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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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南王府。 鎮(zhèn)南王妃季氏聽說丈夫和兒子一塊平安歸來的時候, 本來是十分歡喜的。 但是等她看到丈夫身后跟著的那一對年輕夫婦后, 卻愣在了原地。 那對璧人一樣的年輕夫妻, 一見便知絕對也是矜貴人家出身,絕非普通平民,陸泓生性喜靜, 當年在帝京時, 便是先帝幾個兒子里最不討先帝喜歡的,幸好他與后來繼了位的二皇兄——也就是當今圣上感情好,新朝后為了躲著京里那些個勾心斗角的繁雜瑣事, 自請到南疆來,皇帝也毫不為難,直接痛快的放了他離京、幾乎可以說是對這個三弟沒有一絲戒心, 十分干脆的就劃了南疆給他做了封地。 王侯勛貴,別人家男主人多少總會有些往來應酬,陸泓卻從來沒有, 雖然也有他身份高、南疆沒有哪個能逼著鎮(zhèn)南王爺應酬的緣故。 陸泓一年到頭有一半多時間見不著人、都在南疆山域里野獵,更不要說見他往府里帶客人了。 但此刻讓季氏內(nèi)心深感驚疑不定的, 卻是那個年輕婦人的長相。 別人可能看不出來, 但她畢竟和陸泓做了幾十年夫妻, 一眼就看出了這女子和丈夫眉眼間的幾分相像。 季氏心中疑惑,面上卻沒表現(xiàn)出來,只看著陸泓和陸慕泊笑著:“回來了?!彼D(zhuǎn)頭對陸泓道, “怎么這次這樣久才回來?!?/br> 陸泓道:“南疆山域中生了些變故, 這才稍稍耽擱了幾日?!?/br> 季氏點頭, 繼而抬眸看了看他們身后的辜雪存和陸決凌二人,臉上掛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疑惑,笑問:“這二位是……” 辜雪存已經(jīng)猜出了她的身份,見她言語間和陸泓一副夫妻情深的模樣,心中不免浮起了幾絲難以按捺的不適。 他當然知道這位鎮(zhèn)南王妃也只不過是個凡人,更不會知道陸泓的真實身份,她沒做錯什么,但看著他和那男人并肩而立,陸慕泊站在他們倆身邊,那種一家人和樂融融的模樣…… 辜雪存沒法不難受。 他只能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腳尖,一言不發(fā)。 陸泓聲音里的笑意淡去了幾分,淡淡道:“這二位是本王的客人,王妃要好生替我招待,不可怠慢?!?/br> 季氏聞言,面色一滯,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嘴唇輕輕顫了顫,卻仍是強笑道:“王爺放心,我自然省得?!?/br> 陸泓這才“嗯”了一聲,道:“慕泊隨我來書房,為父有話要問你。” 陸慕泊回了家,正滿心歡喜堆了一臉的傻笑,聽到自己爹突然來了這么一句,愣在了原地。 陸泓性情不愛與人交往,便是對著親生兒子也是如此,自打陸慕泊出生后,他對這個兒子的關(guān)心,便都是如蜻蜓踏水一般點到即止,雖然不會顯得太冷淡,但說要有多上心,那也是絕沒有的。 倘若換個有些心氣兒的,被親爹這樣放養(yǎng),不免都要覺得委屈,陸慕泊卻不爭氣的很,不僅不覺得委屈,還很樂得有個從來不會過問他功課武藝的爹,他娘鎮(zhèn)南王妃又是個性子軟的,他將學堂的先生氣跑了七八個以后,就再也不假模假樣的進學了,整日在大理、南嶺亂竄,斗雞走狗、吃喝玩樂,日子過的逍遙又快活。 