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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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決凌仿佛凝固成了一座雕塑,一動不動。 辜雪存坐回樹墩子上,繼續(xù)往嘴里扔花生酥,笑道:“怎么樣,猜到了沒有?” 玄衣少年仿佛此刻才后知后覺,明白過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淺淡的紅暈像灑在宣紙上的墨汁一般,在他的臉頰和修長的頸項間彌漫開來。 路決凌嘴唇動了動,卻沒發(fā)出聲音,辜雪存等了半天,他才緩緩道:“……未曾?!?/br> 神識存欣賞著這個還會臉紅的少年路決凌,越看越覺得順眼,比一百年以后的天決真人可愛的多了。 辜雪存笑吟吟道:“猜不到啊,那就以后再猜?!?/br> 路決凌:“……” 正言語間,十七已經(jīng)拖著被捆成了粽子的凌三公子過來了。 女孩子心靈手巧,又有耐心,凌三公子身上金紅繩索來來回回上上下下纏了十好幾圈,最后在手上打了個長短整齊,形狀漂亮的蝴蝶結(jié)。 十七拉著縛妖索,看了看那位面色泛紅的路公子,又看了看若無其事的辜雪存,嘖舌道:“大師兄,你又……” 辜雪存忙道:“打住打住,可不敢瞎說。” 又問,“十九醒了嗎?” 十七點了點頭,道:“醒了?!?/br> 她轉(zhuǎn)身揮揮手,身后鉆出來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一對圓溜溜的眼睛怯生生看著辜雪存:“……少宮主?!?/br> 辜雪存無奈:“少什么宮主,跟你說了多少遍要叫大師兄啦?” 十九于是又怯生生道:“大師兄?!?/br> 辜雪存恨鐵不成鋼:“知道為什么人家總逮著你欺負么?老遠就見你縮著個腦袋,不欺負你欺負誰?” 十九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十七,又看了看辜雪存,半晌低頭在懷里摸了摸,摸出一個淺紅色果子遞過來,道:“給大師兄?!?/br> 辜雪存看著那果子愣了愣。 旱山果性屬火系。春華宮收女弟子,一直只要以水靈根為粗靈根者,所以整個春華宮上下,能用得上這顆旱山果的,只有木火雙靈根的辜雪存。 辜雪存接過那果子,突然心里軟成一片,只好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好吧好吧,慫就慫吧?!?/br> 路決凌低頭看著那小姑娘,道:“她三魂不全。” 辜雪存“嗯”了一聲:“等她慢慢修行,或許能重新補全三魂,所以這次我才帶她來了?!?/br> 路決凌正要答話,遠處卻突然響起一聲某種巨大物事拍擊地面的聲音。 辜雪存一愣,奇道:“這是什么妖獸?我記得昆元秘境里沒有這么大體形的妖獸啊……” 路決凌劍眉一蹙,道:“這……是石魁?!?/br> 辜雪存問:“那是何物?” 路決凌搖頭,若有所思道:“并非妖物,是以傀儡術驅(qū)使的五行戰(zhàn)傀?!?/br> 辜雪存摸摸鼻子,郁悶道:“往些年巨木峽這條路人最少,怎么今年偏偏這么多是非。” 路決凌問:“能否繞過前方。” “巨木峽之所以叫峽,就是因為只有一條路呀?!惫佳┐骖D了頓,又道,“其實也不用繞,反正我們兩在,有什么可躲的。” 路決凌不言。 辜雪存盯著他看了片刻,突然噗嗤一下笑出聲:“看不出來你還挺憐香惜玉的,比我還心疼我?guī)熋冒?。?/br> 路決凌淡聲道:“休得胡言。” 一行人緩緩前行著,辜雪存一邊走一邊問路決凌:“你說你們紫霄派把你一個人扔進來,你又不想拿大比名次,那你圖個什么?” 路決凌道:“你亦無爭勝之意?!?/br> 辜雪存聞言笑瞇瞇的說:“那怎么一樣,我有使命在身,我是來當護花使者的。” 路決凌側(cè)眸看他一眼,不知為何,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冷淡:“是嗎?!?/br> 辜雪存摸摸下巴,道:“今年算護花又護草吧?!?/br> 路決凌冷冷道:“無須勞動辜少宮主大駕,我有自保之力。” 辜雪存:“那你師兄干嘛非要像嫁女兒一樣把你托付給我。” 路決凌:“……” 神識存心想,因為這是他自己要求的啊。 正談話間,前方視野逐漸開闊,他們已經(jīng)快走到了巨木峽的峽口,日光越來越明亮,樹木也越來越稀疏,原本細細的一條小溪流已經(jīng)和其他支流匯聚成了條寬闊大河。 河流奔騰不息的水聲與前方山谷沒有一絲蟲鳴鳥叫的靜謐,兩相對比之下,莫名顯得有些詭異。 辜雪存突然停住了腳步,春華宮眾人亦似有所感,慢慢把手握在了兵刃上。 路決凌嗓音蘊含著真元,朗聲道:“閣下何人,還請現(xiàn)身?!?