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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往來,不在乎客人身體健康用不合格食材做菜的酒家不少,有些客人還因為這個不藥而亡,因此他們是抓到一個就要嚴(yán)懲一個。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為了掩人耳目?!?/br> “難道你還想說其他酒家的人陷害你們?” 魏拾遺也不在意那幾個客人的怒罵,向那些已經(jīng)動搖的客人下了最后一劑猛料。 他轉(zhuǎn)身指著廚房里的所有廚具,面容嚴(yán)肅的問道,“如果你們?nèi)耘f堅持李家酒家用死魚做菜,那么你們就來看看,那些死魚我們是否動了,廚房里是否有死魚的內(nèi)臟和鱗片,鍋里是否煮著魚。” 來的人挺多,里面的人能輕易看見廚房里的一切,外面的人則要踮著腳尖伸著脖子查看。堅持自己意見的那些人沒看,而心里有了懷疑的人卻不由得聽魏拾遺的話去查看。 這一看就看出了些端倪。 廚房里沒有做魚,也沒有剖魚的征兆,地面沒有魚的鱗片和內(nèi)臟,有人心里的疑惑更大,親自到廚房里轉(zhuǎn)了一圈,他們發(fā)現(xiàn)李家酒家不僅沒有做魚,連那些爛了的菜也沒有做,放在一邊一動也沒動,距離灶臺最近的菜全是新鮮的。 種種跡象表明,李家酒家根本就沒有用死魚爛菜做飯。當(dāng)然,也很有可能是像那幾個堅持的人說的一樣,他們在掩人耳目。 而且更為奇怪的是,李家酒家既然不用死魚做飯菜,那么為什么他們還要在廚房里放著這些死魚爛菜? 魏拾遺也不指望就靠著這幾句話就打消這些人的懷疑,如果懷疑那么容易就被打破,那么世上怎么會有那么多的誤會。 于是他直接說道:“如果你們不信,那么現(xiàn)在就把我們帶去衙門吧,讓他們來檢查我們是不是用了死魚爛菜?!?/br> “對了,把那位揭穿我們的客人也帶上,他可是一位證人?!蔽菏斑z像是突然想起了般補充道。 魏拾遺不怕上衙門,怕得反而應(yīng)該是那個人才是。 周圍的客人遲疑著要不要繼續(xù)把李三叔帶去衙門,押著李三叔的那幾個客人的手上的力氣都沒了之前那么大,但還不等他們下定決心,就突然聽到有人喊你想去哪兒?! 眾人回頭一看,只見最初說李家酒家做死魚的那個人正畏畏縮縮的往人群后面退,周圍的人直接把他按下了。 他在逃跑! 眾人sao亂了一陣,接著沉默下來。事實究竟如何,此時已經(jīng)明了,尤其是那幾個堅持自己想法的客人更是沉默。 那個人被人抓住,一個勁兒的喊道:“我沒亂說,剛剛那個小二就是這么說的,李家酒家也有死魚,你們放開我!” 眾人一聽,頓時面色有些難看。這人的話聽起來是沒錯,可是知道真相的人都知道這人是在狡辯。 當(dāng)即,客人們也不想聽那人說話,周圍的幾個人齊手就把他綁了起來,順手還往他嘴里塞了一塊抹布。 “唔唔唔!” “帶他去衙門,必須向李掌柜道歉,把這件事弄個清楚!” 小陳不由得退了一步,木木的盯著被按在地上的那人。那人污蔑了酒家,但是用死魚做菜他卻是真的說過。一時間,小陳突然有些絕望。 然而就在這時,李三叔突然走到魏拾遺身邊,帶著和善的笑容對種客人說道:“諸位,今天這場鬧劇說來也是我們自己引起的,怎么能再繼續(xù)麻煩你們,這件事我們自己處理就好了?!?/br> 眾位客人一聽,連忙說要幫李三叔,但李三叔堅持,那些客人也就只能放棄。末了,他們還很遺憾的說李三叔就是太客氣,不過那些人表示如果李三叔需要,他們會義不容辭的幫忙。 李三叔笑了笑,然后說道:“今天耽擱了諸位客官的時間了,如果你們不嫌棄,今天我做東,請各位吃一頓如何?” 諸位客人一頓,尷尬極了,紛紛說不用。 然而李三叔卻堅持著說要請他們吃飯,不僅如此,他直接讓大廚下廚做菜,讓兩個小二一個去關(guān)門,一個去招呼他們坐下,一副今天中午不做生意的架勢,不給那些客人拒絕的機會。 華夏自古以來就有請罪賠禮的習(xí)俗,一來是讓人不要怪罪,二來也是想討個彩頭去晦氣。 眾人也知道這個理,于是他們又再推脫了兩次之后就應(yīng)了下來,李家酒家又恢復(fù)了之前的平和。 在眾人沒注意到的時候,李三叔讓小陳把人帶進(jìn)休息間,把人看好。 魏拾遺注意到了,但看了看李三叔他沒揭穿,而是和李三叔一起去招呼客人。 此時李家酒家的客人比以往的都多。有之前沒來李家酒家吃過的路人,也有一直在李家酒家吃飯的老顧客,起初客人們還很不好意思,但當(dāng)鐵板烤魚和麻辣香鍋出來之后,眾人的情緒就發(fā)生了變化,齊齊咽了口口水。 好香! 之前的鬧劇耗費的時間不少,這會兒已經(jīng)到了下午一兩點,客人們肚子早就餓了。 麻辣香鍋和鐵板烤魚又都是用茱萸和花椒等大料做出來的吃食,本來它們就很刺激味蕾,現(xiàn)在客人們的肚子餓著,更是強上加強,他們的舌根不斷的分泌口水,肚子也咕咕的叫個不停。 鐵板烤魚聞起來真的很香,和李家酒家宣傳的一樣。可是他們肚子再餓,也沒有下筷子。 李三叔帶著魏拾遺,端著酒杯到桌邊和那些客人說說笑笑,“諸位請吃,吃好喝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