陸泓的書房,他只在很小的時候,才去過一兩次,長大后他那爹更是從來不會叫他去書房談話,一般少有的交流,都是在陸泓每次出門前,才會象征性的叮囑一下他在家要好好孝順母親。 像今天這樣突然叫他去書房問話,還真是頭一次。 陸慕泊一臉茫然的跟著自己爹走了,鎮(zhèn)南王府門口便只剩下了辜雪存、路決凌和王妃三人并一眾低頭斂息的王府家奴。 鎮(zhèn)南王妃樣貌生的溫婉可親、盡管眼尾唇角已經(jīng)生了細紋,也可以看出七八分年輕時的相貌,是個小家碧玉型的清秀姑娘。 此刻她年齡大來,青澀褪去,便只剩了十成十的溫善親和,談話間也是輕聲慢語,很是能讓人產(chǎn)生好感。 “既然是王爺?shù)馁F客,我一定好生招待?!彼D了頓,又笑道,“住進了鎮(zhèn)南王府,就不必拘束,我見你們年紀與我家泊兒差不多大,想必出門在外,家中長輩也是掛心的,這些日子若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只管找我便是了,不需客氣?!?/br> 倘若不知道她的身份,辜雪存一定會對這樣親和又不拿架子的長輩產(chǎn)生幾分好感,可此刻他卻喉嚨干澀,說不出話來,甚至不想去看季氏,心情十分復雜。 路決凌輕輕握了握他的手,替他答道:“多謝,有勞了?!?/br> 王妃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帶著他們往一道通往王府后花園的穿花小道上行去,邊走在前面邊輕輕轉(zhuǎn)頭看著他們,邊笑嘆道:“你兩個真是郎才女貌,一對璧人也似,叫我這做娘的看了,心里好生羨慕。” 辜雪存一怔,抬頭看她,道:“為……為何?” 王妃輕輕搖了搖手里繡著淺色山茶花的團扇,惆悵道:“泊兒自小性子懶散,王爺常年在外野獵,也怪我不曾好好管教他,叫他長到二十啷當歲了,還整日只曉得吃喝玩樂、斗雞走狗的,連個家室也沒有,活得像個十五六歲的毛頭小子一樣?!?/br> 她這話雖然看似是嗔怪兒子不正經(jīng),語氣間卻分明是滿滿擋也擋不住的母愛,辜雪存聽了只抿了抿唇,垂眸不言。 王妃見她不接話,又看著她笑道:“不知這位小娘子,如何稱呼?”她話一出口,便立刻察覺到這話問的有些突兀,心中暗惱自己太沉不住氣,趕忙笑著補救道,“噢,對了,還忘了問公子貴姓,家在何方?” 路決凌淡淡道:“家在南疆山域深處,荒僻少人,恐怕王妃不曾聽聞?!?/br> 季氏聽他說家在南疆山域,看著那女子肖似丈夫的眉眼,想起來陸泓這些年常年在南疆山域野獵,不由得更信了心中那個猜想幾分,心頭更覺不安,強笑道:“原來如此……那不知二位貴姓……” 路決凌道:“行路南北之路?!?/br> 辜雪存卻突然道:“王爺王妃才真是相敬如賓,叫人看了羨慕?!?/br> 他這話說的有些酸溜溜的,季氏畢竟是出自京城的高門貴女,這些事情上最是敏感不過,當下馬上察覺到了他語氣有異,面上笑意淡了三分,道:“路娘子與你夫君幾十年后,也會如此的?!?/br> 辜雪存自知失態(tài),他還想從鎮(zhèn)南王妃這里套話,了解柳寒時的情況,只得強逼自己不去想她的身份,捏了捏手里的手帕,有點僵硬的笑著硬扯了一個話題:“其實,我們還是先與世子識得,才遇見了王爺?shù)??!?/br> 王妃一怔,道:“是么,你們是先識得泊兒的?” 這次她臉上的若有所思,連辜雪存都看了出來,道:“不錯,有什么不對么?” 鎮(zhèn)南王妃忙笑道:“沒有,對了,我看路家娘子你行止,仿佛不像南疆女子,不知娘家在何處?” 