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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王入京的那一刻,也就代表著天和帝已經(jīng)死了,張精忠等人拼盡全力為天和帝爭取到的時間,其實并沒有很長。 太子是在那之后又過去了幾個月,池寧從江左重新回京時才重生的。 沒有人可以改變天和帝已經(jīng)死亡的事實。 這樣就讓很多事情都說得通了。 靜王沒有繼續(xù)問下去,只是覺得池寧也是個有病的,既然知道是他,還要來與他對峙這個??v使池寧說出真相又能如何呢? 所有的當事人到齊之后,不管他們是怎么樣的表現(xiàn),池寧都開始了破案講解。 幸好他看過他師兄說話。 “所有的宮妃,都是這次案件的參與者,目的是謀害陛下,不分什么潛邸女眷,還是后入宮的妃嬪。 “你們都想陛下死,只是對于陛下死了之后的事,有不同的打算而已。 “別說話,貴妃娘娘,等我說完了,你有的是時間為自己解釋?!?/br> 大多數(shù)潛邸女眷,只是想著自救,覺得只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念平帝,她們和她們的孩子就能活下去。 然后,她們就這樣被利用了,被好幾伙兒人。 “第一伙兒,是姬美人和賢妃、三皇子,你們想讓三皇子登基,策劃了大皇子對陛下的刺殺不成,就又生出了一計。別著急否認,我沒有證據(jù)敢這么說嗎?證據(jù)就在東廠,如果你們需要,我可以隨時安排我的人送過來?!?/br> “第二伙兒,是姬貴妃和劉皇后,你們想讓四皇子登基,就要鏟除四皇子前面所有的競爭對手,二皇子、三皇子以及太子殿下。我就是這么被拉入局陷害的。” “我為什么要幫助四皇子?”劉皇后冷笑,“池大人大概忘了,我當年流產(chǎn),就是被姬貴妃害的?!?/br> “是嗎?或者我該問,到底是誰策劃了‘流產(chǎn)’?是姬貴妃還是您?您很清楚陛下不會讓你腹中的胎兒活下來,而姬貴妃當年根本沒有懷孕。一個精妙的主意就此誕生了,不是嗎?把你的孩子變成了姬貴妃的孩子。” 劉皇后流產(chǎn)在前,姬貴妃生子在后,小孩子一兩個月根本看不出差別,剃了頭發(fā),泡在水里直至皮膚發(fā)皺,也就成了。 “你在血口噴人!陛下為什么不想要自己的嫡子?我……” “陛下為什么不要嫡子?您真的確定要我現(xiàn)在就說出來嗎?我是不介意啦。我有人證,想必姬貴妃應該還記得,自己和尚爾尚公公之前的有趣談話吧?!?/br> “尚爾竟然是你的人?!膘o王嗤之以鼻。 “怎么能說是誰的人呢,尚大人一直都站在正義的一邊啊。”尚爾一直想要追查張精忠、蘭階庭失蹤的真相,這些年的忍辱負重,總算有了結(jié)果。 “說了這么多,又能如何呢?誰能相信你?誰又能為你做證?我們看到的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弟弟,當今的陛下!” 池寧對靜王笑了:“對啊,如果陛下死了的話?!?/br> 所有人這才醍醐灌頂一般,齊齊看向躺在床上,依舊怎么也不能動的念平帝,他的眼睛里充滿血絲,不像是毒發(fā),更像是被氣到了極致。 但總之,他沒有死。 池寧看向靜王,一點點地綻開了自己的笑容。 這就是靜王的陽謀了,他把任人宰割的念平帝就這么送到了池寧的面前,他覺得池寧一定不會忍,就像是當年在無為殿上,池寧本可以不站出來,但他忍不住。面對這么憎恨的念平帝,池寧哪怕意識到其中有詐,也不太可能放過這個機會,他太自信了,總覺得自己還會有其他扳回來的機會,就像一個瘋狂的賭徒。 池寧…… 真的,差一點就上當了。 可惜,他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他了,太子殿下的重生,讓池寧意識到了很多,好比,在關(guān)鍵時刻,換一條路走。 “我確實讓您失望了,不是嗎?”池寧笑得別提多開心了。 第76章 努力當?shù)谄呤欤?/br> 念平帝沒死,一切都成了如幻泡影。 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靜王在看到念平帝瞪著他、一臉“你死了”表情時,只是很云淡風輕的沖他笑了笑,就像在嘲笑念平帝的命運,也好像只是隨便做個表情,但總之,他并沒有就此放棄:“看來是沒有辦法和你們講道理了?!?/br> 他這樣說著,臉上不見絲毫慌張,連動作都依舊是那么游刃有余,他的胸有成竹讓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這事沒完。 有心理素質(zhì)不太好的宮妃已經(jīng)開始抱頭痛哭了,連哭都不敢大聲哭的那種。 皇后和賢妃正對著對方同時冷笑,好像在說,她就知道,她這輩子也不可能和這個女人真的聯(lián)手合作。同樣的嘲諷也發(fā)生在姬簪和姬似雪身上,哪怕她們一開始的目的(弄死念平帝)一致,但最后駛向的方向也會截然不同。 小鄭妃終于在一連串的反轉(zhuǎn)與懵逼里,學會了一個道理——不管發(fā)生什么,緊跟池寧,站他這邊就對了。所以,池寧到底在哪邊的? 池寧正在和靜王對峙:“您要是非把剛剛的行為稱作‘講道理’的話,那我也沒轍?!?/br> “如果你沒有把太多的精力,花在耍嘴皮子上的話,你得到的成就會比現(xiàn)在高得多?!膘o王這樣回敬池寧道。然后,他便很有氣勢地拍了拍寬大厚重的手掌,讓一隊帶刀侍衛(wèi)就沖了進來,控制了整個現(xiàn)場,“文的不行,就只能來武的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