/br> 半晌,一個女子嘻嘻的笑聲才從一塊山石后傳來。 眾人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此山石非彼山石,而是個縮成一團,有手有腳的巨大石人。 轟隆一聲巨響,石人站起身來,足足有七八丈高。它肩膀上坐著個妙齡女子。 那女子一身淺綠羅裙,手腕腳腕上皆戴著叮叮當當、碰撞作響的金色環(huán)扣。她眉眼深邃,五官艷麗,一望便知不是中原人。 少女晃著一對白生生的赤足,坐在石魁肩膀上,笑道:“我怎么運氣這么差,想攔路打個劫,就遇上你們呀?!?/br> 辜雪存看清她五官,微微一愣:“付柔?” 路決凌側(cè)目看他:“你與她相識?” 辜雪存神色尷尬,道:“算……是吧。” 那少女哈哈笑道:“辜少宮主,你好無情,好歹當初你也抱著我喂過酒,怎么現(xiàn)在不認得啦?” 辜雪存忙道:“瞎說什么呢,我那是……”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發(fā)現(xiàn)身邊的玄衣少年一雙淺棕色的眼眸,正靜靜地正看著自己。 辜雪存心里莫名打了個突,一種沒來由的心虛感涌上心頭。 付柔手里捏著她淺金色的頭發(fā)絲,一下下的打轉(zhuǎn),樂不可支:“你那是以為我是男的,是嗎?哈哈哈哈!” 辜雪存道:“你能不能說正事?” 付柔見他著急忙慌的想轉(zhuǎn)移話題,玩心大起,更加不依不饒,笑道:“少宮主,女人又香又軟,有什么不好,為什么你偏偏喜歡男子呢?”她側(cè)目看了看辜雪存身畔那寬肩窄腰,眉目俊美的玄衣少年,促狹道,“呀,這不是紫霄派的天才嗎,鼎霄尊主的關門弟子。怎么?我記得少宮主原本最喜歡纖細美貌的少年,原來這些年來,口味竟變了?” 辜雪存道:“你可別瞎說,我剛認識人家,只是朋友罷了?!?/br> 付柔拍著石魁的肩膀,哈哈大笑:“朋友?路公子,那我可得提醒你小心些了,這位辜少宮主多半對你沒安什么好心喔~” 路決凌淡淡道:“與你何干?!?/br> 付柔咂咂嘴:“好吧好吧,好心被當成驢肝肺?!?/br> 她歪了歪腦袋,看著辜雪存道:“幾年不見,你修為進境的竟這樣快,可惜你偏是個慫的,只會撩撥撩撥人,說些輕薄話。真要做那快活事,又死活不肯,不然當初若我與你雙修一場,興許如今我也能突破心動期了呀?!?/br> 她滿臉認真,竟然好像真的頗為遺憾。 “人人都說你辜少宮主風流輕薄,我看不過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罷了。” 路決凌突然冷聲道:“不知羞恥。” 付柔無所謂的撇撇嘴:“羞恥不羞恥的,唯在我心罷了,我不羞恥,不就行了?” 路決凌卻道:“境界突破,須己身勘破迷障,道心澄明。吸食他人精元,即便突破,亦不長遠。” 辜雪存有些驚訝,轉(zhuǎn)頭去看,卻發(fā)現(xiàn)他神色很認真。 付柔卻好像被戳中了什么痛處,她眉頭一蹙,一張俏臉上顯出幾絲恨色:“唧唧歪歪,真是討厭,我怎么修行,不用你們這些冠冕堂皇的名門正派來教!” 她手里不知何時拿出一個金色鈴鐺,輕輕一搖,原本一動不動的石魁突然全身關節(jié)輕微震顫,它仿佛得了什么命令,緩緩低頭看向了春華宮眾人。 十七面色一驚:“大師兄!小心!” 果不其然,那石魁撿起旁邊一塊巨大的山石,猛的朝辜雪存擲去。 山石來勢兇猛,辜雪存一驚之下險些沒來得及閃躲,電光火石間,他的腰卻被人突然攬住,原來是路決凌動作飛快的抱著他,足下一點躍開七八步遠,這才將將躲過。 巨石落在他們原本站的位置,塵土飛楊,發(fā)出一聲轟然巨響。 辜雪存驚魂甫定,抬頭去看路決凌,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這少年竟然比他還高了小半個頭。此刻他也正低著頭,一雙琥珀似的眼睛靜靜注視著他。 “小心。” 辜雪存不知為何感覺到很是尷尬,他身體本能的掙了掙,路決凌這才松開了攬著他腰的手。 付柔一聲哼笑:“還說是什么朋友,命都要沒了卻還在眉來眼去。” 路決凌不再多言,只是取下了那把一直負在他身后的烏黑木質(zhì)長劍。 “本來我只想搶個玉符,就放你們出去的,不過我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备度岬?,“辜少宮主,這昆元秘境是你們春華宮的,你應當很熟悉吧?畫張秘境地圖給我,我就放你們過去,怎么樣?” 辜雪存哼笑一聲,道:“你倒很有信心,這里七八個人都不是你對手?” 付柔臉上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淺笑,輕聲道:“我當然有。因為今年的昆元秘境,可不再是你們以為的那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