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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么說?”景墨愣了愣,神色難看起來:“他居然這么說?他是打算大婚以后,坐享齊人之福?” “未嘗不可?!睂帨Y面對景墨的質問,冷笑著扔下這四個字,隨即掙脫開景墨鉗制。 “你真這么想?你怎么對得起寧知非?”景墨居然被他氣笑,只是圓圓的眼睛里,沒有什么笑意。 寧淵整理好衣襟,面色不悅,但記起蕭云泉之前的話,終究沒再喚出掩日。 可他自小前呼后擁慣了,成年后更是身份尊貴,剛剛被景墨當著手下揪住衣領,實在有損顏面,想到這里,他還是伸手推了景墨一把:“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吧?!?/br> 誰知這一推竟然點著□□桶,景墨奮力將其揮開,心急火燎地從懷里掏出個紙包。 “還好還好。”景墨小心翼翼拆開紙包,發(fā)現包子平安無憂,這才再次看向寧淵:“你要是把我包子弄壞了,我今天非打你一頓?!?/br> “景輕塵,你如今已是景家家主,怎還如此言行無狀。”寧淵聞言緊緊皺眉,有點不確定當初的決定是否正確。 不過如果不將景墨推上位,景家家主之位,肯定就被景代序或者景徐之收入囊中。 這兩人跟自己并無交情,一旦上位,究竟會投向自己還是寧潮,真不好說。所以不論景墨的個性是否合適,他還是力排眾議,將位置替他保留下來。 可反觀景墨,非但沒有絲毫謝意,反而因為各種小事,多次對自己動手。 何況,大婚與否,也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他為照顧寧知非心情,不惜掃蒼家臉面,多次拖延婚期,試問還有哪位皇子能夠做到? 兩年前蒼慕珠便年滿二十,明明有婚約,卻年滿二十還未出嫁,這已經成為多少人笑柄? 前些日子,她更是不惜以身涉險,前去聚龍山相救,于情于理,這婚事都不能再拖。 想到這里,他更覺自己沒錯,甚至還試圖拉攏景墨,替自己去勸寧知非。 “我們也算是多少年的交情,我對知非如何,你應該清楚。如今這情形,你也替我勸他幾句,大婚過后,我和他與之前并無不同?!?/br> 景墨沒想到,他能說出這種話來,頓時瞪圓眼睛,片刻后嘲諷道:“你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br> “男子相戀,本就有違天理,何況我身為皇子,總不能不娶妻生子?!睂帨Y冷哼一聲。 隨后他推己及人,將話題引導蕭云泉身上:“別說是我,就是蕭宗主,日后也將娶妻生子,兒孫滿堂?!?/br> “你少胡言亂語?!本澳@回徹底怒了,神色陰冷下去。 “我怎么是胡言亂語,他身為蕭家嫡出,自然有義務為蕭家傳宗接代。”寧淵并沒退讓。 他還欲再說什么,突然有侍衛(wèi)上前比個手勢,于是他示意侍衛(wèi)稍等,對景墨道:“你仔細想想我的話,轉告寧知非也好好想想?!?/br> 說完,他轉身離開,侍衛(wèi)連忙對著景墨施禮,欲轉身跟上。 “你不是那個...”侍衛(wèi)看起來十分眼熟,景墨瞬間反應過來,他就是那個總是負責喊不好了的家伙。 侍衛(wèi)聽他開口,腳上慢了半步,景墨趁機惡狠狠瞪向寧淵背影,突然扔出個火球。 火球擦著寧淵腳跟落下,雖沒燒到他,卻把他嚇得不輕,他緊鎖眉頭厲聲喝道:“景輕塵。” 景墨這才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他氣了一路,等抵達房間時,卻下意識露出個笑容。 包子裹在懷里,還算溫熱,雖然已經過了早膳時間,景墨依舊獻寶似的把它舉到蕭云泉眼前:“寂寂,你嘗嘗,特好吃?!?/br> “你沒喝酒?”蕭云泉略顯差異地看著景墨,隨即垂眸看向包子。 這幾個包子看起來白白胖胖,模樣十分可愛,他有心拿一個來嘗嘗,手伸到一半卻停了下來。 “怎么了?”景墨問。 蕭云泉搖搖頭,隨手指向旁邊案幾:“你先放那吧,我等下再吃?!?/br> “不現在嘗嘗嗎?真的很好吃?!本澳曇粼絹碓降?,看著蕭云泉的目光里,露出疑惑。 說完,他突然出手,一把拉住蕭云泉手腕。不用探脈,單是感受到手腕的冰冷觸感,景墨心下大驚。 “不是很嚴重,不必擔心?!笔捲迫χ矒?。 “你還想瞞我?”這種情形,明顯是蕭云泉靈力再次出現問題,思及蕭家之人動情的后果,景墨怎么可能不擔憂。 “只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笔捲迫此娴纳鷼馄饋恚囍鵀樽约恨q解。 景墨氣哼哼地扯過被子,將蕭云泉從頭到腳包起來,撇著嘴再次遞出包子:“先吃吧,吃完再說。” “你別怕,實在不行,還可以用卷軸中的辦法。”蕭云泉說完,接過包子小小咬了一口。 景墨兩忙搖頭,高聲喊道:“不行。” “什么不行?”寧知非站在門外,還沒等敲門,就被景墨這聲大吼嚇得一抖,本應叩在門上的手,差點落歪。 景墨把包子全都塞給蕭云泉,對著他惡狠狠地指指床上,留下句蓋好被子,這才轉身去開了門。 “你們在房間里,做什么呢?”寧知非看他磨磨蹭蹭開了門,轉身又把門給關上了,有點好奇。 “吃包子啊,還能干什么?”景墨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吃包子還用關門,還用蓋被子?寧知非翻個白眼,突然有種兒大不中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