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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景墨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想把他拉起來。 寧知非掙脫開他的手,神色難得一見地認(rèn)真:“我寧知非上不跪天,下不跪地。今日一跪,只求輕塵能救出寧淵,此次以后,知非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你先起來?!本澳欀碱^看著他,無奈地說:“我不是不愿救人,只是我真不知道如何去救。” “置之死地而后生。”寧知非沉聲說。 景墨瞇了瞇眼睛。 “景墨,我曾經(jīng)救過你一命?!睂幹谴诡^看著地面,緩緩道:“我知道如今這么說,太過卑鄙,但我只能求你,一月內(nèi)我必須救出寧淵,所以...求你了,景墨!” “你什么意思?”景墨神色晦暗不明。 “既然蕭云泉也說了當(dāng)時沒什么特別的事情,那你的失憶,多半是自己封印了記憶!”寧知非說完這話,抬頭直直地望向向景墨,眼里竟然含了淚。 景墨看著他的神色,久久未語。 寧知非抹了把臉,換上副笑容:“如若換成蕭云泉跪在這,你怕是什么都能答應(yīng)吧,果真是見色忘義?!?/br> “你究竟要我做什么?”景墨嘆了口氣。 “破陣。”寧知非道。 “怎么破?”景墨問。 “以身試陣?!睂幹钦f完沉默了許久,再次開口:“就算你失憶,動作習(xí)慣這些應(yīng)該都還在,如果真的身處險境危及生命,也許你能靠下意識破了陣,甚至可能解開封印恢復(fù)記憶。” “如果不能呢?”景墨冷笑著問。 寧知非深深看了他一眼:“如若不能,一月之后,寧淵身死魂消,我自然也會身赴黃泉,屆時再給你賠罪。” “我看起來這么善良?”景墨聽了這話一陣無語。 寧知非搖了搖頭,緩緩道:“就算不是為了我,只是為了蕭云泉你也一定會去?!?/br> “你說什么?”景墨厲聲問。 “蕭云泉最近靈力是不是有異?”寧知非說完觀察了一下景墨的表情,并沒看出什么端倪。 他嘆了口氣,繼續(xù)道:“之前我和你在王宮藏書閣里翻了幾個月,不但查到了連理枝的疑似解法,還發(fā)現(xiàn)了另一件事?!?/br> 景墨死死盯著他。 “別這么看我啊,解法你拿走了,我不知道。”寧知非撇撇嘴,繼續(xù)道:“但是另一件事我知道,這連理枝的弊端。” “以命替命,這我知道?!本澳?。 寧知非晃晃腦袋:“除此之外,連理枝可能對受益一方也有些影響。畢竟命格相連,一方有異,另一方多少會受影響?!?/br> “你是說我如果我靈力出了些問題,蕭寂也會受影響?”景墨挑眉。 “應(yīng)該是,但終究是秘術(shù),究竟如何我也不能確定。”寧知非答道。 “你這不是說了也白說?”景墨瞟了他一眼:“不過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和他最近一切都好?!?/br> 景墨說完看了看還跪在地上的寧知非,轉(zhuǎn)身往營帳走去。 “還記得回來?”蕭云泉端坐在案幾旁,見他回來面無表情地說。 景墨見狀連忙湊過去,眨巴眨巴大眼睛笑道:“寂寂,你吃醋啦?” 蕭云泉冷哼一聲,沒承認(rèn)也沒否認(rèn)。 “寂寂,你還真是可愛啊?!本澳χ┥磉^去,蕭云泉往旁邊躲了躲。 景墨原本想摸下他臉頰,被他一躲便順勢抓向他手腕。 “干什么?”蕭云泉沒閃沒躲,只是不解地問。 景墨將兩根指頭搭上去探了一會兒,也沒探出個所以然來,于是正色道:“你的靈力,徹底恢復(fù)了?” 蕭云泉神色微頓,卻還是點點頭。 “那就好?!本澳χf完,又沉思了片刻,突然嘟起嘴嚷道:“對了,蕭寂,你騙我。” “騙你什么?”蕭云泉下意識問。 “你說,我們是青梅竹馬!”景墨斜眼看他。 蕭云泉愣了一下,面不改色道:“我沒說。” 景墨沒料到他能耍賴,頓時瞪大眼睛。蕭云泉看了他一眼,站起來走去帳外。 景墨眨巴眨巴眼睛,突然記起來了,的確是沒說,他是說的總角之交,并沒說青梅竹馬! 隨即,他對著蕭云泉背影無聲地說道:不管了,意思差不多的嘛。反正一報還一報,是你先騙我的,所以,我如果騙你你也不許生氣... 次日清晨,景墨迷迷糊糊睜開眼,往帳內(nèi)另一張床上一看,居然沒人。 他晃晃頭清醒過來,翻身起來就往外跑,果然在營地邊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蕭云泉正全神貫注地?fù)]舞凝光,清白色的劍身之上,靈力忽隱忽現(xiàn)。 景墨皺眉看了許久,突然重重地嘆了口氣,調(diào)整了一會兒情緒才開口道:“寂寂!你果然又在練劍?!?/br> 蕭云泉抬頭看見他,收了凝光緩步走來。 朝陽升起,一絲絲光線灑下,景墨瞇著眼睛凝望著這道身影,玉佩上的六瓣小花仿佛有生命一般,在陽光下反射著點點光暈。 漫天繁星下似開未開的有情之花,浩瀚汪洋中盛開花朵編成的雪白花橋,自己放下金瓜子時的不忍,說出從此蕭郎是路人時的心痛。 景墨隱約覺得,自己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不過暫時不是糾結(jié)的時候,不論如何,都要先解開記憶封印才行,而這連理枝,也得想辦法偷偷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