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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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細修長的小腿上,有尚未擦干的水珠滴落,落在地面上。溫瀾赤著腳,又踮了踮腳尖,向前走了兩步,不好意思地回頭一笑,“我會擦干凈的?!?/br> 她的笑容看起來有些羞澀,帶著淡淡的純真,但是卻又一股致命的誘惑在其中。推開衣帽間的推門,溫瀾低了低身子,從抽屜里抽了件寬大的t恤出來。 她向來都是喜歡穿這樣寬松的t恤,對此,lisa還揶揄過她,說她明明有這么好的身材卻不好好善用。對此,溫瀾忍不住笑著,還順便跑去商場給lisa買了幾件性感的睡衣,讓她記得物盡其用,倒是氣得lisa夠嗆。 想起與好友的趣事,溫瀾的唇角不由上揚,一個轉身,卻不由撞進霍容景的懷里。 霍容景低著頭,肆意攫取她身上淡淡的芳香,右手一攬,扣住溫瀾的腰,將她摟入自己的懷中。 溫瀾試圖抬頭,卻發(fā)現(xiàn)霍容景的下巴緊緊地抵著自己的額頭,難得的溫暖。 輕輕地將臉靠在霍容景的胸膛,溫瀾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聲,竟覺得他們像是來到了一個靜謐的空間,安然而又令人神往。 若是有朝一日,他們真的能像這樣過日子,該有多好。溫瀾知道自己并不需要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榮華富貴,也不需要一呼百應而又高高在上的歌壇地位,她只想要一個家而已。 像現(xiàn)在這樣,他們擁抱在一起,對她而言,已然足夠。 溫瀾下意識閉上眼,卻聽見他的聲音悠悠傳來,那樣低沉,“霍司年哄得你那么開心?” 眼睛緩緩睜開,所有的溫情消失不見,溫瀾向后退去,靠在衣帽間的墻壁上。 “你在說什么?”溫瀾驚詫地問。 她對這樣的霍容景,是再了解不過的,只需要一個淡淡的眼神,一句漠然的言語,溫瀾便猜到,他又誤會了自己與霍司年。 “今天是司年去接你的?”身子往后一靠,霍容景將雙手插進口袋里,似笑非笑地望著溫瀾,“你倒從來不委屈自己,老陳只不過是請一天的假而已?!?/br> 他的眼神深邃得仿佛藏著某一個不知名的遠方,溫瀾陷進他的眼眸里,過了許久,才難以置信道,“司年只不過是擔心我而已?!?/br> “擔心你?”往前走了兩步,逼近她,霍容景冷笑,“你是霍司年的誰?他有什么立場擔心你?溫瀾,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br> 像這樣的冷嘲熱諷,溫瀾已不是第一次從他口中聽見。她的眼神由震驚與憤怒逐漸轉為平靜和冷漠,到了最后,溫瀾淡聲開口。 “我是霍司年的什么人,你難道不清楚嗎?不如我來問問你,作為侄兒的他都知道擔心小嬸,你不慚愧嗎?霍容景,昨天我在發(fā)布會上被人襲擊,一身的傷,你知道嗎?霍司年聽人家說了,怕那個人繼續(xù)來找我麻煩,所以送我回去,難道我不應該感激他?” 仿佛即將耗盡自己的耐心,溫瀾看起來愈發(fā)激動,她的胸口因為怒氣而劇烈起伏著,雙手緊緊抓著還沒來得及換上的t恤,猛地砸到他的身上。 “霍容景,我倒是想問問,對你而言,我算是什么?” 這樣的婚姻究竟算什么?溫瀾不明白。她不明白為什么霍容景要娶自己,更不明白他娶了她,又為什么要對她愛理不理。 難道只是因為姑姑嗎?對他而言,姑姑的死活根本不算是什么,難道他會為了救她姑姑一命,娶了她嗎?溫瀾不相信像他這樣冷漠的人會那么善良。 眼眶中逐漸有晶瑩的淚水浮現(xiàn)出來,溫瀾愈發(fā)委屈,緊緊咬著自己的唇,卻怎么都不讓淚珠落下。 他想欺負她,她便偏不要哭。 溫瀾的淚珠在眼眶里打轉,霍容景突然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一幕。 那一天,溫瀾被同學狠狠地欺負了一頓,一個人躲在家門口的小花園里蕩秋千,淚眼朦朧,卻倔強地不發(fā)一言。 霍容景回來的時候,看見這樣的溫瀾,忙問她是怎么了。 溫瀾咬著牙,她說班級里的男同學最壞了,居然往她的抽屜桶里放蟑螂。 霍容景失笑,揉著她的腦袋告訴她,既然那么難過,那么生氣,那就哭出來吧。 “不行,爸爸說了,不能被別人看了笑話?!?/br> 小小的人影與眼前的她重疊在一起,一切都變了,只是她的雙眸仍是那樣晶瑩,閃爍著微微的光芒。 溫瀾不服輸,那么霍容景就幫她一把。既然有人那么不知天高地厚地欺負她,那么他就要站在她身前,告訴所有人,她溫瀾是有人保護的。 溫瀾清楚地記得,霍容景狠狠地揍了欺負她的男同學一頓,從那以后,她便成了班級里的小霸王,那些壞男生看見她都要繞著路走。 不論是多稚氣的小女孩,都是被美好的童話故事熏陶長大的,王子出現(xiàn),拯救了被傷害的小女生,當時,她的好朋友多羨慕她呀。 可是沒想到,時光荏苒,王子變成了惡霸,保護她的人,憑空消失了。 望著霍容景總是閃著疏離或是戾氣的陰沉雙眸,溫瀾多想問,霍容景,你去哪里了。 像是對他無話可說,溫瀾搖搖頭,自嘲一笑,“瞧我,又犯傻了?!?/br> 說著,她又一次側身,從霍容景身邊穿過,“今天換我去客房睡。” 纖弱的身子從他身邊擦過,她說話時帶著些鼻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霍容景沉默,卻還是順應了自己的心聲,一把抓住了溫瀾的手腕。 纖細的手腕不盈一握,霍容景看著她因為怒氣而變得微紅的臉頰。雙眼像是冒著火,整個人像是吃了辣椒,溫瀾恨恨地等著霍容景,整個人變得生機勃勃。 霍容景的心,微微一顫。 難道她根本就不像他想象中那樣冷漠?其實她是在意他,也在意他們這段婚姻的,否則又何必在這個時候歇斯底里地與他爭執(zhí)? 抬起眼,霍容景的眼神依然漠然,溫瀾狠狠地甩開他的手,說道,“霍容景,別來招惹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