李, 關心道:“怎么了?” 梁思擺了擺手,卻抽氣連連。 郭盛眉頭緊蹙,去翻他衣衫,梁思靠在床邊稍微緩和了一下, 陡然接觸到冰冷的觸感,渾身一顫。想著這幾日郭盛每天晚上為他上藥,傷口的疼痛竟然微微發(fā)著癢,郭盛的指尖劃過,才感覺好些,可是剛一離開,這癢仿佛比剛才更甚。 郭盛望梁思神情不對,教訓他道:“受了傷,就不要總是魯莽?!?/br> 梁思連連點頭,滿腦子只想著郭盛再去觸傷口,覺得傷口上撒了糖似的,這受傷是受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