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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到底要不要殺了已經(jīng)是個廢人的代王,池寧在問過小太子聞宸的意愿之后,選擇了和王洋站隊,留了代王一命。畢竟代王在當了皇帝之后,也并沒有直接殺死聞宸的意思,他只是想要剝奪聞宸的繼承權,聞宸如今奪了他的權,也算是公平了。 說真的,看著代王這個廢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確實比直接殺了他要更加快樂一些。 在這三件事里,三人分別有不贊同的的地方,但為了贊同的另外兩件事能夠順利推行,便只能各自妥協(xié),利益置換,放棄了自己的一票否決權。 而這就是議政王會議的精髓了,三個人隨時隨地有可能拆伙,合縱連橫。 對于處理代王子女宮妃的問題,三人倒是很快便達成了一致: 所有代王未成年的子女,不管是否真的與代王有血緣關系,都會被幽禁于南宮,待養(yǎng)大成人后再貶為庶民,改姓,離京,三代之內不可參加科舉。 宮妃則分為兩種待遇,參與宮變的全部處死,以儆效尤;未曾參與和有將功贖罪情節(jié)的,或留在宮中榮養(yǎng),或放出宮去自行改嫁,都得到了難得的善終。 劉皇后、賢妃、姬簪以及姬似雪等人,迎來的就只有一杯毒酒和三尺白綾的二選一。 姬簪一直到死前,都在喊著池寧的名字,執(zhí)意想要和和池寧談談。看守她的人實在是煩煩不勝煩,就用白色的絹布堵住了她的嘴,然后整個世界就都安靜了。 “醒醒吧,”負責看守的小內侍在姬簪生命的最后一夜這樣嘲諷道,“還以為自己是娘娘呢?想見誰就見誰?” 池寧根本不會去關心姬簪準備說什么,成王敗寇,她自己要站錯隊,就別怪他心狠。 與姬簪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站對了隊伍的小鄭妃,她選擇了拿著金銀首飾離宮,開開心心的準備改嫁了。作為曾經(jīng)的帝妃,小鄭妃雖然是二婚,在雍畿的婚姻市場上仍有著大把的追求者,終極綠茶的她,可以再次快樂地當起一個老茶師了。 小鄭妃離宮前,還特意來到了東廠,想要拜別池寧。 可惜,池寧同樣也并沒有見她,不管是姬簪還是小鄭妃,池寧都沒有興趣,因為她們已經(jīng)沒用了。不管她們對他的感情是恨還是感激,都不會影響池寧分毫。 小鄭妃也沒覺得池寧必須來見她,聽到池寧沒空的回答后,她便在東廠外遙遙地一拜,無愧于心地離開了。 隨著念平帝時期的宮妃死的死、離開的離開,代王徹底成為了眾人眼中的一個笑話。 池寧是真的一點臉面也不打算給代王留的。都不需要等后人通過歷史知道他有多丟臉,如今生活在大啟的百姓,很快就都會知道,這位曾經(jīng)的九五至尊,差一點被自己的妃子聯(lián)合起來殺死,雖然僥幸沒死,但也自此變成了一個廢人。大家茶余飯后,對此會津津樂道許久、許久。 對于靜王的解決方案,也是全票通過,他謀害先帝、逼宮篡位,證據(jù)確鑿,罪無可恕,推出午門斬首! 靜王世子聞懷古的身世,在太子聞宸和有琴太后的一致同意下,并沒有公開,他降爵繼承了靜王的王位,成了郡王爺。池寧只是私下里告訴了聞懷古當年的往事,希望他能心里有個數(shù),不至于未來因為信息的不對等,再被什么人騙了。 聞懷古聽后,便大病一場,卻還是堅持帶病去送了靜王最后一程。 不管如何,他終究是靜王一手帶大的,靜王有再多算計,至少沒有對不起過他。靜王教他讀書,供他吃喝,把他培養(yǎng)成了靜王心目中真正風光霽月的謙謙君子。 他最后能做的,也就只是來法場送別。 聞懷古筆直帝站在閣樓上,只遠遠地看著,眼睛一眨不眨,卻并不敢靠近,因為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靜王,只能選擇這樣沉默無聲的告別。 司徒望在陪伴愛人的同時,不忘提醒池寧:“這個地勢,很容易被人伏擊,您就不怕有人來劫法場嗎?” 池寧笑了笑,沒說話,因為他盼的就是有人來劫法場啊。 果不其然,天書教的余孽并沒有放棄靜王,他們倒也算是忠心耿耿,很快便悉數(shù)現(xiàn)身,準備救已經(jīng)瘋了的靜王離開。 可惜,池寧等的就是他們的忠心。 俞星垂帶隊奇襲,不僅依舊砍了靜王的腦袋,還把這些劫法場的反賊一網(wǎng)打盡,并順藤摸瓜,摸到了靜王名下的一處秘密私宅,把整個天書教都給連窩端了。宮中有問題的釘子,也都被原君一一逮了出來,盡數(shù)伏誅。 一個為禍三朝的封建毒瘤組織,總算是在今天被連根拔起,再也不用擔心他們會繼續(xù)在民間散播恐怖。 在江之為查閱了天書教預留的資料后,他為池寧解開了靜王當初為什么要救馬太監(jiān)之迷。 馬太監(jiān)身邊除了小妾是天書教的人以外,連他的親弟弟也是。要不是江之為提起,池寧差點都忘了,馬太監(jiān)和他弟弟當初在宮里號稱“二馬”,馬文馬武兩兄弟。哥哥馬文存在感太強,弟弟馬武表現(xiàn)得就像個傻子,讓人一直覺得有威脅的便是西廠的馬文。 萬萬沒想到,真正藏得最深的,其實是弟弟馬武,他是天書教的高層,也是靜王的心腹之一。馬太監(jiān)是沾了弟弟的光,才得到了靜王的援手。 可惜,這么多人保他,馬太監(jiān)還是落得了一個慘淡收場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