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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什么物種,都有垃圾。 但是因為一個垃圾仇視整個物種的,也好不到哪去。 沈初雖然不能完全消除自己對食rou動物的抵觸,但是他已經(jīng)很努力地在嘗試著接受。 不過有時候,沈初也會想一想,如果季澤不是狼就好了。 他另有所圖,能圖什么? “大家都成精了,吃你犯罪好不好?!?/br> “不打不相識,你請我喝奶茶,一杯泯恩仇,怎么樣?” 當初和季澤相識,還是他趕過來救自己。 沈初又重新睜開眼睛,一拍枕頭,還是摸出了壓在下面的手機。 手指剛才拿過巧克力派,沈初還能聞到一股子淡淡的甜膩氣味。 十一點五十八分,季澤的信息還停在求回復的那條。 沈初飛快地打字過去,發(fā)送關機睡覺。 沈初:我他媽知道了。 十二月初,下了場雪,期中考試的成績下來了。 季澤的大名重新掛上了年級第一,壓了秦江三分。 大尾巴狼覺得自己挺美,在晚飯前去馬堂的寢室討打。 “秦meimei?!奔緷尚Σ[瞇地湊過去,“物理大題塌了?。 ?/br> 秦江憋了一口氣,重重“哼”了一聲,“我故意的!” “行行行故意的。”季澤憋著笑,看見坐在床邊疊衣服的馬堂,“分手兩個月變賢妻良母了?” 馬堂抬頭,一臉欲言又止。 他不算賢妻,倒是挺算良母的。 秦江幾步走到床邊,拿過自己疊好的衣服,“我自己放。” “感情你疊的衣服還不是你的?!奔緷纱蛉?,“啥時候給我疊疊衣服?” 馬堂站起身,“你能閉嘴嗎?” 季澤隨手拿過馬堂桌前的一塊好麗友巧克力派,“擱這一個月了吧?還沒吃完?” “等幾個月后給你拿去過生日。”馬堂瞥了他一眼。 “哎喲我的糖。”季澤抬臂,把馬堂的脖子一勾,“還記得我生日?。 ?/br> 秦江把衣服放好,回過頭就看到兩個人在床邊摟摟抱抱,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你不能別抱他嗎?”秦江開口道。 “我就抱。”季澤把馬堂摟得更緊,有意逗他,“你打我?” 秦江眼里冒火,馬堂皺著眉把季澤推開,“一邊去。” 三個人在寢室鬧騰了一會兒,一起下樓去食堂吃飯。 秦江走在最前方,身后跟著兩個人高馬大的男生,一左一右,跟帶孩子似的。 “這個鍋很辣。”馬堂和秦江一起站在打飯窗口,淡淡提醒道,“你換一個?!?/br> “我就要這個?!鼻亟苯铀⒘丝?。 季澤干笑一聲,小聲湊到馬堂的耳邊問道:“你倆咋回事?” 馬堂隨手點了份清淡的,“鬧別扭,一個月了?!?/br> 季澤抿著唇,幸災樂禍地笑。 馬堂瞥他一眼,“滾。” 就在季澤糾結吃西紅柿雞蛋面還是海鮮酸菜湯時,他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季澤掏出手機,是橘貓胖子的電話。 “一份西紅柿雞蛋面?!奔緷蓡问职聪陆勇犳I,同時刷了飯卡。 “澤哥嗎?你快來教學樓后門這?!遍儇埮肿勇曇魩Т案睹髑搴臀覀冏采狭??!?/br> 季澤聽后立刻轉身時出了食堂,馬堂在他身后喊了好幾聲都沒被搭理。 “怎么了?”秦江懵道。 馬堂把自己的那份放在桌上,“你吃不了辣就吃我這份,我過去看看?!?/br> 說罷他也不顧秦江的詢問,快步跟了上去。 “你他媽敢追白緋?” 季澤剛到教學樓門口,就聽見付明清這怒意正盛的一吼。 又他媽是這傻逼戀愛腦。 季澤一臉恨鐵不成鋼,快步跑去后門。 空氣中飄著血的味道,狼的眸子一沉,有沈初的。 □□碰撞的悶響,還有咒罵和隱忍的痛呼。 季澤轉過墻角,就看到了沈初攥了粘著血的拳頭,狠狠砸在了身下壓著的付明清的臉上。 豹子被血激起獸性,猛地抓住沈初的手腕就是一折。 局勢在一秒內(nèi)顛倒了過來,兩人就地翻滾,付明清掐住沈初的脖子,張口就要咬下去。 “付明清!”季澤大吼的同時,沖上去拉開暴走的豹子,“你他媽瘋了!” 下一瞬,沈初的拳頭迎面而來,季澤一個矮身,把手上的豹子往后一扔,“抱住他!” 一邊鼻青臉腫的橘貓胖子聽到后,赴死般沖上來抱住付明清的腰,哀嚎道:“我他媽抱不住??!” 季澤管他抱不抱得住,他得去順他家的炸了毛大兔子。 “嗚??!”白緋的哭聲在身后響起。 匆匆趕來的小姑娘看見靠在墻邊半張臉都是血的方恒,整個人被嚇得不輕,“方,方恒!你怎么了?!” 被胖子攔腰一抱的付明清摔進草叢,他抬手抹了把自己臉上的血,看見穿著白裙子的小姑娘蹲在方恒身邊低低地哭。 一身的怒意瞬間凍成了冰,付明清拳頭一松,瞬間冷靜了下來。 “沒事?!狈胶銚沃约旱纳碜樱α怂δX袋,“就是有點頭暈?!?/br> 付明清三句話說不攏舉起拳頭就是打,他沒反應過來,流了一臉鼻血。 白緋從口袋里掏出紙巾,眼淚跟不要錢似的滴滴答答直往下掉,“你快擦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