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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張子裕雖然沒有內(nèi)力,但是筋骨功夫不錯,體力還行,一直也沒掉隊。 周衍選的這條路沒有錯,這個方向應(yīng)該是地宮的正門。他們眼見著前方有兩道懸空的石門,石門外面隱約能看見黯淡的星光了,是生門。 但這黑氣窮追不舍,眼見只差毫厘就追上來了,容不得過多思考,周衍走在最后,等到周以光與張子裕一起越過石門,周衍找準機關(guān),石門哐當(dāng)落下,將那團黑氣阻隔在第一道石門之內(nèi)。 這石門的機關(guān)精細,與墻面嚴絲合縫,黑氣一點也過不來。 正當(dāng)大家要松一口氣的時候,第二道石門竟然也搖搖欲墜,明明無人觸碰機關(guān),腳下傳來的震顫就是石門快要落下來的預(yù)兆。 這兩道門,是同開同落的。 石門落下的速度很快,電光火石之間,已經(jīng)遮去一半天光,周以光下意識地把手中的長劍亙在石門與地面之間。是青玄劍,是門砸下來的時候,劍尖與地面擦出火光,勉強撐住一線空間。 周以光對張子裕:“快,你先出去。” 張子裕猶豫,生死攸關(guān),沒什么好客氣的。螻蟻尚且偷生,生死一線的時候誰又不想活下去呢? 見到張子裕已經(jīng)側(cè)身爬出去,周以光心想,算是還了他上次好心提醒那次人情。 周以光快意恩仇,瀟灑肆意慣了,說到底是個沒有什么原則的人,唯獨一生不欠丁點人情。 外面,張子裕剛剛起身,青玄劍身忽然發(fā)出蜂鳴聲,頂不住了。青玄劍陪伴周以光的時日不長也不短,周以光用的得心應(yīng)手,也算了解。所以他知道,這劍,也就能頂一下而已。 蜂鳴聲愈盛,劍身開始彎折抖動,原來神兵,是會嗚咽的。 見狀,周衍催動全身內(nèi)力,雙臂頂住石門。頃刻之間,青玄劍再也抵擋不住,斷成兩截,成了廢鐵,整個門的重量都落在周衍的手臂上。 周衍以rou身頂住石門的重量,撐起一線生機,他想讓周以光先逃出去。 周衍悶哼一聲,顯然受了內(nèi)傷,但他把門撐住了。喉結(jié)滾動,翻涌上喉嚨的鮮血被他咽了下去,面色如常。周以光心細如發(fā),這些小細節(jié)都被他看在眼里。 還真會逞強,有什么勁呢? 周衍皺著眉頭,發(fā)現(xiàn)周以光一直盯著他看。 厲聲道:“你看什么?快走!” 周衍平時總是很從容,息怒不形于色,不溫不火,難得見他眉心有幾分焦灼,周以光覺得很有趣。 周以光:“我走了,你怎么辦?” “你管不著?!敝苎苈曇袈燥@急促,有些呼吸不暢。 他的內(nèi)力消耗得很快,凡人之軀眼見快要撐不住這萬鈞之重的石門,手臂微微有些顫抖。 “別硬撐了,松手吧,我不走?!?/br> “你在這里,我哪兒也不去?!?/br> 周以光施施然走到墻邊,靠著墻坐下,一點離開的打算也沒有。 周衍無奈,他一松手,石門就哐當(dāng)一聲掉下來,遮住了僅存的一線星光,兩座石門之間形成了全黑的密閉空間。 黑暗中,周衍輕輕咳嗽了兩下,不知是被石門落下帶起的灰塵嗆得,還是因為內(nèi)傷,但他咳得很輕很輕。 周以光挪挪蹭蹭靠過來:“喂,你沒事吧?” 周衍不說話。 四下全黑,周以光看不清周衍的臉色,實在有些擔(dān)心。便伸手去摸他的手腕,想探一探他的脈息。 周以光半跪在周衍身邊,剛一摸到周衍的手,就被他反手扣住手腕,身體向后仰去,被周衍壓在身下。 周衍的吐息離他越來越近,雖然看不清,但是溫?zé)岬臍庀⒖筛锌陕劇?/br> 周衍還是他那一貫清冷的語調(diào):“為什么不走?” 周以光心跳得很快,一時間竟忘了說話,任由周衍壓著他。 為什么不走?還能是為什么,但他說不出口。也許做完這個任務(wù)自己就要離開這個世界,那還有必要說嗎? 對了,任務(wù)。 周以光笑了一下,明明有現(xiàn)成的實話可以說:“原因就是,我必須跟你待在一起?!?/br> 黑暗中:“嗯?” “女兒紅那一夜,我來赴宴,就是有目的地接近你。二十四樓的人,帶著任務(wù)來接近你,應(yīng)該不足為奇?!?/br> 周衍對此好像并沒有什么想法:“所以,你的任務(wù)是什么?” “赴宴的那一晚我就說過了,無極的劍招,我得從你手里拿回去。” 顯然,這不是周衍想聽到的答案。 周衍猶豫了一下,抓住周以光手腕的手雖然沒有全然放開,但松了松,有些脫力。黑暗中周以光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能感受到他有些不悅,或者是失望? 周衍沉默了一會兒,:“你要劍招,我教給你。” 說著便要起身取劍,周有光拽住他,心想在這又是何必。 有些無奈地湊近周衍,輕聲在他耳邊道:“急什么,現(xiàn)在不用,等你傷好了......” 話音未落,剩下的半句就被周衍的吻封在嘴里,霸道肆意的吻突如其來,口齒被攪動著,周以光腦海里一片空白,雙手不由自主地回抱著周衍,貼的更近,吻得更深。 周衍的口腔中還殘存著血腥味,剛剛受傷時翻涌而上的氣血,都被他吞咽下去,但這氣味掩蓋不了。 血液的腥甜勾人而迷醉,周以光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