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大人_分節(jié)閱讀_142
厲向迷茫了一下,梁思知道事情原委,道:“厲向,你去東南兩個方位找,我去西北兩個方位?!?/br> 梁思沿路打聽,張永一身黑袍極為顯眼,立刻打聽到了方位,梁思派了人去通知厲向趕來。 張永跟著一隊人馬,這是一個商隊,上面堆滿了糧食,為首的是個壯年的漢子,虎背熊腰,長得兇神惡煞。 張永冷眼旁觀,不信他能飛出城? 商隊進了山林,左右瞻望。 張永示意了下屬:全部隱藏起來,只聽壯漢道:“快將飛舟拿出來!” 他下屬立刻將馬車上原本裝糧食的布袋拿了出來,全部是拆卸的飛舟,那些人熟練的組裝。 壯漢目光狠厲,望著紫禁城的方向:“只要我不死,你們別想有一天安穩(wěn)?!?/br> “可惜,你很難有這一天了。” 張彩怒吼一聲:“誰?!” 張永站了出來,一身黑袍,張彩識人能力極強,卻認不出此人,張彩目光斂了斂,以眼神示意下屬,下屬便偷偷握緊別進腰間的長劍。 張彩笑地和善問道:“你是誰?我們途徑這里,迷了路,可否告知在下如何出山?” 張永步步逼近,一言不發(fā)。張彩雙眼微瞇,在張永靠近前,一拔腰間長劍,張永雙手一格,握住張彩雙臂,張彩一瞬甩不開,聽到了背后的聲音—— 草中竄出無數人,與他下屬打了起來,張彩下屬猝不及防,一時間被斬殺無數,張彩發(fā)狠掙脫,后背的刀擦過他肋骨避開,張永一把匕首又刺向他胸膛,張彩避了開,沒有刺中要害。 張彩一把推開張永退后,召集了下屬退出包圍圈,他拔出匕首,捂住胸膛。 張永面無表情:“必須全部殺死!” 張永的屬下沖了過去,張永站在一旁,冷漠的雙眼動了動,似乎是忍痛,他已然武功全廢,再想像以往那樣動武,身體就受不住。 張彩瞇著雙眼,眼中狠厲畢現,即使受了傷,一把長劍使得游刃有余,根本接近不了他。 張永吼道:“不能讓他拉開距離,小心他使毒!” 兩對人馬吃力的對抗,張永其中一下屬的長劍刺向張彩,張彩抓來一個自己的人擋住,瞧準了間隙,奔了出去,眾人待追,張彩雙袖一揮,無數銀針飛來,立刻止步紛紛擋針。 張永在一旁,沒有銀針飛來,立刻提劍追去,緊追不舍。 張彩跑了一段路,望張永的人馬全被甩下,停步看向張永,狠厲道:“找死!”手中一劍隨即向張永刺來,左手使出毒針,只要他避讓,毒針也會射向他,不管此人是誰,橫豎必死! 張永瞧見了毒針和長劍,面部表情。 張永毫不避讓,以他現在的武功,他知曉他打不過張彩。 張彩的長劍直入胸膛,張彩狠狠將張永推至樹上,長劍穿過張永胸膛,張永吐出一口血,血染紅了黑袍,因為是黑色,看不出一點血,張彩一把扯下他的面罩,脖頸處全部燒傷,連著右邊臉頰和下頷,坑坑洼洼,只有半邊臉完好。 張彩驚詫道:“是你?!” 張永微微一笑,猛地抓住張彩的手轉過了身,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匕首插進張彩的胸膛。張彩目光一瞬狠厲,要推開張永,張永狠狠的將張彩抵在樹上,因為過于用力,張彩手中長劍被他自己盡數沒入胸膛,在身后留下長長的劍刃,落著血,張永卻面無表情。 張彩聽到有人過來的聲音,他立刻轉動長劍,猶如在攪rou般,劍在張永身體轉動,張永嘴角不停的涌出鮮血,他卻毫不松手。 張彩掙脫不開,慌了起來:“你不要命了?!” 張永的下屬趕來,張永喝道:“殺了他!”他一說話,口中鮮血涌出,下巴全部是紅色的血液,雙眼冷漠充血。 “不要,張永在我手中……”張彩慌張道。 張永的聲音蓋過了張彩,死命抵著掙扎的張彩,轉頭看向下屬,命令道:“殺了他!” 他下屬立刻砍下張彩的頭顱,張彩睜大了雙眼,袖中剩余幾百毒針甩了出去,張永離他身軀不足兩寸,他的下屬沒有看到,張永只是身體顫了一下。 張永松開了張彩,他的下屬趕緊扶住張永,張永的身體下落,下屬驚道:“提督!” “陛下,陛下在哪?”張永問。 “陛下?陛下已經回了朝……”他下屬急急扯開他胸膛黑袍,要給他包扎,他鮮血淋漓的胸膛下全是燒傷的痕跡,而這副身軀曾經多么美好。 張永搖了搖頭:“沒用了?!?/br> 梁思和厲向匆忙趕到,地上尸橫遍地,他們一看便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梁思道:“張永!” 梁思對厲向道:“快回去稟告陛下!” 厲向一頭霧水,梁思已然奔了出去。 張永望向了來的梁思,看了看后面,后面沒有來人,他心中松了一口氣,又隱隱想看到那人。 梁思看了他傷口,劍偏了偏,沒有刺中心臟,梁思立刻要拔出,替他包扎,張永握住他手:“沒用,我中了毒?!?/br> 張永的唇色漸漸變黑,吐出一口黑血,梁思一看張永下腹,無數針眼,他拔出一根,上面涂的是花溪草! 受了傷的人碰到他,必死不疑! “張永!”梁思喊他。 ☆、大結局 張永口中不停的吐著黑血,面上丘壑般的燙傷痕跡暴露無遺, 染上黑血, 看起來猙獰恐怖, 任何一個陌生人見到都會被這一副認不認鬼不鬼的樣子嚇一跳,而這張猙獰的面孔上只有一雙眸子澄澈透亮。 梁思深深咽了口氣, 問:“你……有什么遺言?可要對陛下說些什么?” 張永眸子動了動,他望著天空, 密布的樹葉擋住了陽光,星星點點的光芒落入他眼中,他的雙眸宛若世間最純粹般的明星。他搖了搖頭, 他沒有什么遺言。 梁思緊緊握住他手, 想要續(xù)給他些內力,這一握,才發(fā)現這具身體滿是瘡痍,毫無內力, 在與張彩動武之前就是強弩之末了, 他竟然一直忍著傷痛從未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