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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這句話,他才屁滾尿流的跑出酒家。 混混跑了,李三叔他們就好奇的問魏拾遺和混混說了什么,讓他的表情變化了那么多。以及他們也想知道之前魏拾遺同混混說了什么,讓他才松口招人。 魏拾遺笑了笑,說道:“之前我只是告訴他那種審問的辦法非常的痛苦,要是他不說,我們就把他送到衙門去,衙門里的審問手段會更多,到時候看他能不能招架得住?!?/br> “而剛才,我只是囑咐混混別再做那么混的事了,以及我們需要的時候,還請他幫幫忙?!?/br> 當然不是這樣,魏拾遺囑咐混混不準把這種刑法說出去,反正如果外面發(fā)生過這種案件,那么源頭必定是他,到時候他就吃不了兜著走,命案可不是陷害酒家這么簡單。 其次,他還告訴混混,如果哪天他們酒家需要幫忙,他必須得過來——比如還擊幕后主使之類的。 李三叔聽了,不由得有些疑惑,他們有什么能讓那混混幫忙的。 混混能幫忙的地方多了,說不定過不了幾天他們就能用上。魏拾遺沒多說,而是饒有興趣的問那混混到底說了些什么。 李三叔和其他人這才把那個混混招供的話告訴魏拾遺。 混混叫李格,在家排行第三,熟悉的人也叫他李三。 魏拾遺表情有些微妙,在北宋稱呼人一般都是姓加在家排行等組合在一起,男的叫郎,女的叫娘。于是就導致姓相似,但在別人口中的稱呼卻一樣。 李三叔可以叫李三郎,這個李格居然也叫李三郎。 李格是一個混跡于市井的無業(yè)流民,和魏拾遺之前雇傭的那閑人是同行,不同的是那人工種為打探消息監(jiān)視人,李格的工作則是受雇著去找一些人的麻煩,很是無賴破皮。 雇傭李格的人就是李家酒家隔壁的酒家——馬家酒家,因著李家酒家的生意變得好了,搶走了客流量,于是馬掌柜就找了李格去陷害設計李家。 李家酒家只是個小菜館,晚上就沒留人看著,于是就讓李格找到了機會。 其實也不是李三叔不謹慎,而是在汴梁,一般的小菜館晚上都不會留人在這里睡,那些伙計都是有自己的家,晚上都得回去。 嘆了口氣,李三叔說道:“哎,以后我就留在酒家里睡好了,今天能是馬家酒家來找我們的麻煩,下次就可能有張家,趙家,孫家……說不定他們還會找人潛入我們酒家偷學。” 竟然還有這種。 “三叔,堵不如疏?!蔽菏斑z皺了皺眉開口說道,“與其我們這樣小心翼翼,不如迎面而上,和他們對著干。” 一直旁聽的大廚老房開口問道:“拾哥兒,你有什么辦法?”菜掌握在大廚的手上,他不想某天因為廚房的事牽連酒家。 廚房的兩個助手也跟著問了一句,大堂的兩個伙計更是好奇。 李三叔:“拾哥兒,你就別打啞謎了?!?/br> “三叔,不是我打啞謎,而是我說的這個辦法你們可能不會答應?!?/br> 魏拾遺這么說,其他人更是好奇了,紛紛讓魏拾遺把他的辦法說出來。魏拾遺這才開口說了四個字:“開放性做菜?!?/br> “開放性做菜?”李三叔驚愣,反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魏拾遺點頭,“沒錯,就是開放性做菜?!?/br> 那些酒家嫉妒陷害李家酒家無非是嫉妒他們生意好,有新品菜。而陷害他們的手段,無非是從廚房衛(wèi)生,菜品原料等方面下手。 但如果把他們的廚房換成開放性廚房,這種情況就不會再發(fā)生。 可自古以來,不管是做菜還是其他手藝活,師傅只會把這些傳給自己的徒弟,代代相傳,要讓別人看他們做菜他們是不會愿意的。 所以魏拾遺才會遲疑。 果不其然,在魏拾遺說完之后,李三叔等人就愣住了,尤其是大廚老房,他更是待在那里做不出反應。 他是大廚,他這樣做菜被人學走了菜譜那該怎么辦? “拾哥兒?”老房看向魏拾遺。 魏拾遺對他安撫的笑了笑,問道:“房叔,我們酒家兩道菜的做菜步驟你記不記得?” 老房點頭,“記得?!?/br> 魏拾遺:“那你記得我們使用了什么佐料嗎?” 老房:“也記得?!?/br> 魏拾遺:“房叔,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沒有把菜里的原料告訴你,且我還把一些關鍵的佐料磨成粉末做菜,也不告訴你每一樣佐料的用量,你看我做菜的步驟,出來的菜會和我做出來的一樣嗎?” 老房頓了頓,回道:“不會?!?/br> “既然這樣。”魏拾遺說道:“房叔,你還擔心什么呢?” 老房有些明白了,李三叔他們也有些明白了。廚房雖說是開放性的,但是就算是有人看到了怎么做,不知道佐料也沒辦法。 六朝之前,華夏古代的烹飪技術并不高,在唐宋兩朝才大興發(fā)展。這會兒很多的佐料他們也不知道是用香料和中藥制成,菜的外形那些酒家可以模仿,但是內核卻沒有人可以模仿走。 最明顯的一個例子就是:現代有那么多人做火鍋,但并不是每一家都能堅持到最后。 這個,靠得就是秘方了。實在不行,他們酒家還能在家里把秘方調制好了,然后當做佐料放進菜里,也一樣沒問題。 眾人聽完,不由得深深的看了眼魏拾遺,不得不說,拾哥兒的這個辦法還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