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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干叫他干什么?”有人抱怨道。 “我這不是看你替補(bǔ)等得急嗎!”方恒抓了抓腦袋,“澤哥他挺好的人…” “我不打了。”沈初彎腰拿過球場外的礦泉水,擰開仰頭喝了幾口,“你們繼續(xù)?!?/br> “哎哎哎,怎么都不打了?。 狈胶慵钡?。 “累?!鄙虺跤眯”勰税炎?,“你們雙數(shù),省得等了?!?/br> 他說完,沒再聽方恒的挽留,大步出了球場。 狼崽子沒走遠(yuǎn),悠哉悠哉晃在馬路邊上。 沈初小跑過去,停在季澤身邊。 少年渾身是汗,帶著微喘,舉手投足間全是十六七歲的飛揚(yáng)朝氣。 “他們只是害怕?!鄙虺趿嗥鹱约旱那蚍敖?,低頭擦了擦腦門上的汗,“你別在意?!?/br> 季澤偏頭,看著沈初被汗水浸著的頸脖。 小兔子皮膚比他白,現(xiàn)在運(yùn)動之后泛著粉色,看上去很好咬的樣子。 要命。 季澤收回目光。 “我沒在意?!奔緷赡恳暻胺?,有些心猿意馬。 被食草動物懼怕躲避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季澤壓根不認(rèn)識他們,也不會在意那些人對自己的看法。 他只在意一個人的。 季澤這么想著,心臟跳得有些快。 他偷偷看著沈初,無意識地蜷了蜷手指。 特殊的,唯一的,全天下他就在意這一個。 “他們跟你不熟?!鄙虺醢芽樟说牡V泉水瓶扔進(jìn)垃圾桶,“不知道你的性格?!?/br> 季澤因?yàn)樯虺踹@短短的幾句話,內(nèi)心已經(jīng)風(fēng)云變化,興奮的波浪滔滔了。 他瘋狂壓抑著自己上揚(yáng)的唇角,心道完了完了他家大兔子終于知道他的好要開始夸他了嗎?! 被夸之前,季澤清了清嗓子。 狼崽子眉梢輕挑,顯得痞里痞氣,“熟了之后就知道我是匹絕世好狼了嗎?” 沈初瞥他一眼,打破他的自我沉迷,“熟了之后就把你當(dāng)狗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季澤:又是狗??。?! 第15章 哆啦A澤 九月過了秋分,夏天的尾巴也基本消失了。 一場延綿不絕的秋雨,沖淡了酷暑燥熱,宣布著正式步入了下半年的秋冬兩季。 沈初穿著短袖趴在桌上睡覺,將近九點(diǎn)的晚自習(xí),穿堂風(fēng)吹過去,還有點(diǎn)兒冷。 他疊在一起的手臂縮了縮,想把自己團(tuán)成一個球。 一件外套輕輕蓋在了他的身上。 沈初發(fā)涼的指尖被人捏了捏,他聽得一聲微不可查的嘆息,隨后身邊的人起身,把教室后面的門窗都給關(guān)上了。 沈初醒了,但是趴著沒起。 十月初就要迎來高二的第一次月考,滿打滿算只有一個星期,狗腿子被學(xué)校逼著,最近每天都要來看他們晚自習(xí)。 尤其是看沈初,看他有沒有打擾季澤學(xué)習(xí)。 沈初不想學(xué)習(xí),只好睡覺。 他枕著手臂,脖子睡一側(cè)睡累了,臉換了個方向,對著季澤那邊,微微瞇起眼睛。 狼崽子的側(cè)臉線條堪稱完美,眉骨鼻梁,唇線下顎,陰影交疊,精準(zhǔn)得跟素描畫似的。 挺帥的一個人,腦子正常點(diǎn)就完美了。 沈初睫毛顫了顫,垂下來去看擱在桌上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 季澤不黑,但好像也沒他白,手背繃著,握了一根黑色簽字筆,正一行一行地在草稿紙上寫著什么。 季澤的字沈初看過,隨手寫下來的一行都能拿去當(dāng)字帖供人臨摹。 果然成績好的人什么都好,字寫得那么好看,人也長得帥,不知道以后會找個什么樣的女朋友,不過大概率也應(yīng)該是有優(yōu)勢的食rou動物吧。 天生的贏家啊。 沈初眼皮又沉了起來。 他迷迷糊糊想著季澤當(dāng)初為什么要考來十二班,又想起來似乎是為了那只小鹿。 可是這快一個月了也沒見兩人說過話,估計(jì)也要沒戲了。 可憐這年級第一淪落到十二班,到頭來啥也沒撈著。 沈初小聲嘆了口氣,被身邊的季澤準(zhǔn)確地捕捉到。 大尾巴狼俯下身子,去看瞇縫著眼的沈初,“醒了就別睡了,晚上有風(fēng),小心感冒。” 離得有點(diǎn)近,沈初能感覺到季澤溫?zé)岬暮粑鼡湓谒哪樕稀?/br> 是狼的味道。 還挺會關(guān)心人,沈初心道。 他咂咂嘴,懶洋洋地直起身子,肩上的外套滑落,他拿過來給季澤遞了過去,“謝謝?!?/br> 總覺得被自己哥們披外套怎么那么奇怪呢? 一顆大白兔奶糖滴溜溜滾到沈初的面前。 隨后季澤似乎覺得這種出場方式不太對,伸手又把奶糖給握手心里了。 “喏?!奔緷商掳停疽馍虺跎焓?。 沈初把手?jǐn)傞_放在季澤的拳頭下,“哆啦A澤。” 季澤被這個稱呼給笑到了,“什么玩意兒,叫澤哥。” 澤哥?這頭狼在想屁吃。 沈初看著手心里的奶糖,難得沒有扔回去。 睡了一覺嘴巴里有點(diǎn)苦,就吃一顆吧。 他剝開糖紙,捏著糯米紙包裹著的奶糖,吃進(jìn)嘴里。 “我都準(zhǔn)備好你扔回來了。”季澤說。 “你怎么這么賤???”沈初嚼著奶糖。 季澤看著眼前的小兔子半闔著眼吧唧吧唧吃著糖,他的手指就開始不聽使喚,想捏一捏那動著的腮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