辜雪存一怔,沉默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娘家”是個什么意思,一時感覺有些無語,暗罵都怪路決凌惡趣味非要他扮女人,僵硬道:“娘家……姑且算在北境吧?!?/br> 季氏聽了這話,心中霎時一定,連忙追問道:“噢?不知家中是何情況,竟然舍得放你遠嫁到南疆來?” 她話剛出口,又發(fā)現(xiàn)自己問的太急了,實在有些失禮,尷尬的笑了笑道:“瞧我這話說的……自然,路公子一表人才、是難得的良配,自然是值得你為了他遠嫁到南疆來的?!?/br> 辜雪存卻沉默了半晌,道:“我娘在我很小時便死了,家中只剩下我和姑姑兩個?!?/br> 鎮(zhèn)南王妃一怔,轉(zhuǎn)頭看他,道:“那……那你爹呢?” 辜雪存道:“跑了?!?/br> 鎮(zhèn)南王妃臉上浮現(xiàn)出幾絲不可置信:“什么,跑……跑了?” 辜雪存淡淡道:“嗯,我出生后沒兩年,他就跑了,多年來行蹤不知、生死未卜,我只權(quán)當他死了。” 鎮(zhèn)南王妃臉上終于浮現(xiàn)出了幾絲不忍,有些忿忿道:“怎會有這樣的男人,他也不顧你娘和你了么?那你家中沒有男人,這可……” 辜雪存面上帶了幾絲譏誚,道:“是啊,便真有這樣的男人,還不巧正是我親爹,只可惜爹娘是誰,生來就定好了,我也沒法選?!彼D了頓,“家中有姑姑管著?!?/br> 鎮(zhèn)南王妃見她談及家世時,臉上的落寞情真意切,完全不似作假,立時信了八分,知道了這女孩家在北境,應該不會是陸泓在外面的……她心中這才一定。 王妃畢竟是女子,聽了這等遭遇,此刻也不免對這小姑娘有些同情和憐惜,走到她身邊拉起他的手,輕輕拍了拍手背道:“也真是苦了你和你娘,不過如今你嫁了人,只要夫君疼你些,娘家的事不順心,也別總想著了?!?/br> 辜雪存也沒想到她能這樣自來熟和沒戒心,一時愣在了原地,心道總算知道陸慕泊那份天真和缺心眼兒的勁兒是遺傳的誰了。 他的手被那婦人握著,抽回來也不是,不抽回來也不是,身體有些僵硬,只得干巴巴道:“嗯……” 鎮(zhèn)南王妃看著她道:“我瞧你也不過十四五歲,比我當初嫁給王爺時還小些,哎,命苦的姑娘?!?/br> 辜雪存:“……” “對了,王妃內(nèi)原本正好空了兩個院子,一個清凈些、一個熱鬧些,我看你們小夫妻的、新婚燕爾,年輕人難免愛熱鬧,不如就住在臨街的那間。這院子出來走幾步、便是王府東南門,外面玩的多,想必你們年輕輕的定然會喜歡。且這院子雖然鄰著街,但這片住的都是些良善人家,晚上也不會太過喧鬧……” 她正絮絮叨叨說著,路決凌卻突然道:“勞駕王妃,清凈那間便好?!?/br> 鎮(zhèn)南王妃一怔,道:“清凈那間可就遠了,冷清的很,出府也要走好遠,可想好了?” 路決凌淡淡道:“我娘子晚上動靜大,吵了旁人不妥?!?/br> 他此話一出,鎮(zhèn)南王妃連帶著她后面跟著的王府侍女、隨從們俱是一愣,沒多久,大家臉上就不約而同的飄出了幾分尷尬來。 辜雪存茫然了一會,才反應過他,他臉色漲紅的好似豬肝,猛的拽了拽他衣袖,低聲道:“你……你胡說什么!” 鎮(zhèn)南王妃干咳一聲,道:“呃……我知這是你們夫妻間私事,不過你娘子畢竟年紀還輕,路公子還是……咳?!?/br> 饒是鎮(zhèn)南王妃已為人婦二十余年了,此刻也不由得有些眼神飄忽,尷尬的說不下去了。 氣氛一時十分僵硬。 ※※※※※※※※※※※※※※※※※※※※ 今天還是努力擼了一章出來囧大家別嫌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