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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魏拾遺趕緊問道:“那你是怎么打算的?朝廷不采納你的意見,那么東線防御就沒有足夠的兵力,這該怎么辦?” 周赟臉色不是很好看,“我會再次對官家說的,這關(guān)系到大宋的邊關(guān)安危,河湟西夏是要收復(fù),但其他防御也該注意?!?/br> 官家目前不在意,朝廷目前不在意,作為大宋的一份子,周赟不會放棄。 “等等?!蔽菏斑z突然說道,他側(cè)頭對周赟嚴(yán)肅的說道:“你不是說王紹之所以能很順利的執(zhí)行收復(fù)河湟的計劃,是因為有王老先生的支持,那么你去問問王老先生防御這事,要是你取得了他的同意,那么官家和朝廷那邊應(yīng)該也不會太過于反對吧,還有朝廷的一些將軍,你要不要也去問問?” 宋神宗目前很是寵愛王老先生,如果王老先生開口,那么他肯定會認(rèn)真考慮周赟的提議,但另一條魏拾遺就不怎么確定了。 因為周赟的身份有些特殊,朝廷的人基本上不會和他走得太近,所以魏拾遺說去找朝廷其他將軍的時候不是很肯定。 但也不一定,因為這怎么說也是為了大宋好,那么偌大的一個朝廷,總不可能其他的將軍不知道輕重,周赟去找他們的話,就算私底下關(guān)系不怎么好,應(yīng)該也不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耍心眼。 周赟皺了皺眉,長吐出一口氣,說:“我去試試。” “嗯嗯,就去試試,要是他們不同意,那你就再去和官家說,你也不需要把多少的兵力弄去防御,就是需要一點。而且,監(jiān)造局現(xiàn)在不是制造出來了許多的炸彈嗎,把那些炸彈弄去攻打河湟,把節(jié)省下來的兵力弄去做防御,這總該行的?!?/br> “嗯?!敝苴S眉眼還是有些沉郁,但比剛才好多了,他從身后抱住魏拾遺,眉宇間有些悶悶不樂,“還是拾哥兒了解我,支持我?!?/br> 魏拾遺被周赟抱著也不別扭,他靠著周赟的肩膀,摸索著揉了一把他的腦袋,笑著說道:“我不了解你誰了解你,我不支持你誰支持你,走,起來,我們這就去找王老先生?!?/br> 魏拾遺從周赟懷里出來,周赟微微愣了下,道:“你要和我一起去?” “是啊?!蔽菏斑z伸了個懶腰,剛才坐太久了,有些不舒服,“你不是說過,王老先生對我跟對學(xué)生一樣,我這個做學(xué)生的去勸勸師傅,也該是有點效果的。” 魏拾遺這么說也是有些底氣的,當(dāng)然,也有些赧然。三年前,他大著膽子去全王安石,雖說最后不是他勸說成功的,但是王安石卻已經(jīng)認(rèn)識到了變法不能太過于迅速,有了一點改變,如果這次還是他和周赟去勸說,讓王老先生支持他們,那么或許成功率會高一點。 還有就是朝廷里本來就有許多人反對變法,對于支持變法的周赟,可以說是站在王安石的那一邊,因此,王安石對周赟的感官也會好很多。 魏拾遺都這么說了,周赟怎么會不答應(yīng)。他不僅是答應(yīng)了,心里還覺得很愉悅。 兩人吃過午飯就出門了,也不耽擱時間,一路就往王宅趕去。走在路上,魏拾遺看見前面那條街很是熱鬧,他拉著周赟往那邊走去,撥開圍觀的人群,發(fā)現(xiàn)竟是有官兵壓著囚車往前走,囚車?yán)镞€坐著一個人,看起來是個被抓的官員。 “那是誰?”魏拾遺問道。 周赟眼含冷厲,回道:“陳尚書?!?/br> 陳尚書?魏拾遺覺得這稱呼有些熟悉,可一時間也沒想起來在哪里聽過。直到眼前的囚車消失在遠處,他才想起來什么時候聽過這稱呼了。 “怎么是他?”魏拾遺很是驚訝,“不是說陳尚書在朝中的勢力挺大的嗎?” 周赟冷冷嗤了聲,表情很是難看,“以前陳尚書的勢力是挺大的,一般的朝廷官員都會給他面子,三朝官員,誰敢得罪他?!?/br> 周赟看起來很生氣,在他看來陳尚書這種人受到朝廷提拔和培養(yǎng),就應(yīng)該為朝廷效率,而不是汲汲營營。但下一刻,他的眉宇間就帶上了沉郁,陳尚書只是一個代表,自古以來,不管哪個朝代,都有陳尚書這樣的人。 很多官員在入仕之初都說要為朝廷效力,但到了后面,當(dāng)官越當(dāng)越大,手中的權(quán)利越來越大,很多人都迷失了自我,背離了最初的心愿。 收起想法,周赟又恢復(fù)了平日里的表情,他繼續(xù)道:“前兩天皇城司又查到了一些貪官污吏,其中很幾個是陳尚書的門生,在大理寺審查的時候,那幾個門生把陳尚書也供了出來,然后陳尚書就被抓了?!?/br> “官家早就想動陳尚書了,但一直沒有機會,此時陳尚書自己把把柄送了上來,自然就被抓了,看這樣子,判決應(yīng)該已經(jīng)下來了?!?/br> 周赟只有冷漠,沒有同僚被抓的可惜。 魏拾遺一陣唏噓,也很高興,朝廷里的貪官污吏抓一個少一個,少一個貪官,一個地方的百姓就能過上好日子。北宋時期農(nóng)民起義可不少,要是這些貪官少了,那么農(nóng)民起義也會少一些,北宋也就不會那么亂了。 目前看來,北宋還是很平和的,至少魏拾遺沒聽見哪里有農(nóng)民起義,就是有,也很快被鎮(zhèn)壓了下去,解決了問題。 “走吧,我們?nèi)ネ趵舷壬抢?。”魏拾遺拉著周赟轉(zhuǎn)身就走,“這種事看著沒意思,別影響了自己的心情?!?/br> 魏拾遺心情高興,也有些不高興,畢竟出了貪官就說明朝廷還有貪官,周赟作為朝廷的一員,見到這一幕也會不高興,為了不讓自己不痛快,那么他們就走吧。