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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布料產(chǎn)地到經(jīng)何人之手,再到這衣裳主人cao何業(yè),他分明已經(jīng)將這衣裳的前世今生都剖析清楚了,卻說只辨認(rèn)出了布料產(chǎn)地。 蘇少卿多看了他一眼,自認(rèn)沒本事從寶郡王手里頭搶人,這才打消了挖墻腳的想法。 如今鄭掌柜當(dāng)眾展示了自己的才能,蘇少卿終于松口遣人去固安。 鄭掌柜卻敲起了竹杠,他其實心里也沒底,他終歸是個商戶,哪里敢跟官府叫板,還是大理寺這種高官進(jìn)來也要脫層皮的衙門,但來之前東家說了,要他務(wù)必談成這一筆生意。 宣和自然知道查案的進(jìn)度,他都將飯味到嘴邊了還有人懶得吃,錢毅被絆在大理寺,他總得從其他地方找補回來。 鄭掌柜硬著頭皮道:“大人叫草民上堂作證,眾人都知道這線索是草民提供的了,草民只想安安生生做生意,如今卻白費了東家一番苦心?!?/br> 前面都是廢話,重點是最后一句,他東家是誰? 寶郡王啊。 這顯見是仗著有人撐腰來討要好處了,說不得這好處還是替身后之人討要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鄭掌柜也不裝相了,沒得惹人厭。 他直言:“東家叫我來談一樁生意。” 同寶郡王談生意?他還真不敢。 蘇少卿一下子就謹(jǐn)慎起來了,沒見戶部還欠著百萬兩銀子么? “大理寺中諸位大人的官府自有朝廷發(fā)放,記錄在冊的胥吏也有一樣的衣裳,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幫閑打雜之人,卻沒有統(tǒng)一的著裝……” 話說一半,蘇少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也知道錦繡坊之類的店鋪中,伙計的衣裳都是統(tǒng)一的,看著確實是整潔明朗,不過錦繡坊的衣裳,他一個沒有貪腐的四品京官都要掂量著買。 蘇少卿搖搖頭:“大理寺一個清水衙門,怕是訂不起錦繡坊的衣裳,多謝郡王爺厚愛?!?/br> 鄭掌柜搖頭:“錦繡坊自然也有便宜的衣裳,摘星樓、翠玉軒里頭伙計的衣裳都是咱們自家店鋪里裁的,王爺?shù)囊馑际?,若是大人有意,咱們也按這個價格來,保證樣式合理,好看又方便。” 宣和當(dāng)日便收到了大理寺的訂單,他笑了笑,不久之后整個京城乃至大雍的府衙,都會出現(xiàn)他們錦繡坊□□的“工作服”。 錦繡坊走的一慣是高端路線,如今他也想做做平民百姓的生意,越是基本,才越是穩(wěn)固。不過即便是平民百姓那,他要做的也是精品,自然要找個好的切入點。 從京城到固安并不遠(yuǎn),快馬加鞭一天可以來回,錢毅隨著三司外遣之人到固安時距離上次他從這里離開也不過是幾天,感覺卻大不相同了。 原先處處透著緊張的與不尋常的田地,如今卻顯得十分閑散,麥子已經(jīng)收割完,地理還有拾麥穗的小孩。 照理說,他們奉命出來查案是有調(diào)令可以調(diào)動縣衙之人的,奇怪的事三司之人都沒有提起這事,跟著錢毅就到了這。 如今看著卻有些奇怪了,分明是很尋常的田地。 錢毅看著現(xiàn)在的場景愈發(fā)覺得前幾日有蹊蹺。 即便是前幾日確實有不對,如今也看不出來了,看這情況,避不避著縣衙也沒多大意義了,眾人干脆到了縣衙叫齊人手入內(nèi)搜查。 這三個田莊確實是相互連通的,大約能看出來分工不同,一處主要負(fù)責(zé)后勤,莊子上還有機杼聲;一處莊子格外大,格局也與旁的大有不同,尋常的田莊庫房或許多,住的人卻一定不多,這里卻有許多住房;第三處莊子內(nèi)更是發(fā)現(xiàn)了冶鐵爐,管事解釋說是練農(nóng)具的。 大雍不完全禁止民間冶鐵,但都需要想府衙報備,鐵礦源頭卻是牢牢握在朝廷手中的,但也不能排除有人私下開礦。 鹽鐵私營是重罪,而縣衙登記在冊的數(shù)目與莊子上的冶鐵規(guī)模顯然對不上。 至少可容納三千人的屋舍,大規(guī)模冶鐵,方在何處,這都是大事,何況此處護衛(wèi)的衣裳也同郡王府送到大理寺的衣裳是完全一樣的。 但錢毅明確說明那日的劫匪不是護院能有的水平。 管事見了眾人一開始有些慌張,后來便鎮(zhèn)定地接受盤問,問到這衣裳的時候他說:“都是莊子上的護衛(wèi)穿的,又多的賣出去?!?/br> “別處田莊都是賣布匹,為何你們這賣衣裳?” “自然是衣裳賣得貴些?!?/br> 這幾處莊子都是周家的,會缺錢到這地步么? 事出反常,不能冒進(jìn),眾人正要離開田莊卻又有了別的發(fā)現(xiàn),這山上還有人工開鑿的山洞。 山洞陰涼通風(fēng),洞口的雜草東倒西歪,夏日的草木不該如此,況且這幾日沒有下雨,此處鳥雀的糞便格外多,若扒開雜草仔細(xì)看,還能看到些麥粒。 這是個糧倉,還是前幾日剛剛搬走的糧倉。 細(xì)看之下,錢毅都有些心驚,他原以為不過是世家大族豢養(yǎng)死士罷了,但如今看這規(guī)模,更像是私兵。 大理寺的牢房沒有和官署在一起,而是另外建造的,重兵把守嚴(yán)加看管,整座牢房不算太大卻都事石磚壘砌而成,連地板都是鋪了幾層的青石板。 除了一樣的不見天日,這里比尋常的牢房不止好了多少,沒有刑具,沒有難聞的氣味。 宣和不是第一次來,他沒有叫人帶,自己舉著燈進(jìn)去,一邊走,一邊看,這里的人不多,卻一個比一個麻木,見了有人進(jìn)來也沒有多看一眼。有一些宣和還叫得上名字,大部分是他不認(rèn)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