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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渾身發(fā)燙,肌膚觸及到微涼的體溫時,宣和克制不住地戰(zhàn)栗起來,想要逃離,又無處可去。 像是誤入了魚罾的魚兒,找不到方向,徒勞地掙扎。 謝淳手上動作很穩(wěn),宣和的呼吸卻越來越急促,越來越急促,片刻后徹底放松下來,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吸著氣。 謝淳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塊帕子,擦了擦手,他的動作很隨意,宣和卻莫名覺得他是故意給自己看的,雖然他也看不清。 遂閉上眼偏過頭去。 忽然感覺到左耳一熱,他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但是全身肌rou疲軟,沒有接收到大腦的信號,他仍舊是軟軟地靠在謝淳肩上,任他施為。 謝淳低啞的嗓音幾乎是在他耳廓中響起:“阿和?!?/br> 宣和懵懵懂懂地看向他。 他在干什么? 謝淳包裹著他的手,帶他解開自己的腰封。 “你今日挑的衣裳,很好?!?/br> 腰封落地,謝淳脫了外袍。 宣和略微睜大了眼,眼尾的紅暈便愈發(fā)顯眼。 謝淳也發(fā)現了他的視力問題,湊近了,抵著他的額頭問:“我是誰?” 宣和開始意識到有些不對,企圖推開他,但手上軟綿綿的,沒有什么力氣,謝淳抓住他的手,輕吻他的指尖,目光卻對上了他的眼睛,又問了一次:“我是誰?” 宣和只覺得連視線都被他掌控,脫口而出:“謝……” “嗯?” 宣和陡然間清醒,就要喊人,卻被謝淳識破,捏著他的下巴堵住了嘴。 宣和瘋了一樣掙扎,口腔中血腥味彌漫開,是謝淳的血。 他怕宣和傷了自己,松開他,卻在宣和在次出聲之前告訴他:“王府親衛(wèi)在外面。” 宣和當然知道他的親衛(wèi)在外面,謝淳說這話的意思,難道是…… 謝淳碰了碰他的嘴角,告訴他:“燕王親衛(wèi)?!?/br> 宣和便收了求救的心思,燕王親衛(wèi),主角的利刃,不是陪他斗雞攆狗的郡王府親衛(wèi)可以比的。 謝淳想,阿和果然知道。 他繼續(xù)動作,宣和又掙扎起來,謝淳怕傷了他,只是虛虛地限制他的動作而非全然壓制,宣和仍然感覺到一陣無力。 他終于意識到躲不過去,索性閉上眼不再浪費力氣。 謝淳親親他的眼皮:“阿和,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若是平時聽到謝淳說這樣的話,宣和怕是做夢都能笑醒,但現他受制于人毫無反抗之力,他只覺得憋屈,覺得委屈。 他轉開腦袋,謝淳就親吻他的鬢發(fā)。 陽光照耀在山間,山上的雪水融化,匯成了一股一股的溪流,在山麓匯成又寬又淺的河,滋潤了草木,淌入山谷,帶來春的氣息。 宣和眼角滲出淚水,不知是委屈還是疼。 謝淳俯身吻去他的淚,壓著嗓子說:“阿和不哭?!?/br> 外頭王府親衛(wèi)見他們這么久還沒出來,便來敲門。 謝淳沒有應。 “燕王殿下?我們郡王爺如何了?可要小的進來幫把手?” 謝淳感受到了宣和的緊張,貼著他的耳朵問:“阿和想他們進來嗎?” 宣和沒想到他還能無恥到這個地步,氣得咬他。 別說現在他現在使不上力,不疼,就算宣和從他身上生生撕下一塊rou,謝淳都不會皺一下眉。 但他知道怎樣叫宣和泄憤。 悶哼一聲,裝得還挺像回事。 門再次被敲響:“燕王殿下?” 謝淳終于開口:“阿和睡著了,晚些回府。” 門外,親衛(wèi)摸著腦袋走開,四個人聚在樹蔭底下坐著,至于那倆被綁起來的已經叫人帶回王府。 卻不知隔壁院子里的人松了口氣。 趙誠就帶著的弟兄藏在隔壁院子里,時刻關注這邊的響動,膽戰(zhàn)心驚的。 趙誠到不是怕了郡王府的親衛(wèi),他們都是戰(zhàn)場上廝殺過的,而這些人打獵可以,打架一定比不上他們。 但他心虛啊。 他單是知道燕王親衛(wèi)要上陣殺敵,不知道還要幫主子做這檔子事啊。 他情愿回涼州去。 他看著身邊以為魏王不來任務已經結束的兄弟們十分羨慕,身為副官,總是要承受更多。 宣和一開始咬著謝淳的肩不松口,后來也反應過來這對他什么影響,轉為咬他的臉,怎么看都是這里比較軟。 謝淳笑了一聲,宣和能感受到他胸腔在震動,謝淳輕輕蹭了蹭他的臉,如果忽略其他動作,這場面看起來頗有幾分溫馨。 只是他剛剛咬得謝淳一臉的口水,現在口水就回了他自己臉上。 謝淳自始至終都很克制,正面相對,時刻都能看到宣和的表情,他像是在完成一場神圣的儀式。 宣和覺得自己就像一塊山谷中的的鵝卵石,溪水淙淙,流入山谷,覆蓋了他。 水流溫柔又無法阻擋,包裹著他,不斷沖刷。 沒有很強烈的刺激,溫溫和和卻不容抗拒,磨平了他的棱角,磨滅了他的鋒芒,叫他再燃不起一點兒斗志。 只想沉淪。 石頭合該沉在水底的。 春汛過去,水流便平緩了,鵝卵石仍浸沒在水中,溪水緩緩地從他身邊流過,纏纏綿綿,余韻悠長。 宣和滿身的汗,謝淳親親他的眼角:“累了,睡一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